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再次吐出一口浊气，好像只凭借意志力，他抵抗不住体内逐渐攀升的热浪。
再次望向角落里的萧舒婳，只见她得眼眶泛红，是因为才害怕得哭过。脸上得伪装被泪水冲刷，又脏又可怜。萧舒婳明明与他视线相对，又很快转向另一边。
不是萧舒婳不想理他，薛昭眼神里的侵略意味太过浓烈，她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知他痛苦，但也无能为力。
毕竟他们两个也不是会在这种事上帮助的关系。
薛昭艰难用手去拽了一下萧舒婳的衣角，他哑着嗓子道，“我不动你。”
萧舒婳听到他的话，感觉心脏被人揪了一下，她应了一声，却带着哭腔。
薛昭此时看向萧舒婳的眼神里，算不得清明，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稍微拉近了些距离。萧舒婳心底虽然还是害怕薛昭会再次扑过来，可还是想相信薛昭说的话，没有躲开。
“你……会不会……爆体而亡啊？”别怪她胡思乱想，民间的话本子里经常这么写。
“不会，盼我点好。”她听见薛昭说的话，语气里像是哄她，“现在，把眼睛闭上，耳朵捂住。”
萧舒婳不明白薛昭想要做什么，就要抬头看过去，感觉薛昭攥着的衣角被收紧，薛昭的语气急切，“别看我。”
“听话。”像是在哀求。
萧舒婳只得照做。低下头，紧闭双眼，将下巴抵靠在膝盖上，用手掌盖住自己的耳朵。
不看、不听，可灼热的来源就在身边，她能感受到他的活动。
强忍住好奇心，薛昭说的听话二字，像是有巨大的魔力，她不愿违背。
不知道薛昭在做什么，一开始的动作很大，后来就只剩下有频繁且规律的轻微晃动。床也跟着摇晃，幅度不大，却晃得她在无心想其他事情。
时间被拉长，萧舒婳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抱着的腿逐渐麻木。
到底薛昭在做什么？
她悄悄活动着腿，将眼睛微微睁开一点，想要偏过头去一探究竟。
眼前的画面却让她一整个的惊住，她弹开了好远。
薛昭正在……一直盯着她，自我疏解。
也正因为薛昭正目不辍睛地看着，她偷看的小动作被当场发现。不过他早预料到这种可能，所以他用外衣遮挡住了。她只能看见个，大致的高度。
薛昭被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折磨了许久，无奈道，“不说了，不要看吗？”
萧舒婳这时再将头偏走，好像已经什么都晚了，她小声道，“谁知道你一直盯着我……”
薛昭用鼻音哼了一声，“这里就我们俩，我不盯着你，还能盯着鬼？”
现在的他更加难受，本来进行的就不顺利，还以为随便弄弄就好了，谁知道萧舒婳一直在旁边，他反而贪心的想一些有的没的，不被满足便难以解决。
一直隐忍着动静与声响，在被萧舒婳撞破之后，在手里握着的反而更兴奋了。
萧舒婳第一次身处这种场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言语间都掺杂着羞赧，“怎么还没好……”
薛昭不知道她在害羞什么，分明难堪的是他，脆弱的也是他。有些抱怨，还有些委屈。“哪有那么快，你也不帮忙。”
“我，我……”，萧舒婳大惊失色，“我能怎么帮你啊！”
萧舒婳看看薛昭的脸，又把目光移了下去，光是看个轮廓就感觉被冒犯了，一瞬间又移开，“你……你，你想都别想！不行！”
“那我现在这样都是因为谁啊？”薛昭被这样干脆地拒绝以后，他也逐渐恼火起来。
萧舒婳有些心虚，所以是心虚地拒绝，“那……那……那也不行。”
薛昭伸出另一只空闲着的手，向萧舒婳招手，“磕巴什么，堂堂公主话都不会说了？过来。”
“不行！”萧舒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你就‘不行’这两个字说的最清楚。”薛昭咬牙切齿，“那我过去。”
眼看薛昭就要把衣服底下的手拿出来，萧舒婳红着脸，连连摆手，“停！停！你别动！别过来！”
“我……我过去还不行嘛。”萧舒婳小声道。缓慢得向薛昭那边移过去。
薛昭都说她是堂堂公主，却还要被他这么威胁吓唬。
要是让薛昭过来，他那手要是……不行，不能想！
一边挪，萧舒婳还小声碎碎念，“你答应过的话可不能反悔，你说了不动我的，你，啊！”
薛昭嫌她磨蹭，直接一把将人拉了过来。好在薛昭收着力气，不至于压到他高昂的部位。
眼看着薛昭的脸在自己面前骤然放大，先前的亲近来自于薛昭无意识的强迫，令人恐惧，可现在他的眼里没有了那种疯狂，萧舒婳有些呆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距离好近，她甚至能看清薛昭眸子里关于她的倒影。
薛昭轻笑一声，萧舒婳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眼下和脸颊被薛昭用大拇指用力蹭了一下。“花猫。”
萧舒婳还没来得及消化这种不自在，就被人扣着后脑，压了下去。
分明是来自同一双唇，却带来了与先前截然不同的触觉。
没有牙齿坚硬的触碰，连先前被咬破的地方都传来了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们现在好像是在，亲吻。
柔软的触碰，试探与轻飘飘的吸吮。前所未有的体验，心脏开始狂跳，快到让她连呼吸都要忘却了。
薛昭短暂得将距离拉开，鼻息交织，抬眸却发现萧舒婳此时已神情呆滞。
猝不及防的与薛昭对视上，萧舒婳逃避似地猛然闭上双眼。
薛昭轻轻向下压了一下萧舒婳的下巴，红唇再他面前微启，他无法按捺，再次吻了上去。
只是这一次稍带了急切，又带了湿润。
萧舒婳的不设防，舌尖长驱直入，除了唇的触碰，又有了新的体验。有抢夺，有纠缠。
连薛昭的脑袋里都好像放起了烟花。
扣着萧舒婳后脑的手逐渐向下移到了颈后。感受到怀里的人没有闪躲的意思，又渐渐滑到了后背，到腰间。
萧舒婳此时脑袋空空，任由他索取。好像忘记了缘由，忘记了身份，只需沉溺其中，就能享受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