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就是京极真,全樱花空手道冠军,400连胜无败绩的记录保持者。”
小兰感叹道,
“难怪我一直感觉他很眼熟。”
现在警方已经围住了林子,正在四处搜寻,林子顶时不时冒出手电筒的光。
柯南则托着下巴暗自思考。
京极真居然看上了铃木园子,还为了她硬抗一刀,这下不得不信了。
所以三水琅可能只是提前发现了他的身份,那线索又断了啊。
柯南失望地叹了口气。
“柯南,博士他们正在泡温泉,你想一起去吗?”
小兰问道。
“好呀好呀!”
柯南心想也没事能干了,欢快地答应下来。
……
“阿秋!”
三水琅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有种不祥的预感……
算了,先享受吧。
“呼——啊,舒坦!”
刚泡没多久,三水琅就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不行不行,先上岸吧。”
他特意挑人少的时间,要是晕了可没人救他。
换好衣服,出了温泉房,他看见光彦错着手,垂头坐在长椅上,盯着地面神情凝重。
三水琅瞥了他一眼,从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罐果汁,递到他眼前。
“怎么不进去?想什么呢?”
光彦抬起头匆忙接过,
“谢谢三水哥哥。”
三水琅隔着一段距离坐下,打开果汁喝了一口。
光彦双手握着果罐,思虑良久,低声道,
“三水哥哥,我把灰原同学惹生气了。”
把我老婆惹生气了?
好小子,等我先听听再决定怎么整你。
“怎么惹生气的?”
三水琅漫不经心地打探道。
光彦把头埋得深深的,
“博士不是经常单独给柯南做各种道具吗?我不服气,所以就偷偷下到博士的地下室,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很厉害的道具,然后……”
他握紧果罐,头埋得更深了,
“然后我就看到灰原同学的房间门没关……”
三水琅眉头一皱,沉声道,
“然后你偷偷进去了?!”
“没有没有!”
光彦连忙摆手,
“我没有进去,但我没忍住,站在门口偷看了一会儿……”
“咣!”
三水琅直接一个暴栗。
光彦虽然猝不及防,但只是缩了缩脑袋,没有喊痛。
“三水哥哥打得对。”
“然后呢?肯定不止这样吧?”
“然后……我还把当时看到的东西和步美他们说了……”
“bang!”
三水琅这下拳头都锤冒烟了,光彦脑袋冒出了一个大包。
但他还是咬着牙没喊痛。
“三水哥……打得好。”
“还有下次吗?”
“绝对没有了!”
“别跟我说,去跟小哀说。”
三水琅又喝了一口果汁,道,
“打你只是我的个人行为。
“但原不原谅你,是小哀的事情。”
光彦沉默了会儿,重重地点点头,
“我知道了。那三水哥你觉得灰原同学会原谅我吗?”
“如果是别人,我会帮你分析。但是小哀你还是自己问她吧。”
光彦一愣,困惑道,
“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
说罢,三水琅起身就走。
走远了,他又赶忙掏出手机,准备给灰原哀发邮件。
但没等他打完字,就听到了小兰的声音,
“三水哥!”
三水琅抬起头,就看到了大头小鬼柯南。
……
“呼——”
阿笠博士用手背抹了一把汗,对老板道,
“好了,修好了。”
老板试了试,确认没问题,呵呵笑道,
“不愧是科学家,办事就是利索。”
阿笠博士一阵客气,老板忽然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想麻烦你。”
“什么事?”
“你也知道,我们温泉周围是都是山,野兽不少。”
老板指了指厨房,
“我们经常会丢东西,所以想请你帮忙想点办法。”
“野兽……确定不是老鼠吗?”
老板摇了摇头,带着他来到厨房,拿起一块没啃完的天妇罗,
“你看这咬痕,可能是老鼠吗?”
阿笠博士仔细看了看,犬齿间距接近于人,不可能是老鼠,而是更大的野兽。
“它很聪明,捕兽夹、捕兽笼,甚至老鼠药都试过了,一直搞不定。”
“嗯……让我想想。”
又了解了一下情况,阿笠博士有了办法。
“既然它那么聪明,不如我们反过来试试……”
……
漆黑的通风管道里。
“今天要多带点盐和糖……”
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一边匍匐前进,一边低头喃喃。
“快到了。”
他抬起头,却看见一双蓝色的亮蓝瞳孔。
“啊唔……”
他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才没有喊出来。
“喵~~”
白樱眨了眨眼睛。
小男孩看清白樱,这才松了口气,盘坐起来,打结的头发顶到了管道顶。
“真是的,你差点吓死我。”
他埋怨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喵?”
白樱不解地歪歪头。
“原来是新来的,难怪身上这么白。”
小男孩动了动黑色的猫耳朵,挥了挥半截黑色猫尾,骄傲地想要昂起头,但碍于空间狭小,只好往前伸伸脖子,
“这座山头都是我罩着的,都是我的地盘,闲杂猫等禁止在此捕猎!”
……
从警方包围下潜逃出来的贝尔摩德并未着急回基地,而是按照邮件所说,易容到中餐厅买了一箱老白干,然后回到一处临时住所。
撕掉人皮面具,她紧紧握着一瓶老白干,竭力保持着平静,但瞳孔还是不由放大,透着丝丝激动。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只要喝下这瓶老白干,自己就能摆脱长达半小时a药的诅咒。
只要喝了它……
贝尔摩德从柜中拿出红酒杯,轻轻喘息着。
她使劲晃动着酒瓶,从未感觉酒倾倒如此之慢,刚倒将将半杯,就忙不迭地把举到嘴边。
不过就在快送入嘴里时,她忽然又想到提醒:
药效只有半小时,而且很可能只能生效一次。
这可能是她这辈子除了死亡的唯一一次解脱。
想到这里,她举起酒杯,向着明月缄默片刻,
“敬长眠。”
说罢,她一饮而尽。
半晌,贝尔摩德浑身灼热,如火烧一般,意识仍然清晰无比。
“为什么……还没生效?”
她垂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
为什么她还有意识?为什么她还醒着?!!
贝尔摩德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举起酒瓶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
喝完一瓶还不够,她又打开一瓶继续仰头猛灌。
烈酒侵袭着胃壁,但意识反倒更加清晰。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效果?!!
贝尔摩德已经喝光了五瓶老白干,但身体仍然如初。
绝望笼罩了全身,犹如挥之不去的梦魇。
她终于忍受不了,沿着墙壁滑落在地。
如果这只是一场噩梦就好了……
贝尔摩德躺在地上,摸出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望着窗外的圆月,露出凄美的笑颜。
子弹随泪水一同落下。
“砰!”
贝尔摩德惊坐而起,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墙壁,缓缓用手摸上太阳穴,一路划下来。
没有伤口,没有血液,只有吹弹可破的肌肤。
直到摸到嘴角时,她触到了温润的眼泪。
她确实入梦了。虽然是个噩梦。
这是她服用【银色子弹】几十年来,第一次入眠,唯一一次做梦。
兴许也将是她生命结束前的最后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