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尾,何大春一脸愤怒的拦住人。
“鹿锦,你怎么可以那样对杏花?”
“把她弄成那个样子,你让她以后怎么办?”
“我不管,她是因为你变成那样的,你必须娶她。”
她的丈夫温国胜握紧拳头,死死的盯着鹿锦。
大有他敢说一句不娶闺女,就暴打他一顿。
鹿锦似笑非笑的看着何大春。
“婶子,我确实听说了温杏花的状况。”
“但是她偷约汉子,汉子被狼叼了与我有什么关系?”
“话说,她约的汉子是谁啊?咱们村的吗?”
“不是,村长说村里没人丢了。”王六子神出鬼没的来一句。
“何婶子,你拦着锦哥做什么?”
“他昨晚睡得跟头猪一样,都不知道村里来狼了。”
何大春气急,也顾不上闺女的名声了,赖上鹿锦最重要。
自家房子太破了,她要举家搬进鹿锦家住大瓦房。
“怎么可能,杏花明明是去他家,约的就是鹿锦。”
鹿锦哦了一声,“原来她约的我啊,我现在才知道呢。”
“昨晚我吃了饭,早早抱着闺女睡下了,连梦里都没有温杏花,还真不知道她何时约的我。”
“婶子,你倒是说说,她是怎么约的我?”
一个可可爱爱的小脑袋从背篓里探出来,小人儿糯糯的给自家爹爹作证。
“对呀对呀,我和爹爹很早就睡啦。”
昨晚没有鬼追,比平时早睡很多很多呢。
何大春眼神闪了闪,正要狡辩。
温国胜气不过有人侮辱自家闺女,一拳头砸出。
“畜牲,你......”
鹿锦直接刚上一拳头。
拳头对拳头,咔嚓一声,疼得对方话都说不出。
温国胜是常年干活不假。
可鹿锦也不是虚的。
自从抱回鹿七,他是见天的被迫极限狂奔,身体素质杠杠的。
如今不说八块腹肌,六块没跑。
浑身肌肉线条发达,力量感爆棚。
对上他,温国胜只有吃亏的份。
“啊,孩子他爹,你手怎么样?”
温国胜抱着手喊痛,何大春气得咬牙切齿,开口就要喷,鹿锦却不给她机会。
他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让人恶心的事之上。
有那功夫,他还不如陪闺女看小人书呢。
“何婶子,你和温杏花在山上说的话,我当时在树上可全听见了。”
“你让温杏花不穿衣服爬我床,然后你再带人去捉奸,记得吧,可惜你们算少了狼的存在。“
“我早睡了,根本没见到什么温杏花。”
“她没被狼叼走,只能算她走运,干我屁事。”
“借过,好狗不挡道,不然我去举报你们妄图搞破鞋。”
温国胜傻眼了。
是自家媳妇怂恿闺女去爬床,爬不成被狼吓成那样的?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妻子,见她眼神闪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丢人现眼的玩意,狼怎么没把她们给吃了?
他狠狠的剜了妻子一眼,愤愤离开。
听到惊天大瓜,王六子嘴巴大得能塞鸡蛋。
“锦哥,这是正版?”
“保真。”
鹿锦走了。
有大嘴巴丁六子在,今天过后,不管温杏花真傻假傻,都抬不起头做人了。
但又与他何干呢?
他的世界,只有他家小宝贝。
也只有她的事,才能触动他心弦。
小魔头眼神幽幽的盯着何大春的背影,小声嘀咕:“臭老太婆一辈子吃不饱。”
难得没有鬼,父女俩吃过饭,饱饱的睡个回笼觉。
晚上来送饭的是村长。
“小锦啊,明天叔要去镇上开个会,牛叔身子骨还没好不赶车,你送叔一趟成不?”
村里穷,又在山最里端,道路崎岖。
就这么个交通工具,他与牛犯冲,愣是学不会赶牛车。
“成。”这都是小事,鹿锦自是不会拒绝。
正好去城里买点零嘴给闺女。
村长回去了,鹿锦安排小家伙。
“七宝,明天爹爹要进城,路太远,坐牛车要两个钟,来回四个钟,屁屁会痛痛。”
“你明天去周奶奶家玩,爹爹回来的时候,给你带肉包子。”
鹿七本来不满要离开爹爹这么久,一听肉包子,嘶哈着口水点头。
“七宝要两个肉包子。”小家伙伸出三个圆嘟嘟的手指头比划。
“好~。”
鹿锦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手,把她控制不住的拇指按下。
“二是这样比的。”
“七宝知道二啊,是手手不听话。”
小豆丁眨巴着大眼狡辩,小模样无辜得很。
行吧,七宝都是对的。
两人就着烤野鸡蛋,美美的吃了顿晚饭。
收拾好碗筷,照常出门溜跶。
顺带找机会将小黄鱼塞到温小丽亲娘何萍的枕头下。
等她发现,只要不傻,应该会找个地方藏起来。
至于温爹的消息,他真不知该如何开口,就顺其自然吧。
上山就没再下来,村里是有先例的。
等时间久了,人依旧没回来,他们应该能想到的。
站在安安静静的村道上,鹿锦有些不习惯。
“宝啊,鬼鬼都去哪了?”
被鬼追多了,一闲下来,反而浑身不自在。
他都超过一天一夜没练嗓子了。
以前是按天算,两天他觉得正常。
现在白天黑夜都要算上,超过一天一夜,就等于差不多三天没见鬼了。
想得慌。
呸。
不想一点!
“爹爹,七宝也不知道呀,可能鬼鬼睡觉啦。”
白天出没,晚上睡觉。
对,闺女说的都对。
“咱们也回去睡大觉。”
兵来将挡,鬼来放童子尿淹。
“好耶,明天吃大肉包子咯。”
一夜无梦。
温家屯村民难得安眠。
吃过早饭,周春花将小七宝带走。
村长和鹿锦驾着牛车往镇上去。
一路没遇见鬼,鹿锦大大松了口气。
压了压衣服上的补丁,实际是暗兜里面的驱鬼符,他心里安定。
一路进城,顺风顺水。
坐在牛车上吹着凉风,不自觉就想起闺女。
村长家。
因为没有玩具,大人让小人们就地取材,在泥沙上画画。
鹿七最近都在画符,画得最快。
当她画出一个抱头鬼时,把四个小家伙都吓坏了。
温小阳瞳孔地震。
“七宝,你画的人,怎么头在肚子上?”
“我画的是抱头鬼啊,我见过哦,是真的。”
这句话在四个小家伙听来就是:【姨姨口渴了,弯腰喝水呢。】
温小阳四人呼的吐出口大气。
可是怎么看都怪怪的,弯腰头也不会掉啊?
“七宝,咱不画弯腰的好吗?”
“好啊,那画没脸流血的鬼。”
【好啊,那画戴面具的叔叔。】
“什么是面具啊?”
鹿七秒接,“像西瓜汁一样的红色就是血啊。”
【挡住脸的就是面具啊。】
擦掉抱头鬼,很快画了只没脸的鬼,波浪线代表流血。
要不是沙子看不出颜色,得把四小只吓个半死。
四兄妹:这就是面具啊,好像不难画耶。
接下来,四人画的都是没脸的人。
周奶奶负责在家看孩子,一看五个没脸的人,不解。
“你们怎么没画眼睛鼻子和嘴巴?”
“周奶奶,我画的是血淋淋没脸的鬼哦。”
【周奶奶,我画的是戴面具的叔叔哦。】
周春花笑道:“七宝真棒。”
鹿七嘿嘿,“我见过半截鬼,长舌鬼,剥皮鬼,好恐怖的,把我爹爹吓得嗷嗷叫。”
【我见过短叔叔,长姨姨,调皮爷爷,好搞笑,爹爹见到蹦得老欢,放屁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