听到横沟参悟的话,柯南脸上明显有点儿挂不住。
他张口想要狡辩,但被对面的灰原哀一个眼神噎了回去。
“这个死八婆!”
他咬牙切齿地想道。
“话说道协先生呢?”
小兰突然问道。
“对啊,我们还和他约好一起出去吃饭的。”
铃木园子也意识到不对,
“他不会也被凶手袭击了吧?”
想到这里,她连忙给道协正彦打去电话。
道协正彦过了一会儿才接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有点漏风。
三水琅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看样子凶手就叫道协正彦了。
但他现在不打算揭穿他,不然就没法“公报私仇”了。
至于铃木园子的安全问题,有京极真保护她,三水琅没必要瞎操心。
而且这也是两人“坠入爱河”的契机。
柯南见三水琅闭上眼睛,也暗戳戳地思考着。
但现在灰原哀不站在他这一边,他独木难支。
就在沙滩对峙之后,灰原哀特意发消息告诉他,临时解药已经研制出来了,并且只有独一份。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柯南本以为让灰原哀喜欢上三水琅,自己就能高枕无忧,没想到反倒给自己挖了一个更大的坑。
“总之,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小哀中暑刚好,又受了惊吓,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先告辞了。”
三水琅率先发表退场辞。
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只是叮嘱关心了几句。
横沟参悟说让他们明天再来补补笔录,估计是想让他参与案件推理。
三水琅不置可否,为了痛扁道协正彦,他肯定是要跟着的,至于干不干事,那就看心情了。
小兰不放心,还是亲自把两人送到新的房间。
“三水哥,你要的膏药。”
三水琅接过膏药,
“谢谢你了,小兰。
“你们注意安全,必要时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可以保护你们。”
小兰一愣,
“三水哥,你认识那个人吗?其实我也觉得他很眼熟……”
三水琅摇摇头,否认道,
“我不认识,只是刚才他二话不说就去追道…凶手,有身手有热血,我觉得值得信任。”
“哦……”
小兰半知半解地点点头,旋即弯腰对灰原哀道,
“小哀,你要好好休息哦。”
说着,她把一个小医疗箱递到了灰原哀手里。
灰原哀点点头,
“谢谢……小兰姐姐。”
关上门。
灰原哀回到榻榻米上,但三水琅还站在门前没动。
“怎么了,琅,还不睡吗?”
三水琅攥紧药膏,低沉着声音道,
“你先坐好,我给你上药。”
灰原哀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乖巧地点了点头,
“好。”
说罢,她跪坐在榻榻米上,正襟危坐,等待三水琅上药。
三水琅转过身,神色不善,坐到灰原哀面前,看见她脖子上的淤青,脸色愈加难看。
灰原哀也觉察到不对,笑着宽慰道,
“只是一点淤伤而已,没事的。”
闻言,三水琅并未宽慰,反倒抿紧了唇,抬手为她敷药膏。
见灰原哀还忍着痛对自己笑,他皱眉道,
“不痛吗?”
灰原哀微微一愣,轻声道,
“不痛……”
话未说完,三水琅忽然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榻榻米上,用一只手轻轻掐住她的喉咙,
“这样还不痛吗?!”
“咳咳,琅……”
灰原哀咬着牙,小手握住他的手腕。
三水琅没敢用力,但他必须要唤起灰原哀求生的本能。
于是他冷笑道,
“现在知道痛……”
但灰原哀根本没看他,而是摸着他的伤手,双目满是担忧,
“你的手……”
三水琅一怔,才注意到绷带渗出了血。
但他却愈发怒不可遏,怒问道,
“灰原哀!你当时为什么不挣扎?!”
灰原哀小小的身体微微一颤,眼神游移地辩解道,
“当时……我没力气了……”
于是三水琅加大了力道,再次质问道,
“那现在呢?”
灰原哀终于感到了窒息感。
三水琅压在她的身上,挡住了头顶的灯光,阴影笼罩了她,让她回忆起了遭受袭击的时候。
但她能感受到三水琅收着力道。因为虽然有些难受,但她还是能够呼吸和说话。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啊……”
灰原哀挤出一抹微笑,尽力说道。
三水琅被这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终于颤抖着松开手掌,低垂着脑袋。
灰原哀轻轻咳嗽了两声,旋即拉起他的手,急切地道,
“得赶紧止血!”
三水琅甩开她的手,转而紧紧抓住她的两只手腕,按在她的两侧,俯身道,
“你不是说我不会伤害你吗?”
“琅——唔……”
他一口咬上灰原哀的嘴唇,毫无顾忌地侵略着,直到把她的嘴唇咬出了血腥味,方才抬起头。
身下的灰原哀面色潮红,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三水琅装出毫不怜香惜玉的样子,声音尽可能冷漠地道,
“灰原哀,我想做。”
灰原哀一愣,对上一瞬他的视线,旋即侧头垂下眸子。
三水琅静静地看着她,死死攥着她的手腕。
片刻后,灰原哀轻声道,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拿解药……”
说着,她动了动手腕,示意三水琅松手。
三水琅没有松手,气得牙齿都在颤抖。
就像是回应一般,他反而更加用力地攥紧了灰原哀的手腕。
他的伤口溢出了更多的血液,灰原哀已经能够感受到手腕的温润,心底愈发焦急。
“我现在就要。”
三水琅冷漠地道。
灰原哀娇躯一颤,终于低头陷入沉默。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
三水琅漠然追问道。
灰原哀握紧了手,转过头,看着他,坚定地道,
“好,琅,我不会反抗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三水琅终于再也无法抑制,裹着泪水俯身深深地吻了上去。
……
三水琅靠在墙边,灰原哀小心翼翼地拉开他的绷带,给他上药。
伤口就像地下水裂缝,涌出热热的黑色血液。
灰原哀满眼心疼,小心翼翼地用纱布吸走血液,用酒精消毒。
三水琅头靠着墙,望着天花板的灯,
“小哀,你当时为什么不挣扎?”
灰原哀处理着伤口,缄言片刻,轻声道,
“因为我……不想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