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头有点懵圈,“你怎么知道我上一世的事?”
“那我是什么?上一世又是什么?魔?神?妖?是好?还是坏?”
小绿泪珠子立马哗啦啦的往下掉,抱着小主人痛哭。
“主人,你当然是好的,怎么可能坏?”
“你以拯救苍生为己任,斩妖除魔,于妖魔两界是闻风丧胆的存在。”
“那些狗才是坏蛋,他们忌惮你的实力,嫉妒你不死不灭,神力不练而长,才会算计你。”
“你是魔神,天生天养的魔神,与别的魔神不同的是,你一出世便拥有毁天灭地的神力,与生俱来。”
“他们忌惮你,又恃强凌弱,便以道貌岸然的借口限制你的行踪,实际是为了毁掉你。”
“知晓你不死不灭,便设计扔你去轮回,怕是想趁你转世成小孩控制你更容易。”
“主人,那场计谋许多我已不记得,那些狗都是谁,也记不全了,我掉到裂缝时伤了识海,丢掉了许多记忆。”
“但你那个死对头,所有对你的陷害都是因她而起,我死都不可能忘记她。”
“如果见到她,定能认出她的气息。”
小魔头:......
原来她真是魔头啊。
魔神也是魔。
难怪她许多功法不用修炼,随着时日自动就会了。
难怪她魔气灵气都能自主吸收。
她一点都不怀疑小绿撒谎。
毕竟她对李梦佳身上的气息是实打实的厌恶。
就像她对上面的狗一样,存在着来自心灵深处的抗拒。
原来是世仇啊。
“主人,青龙如今是死是活尚不知晓,最后一眼,我看到的是青龙吞噬你那死对头的部分残魂。”
“如果李梦佳真是她,很有可能她会知晓青龙的下落。”
以前不告诉主人,是因为知道主人的性子,睚眦必报。
主人还小,她希望主人能开开心心的长大,仇,以后再报。
可如今遇上仇人了,就由不得她隐瞒了。
小魔头终于明白拱门上方为何会有四神兽的神像了,合着自己真是它们的主人啊。
她的契约兽,便是她的小伙伴,是她的亲人,所以,一个都不能少。
“我的死对头,她叫什么?”
“羊八。”
小魔头:.......
所以,鹿和羊,不共戴天?
七上,八就得下?
一顿大餐,因为有可能是宿敌的仇人出现,食之无味,草草结束。
“小绿,我先出去,夜里再找机会带你出去。”
如果是羊八,小绿这点微末的修为,保不齐会露馅。
能成她宿敌,不容小觑。
扔下一句好好修炼,她闪了出去。
春枝等在门口,一见到人,立马迎上。
“小高人,您回来啦,大鹅已经炖好了,马上给您布上。”
“不用了,我不饿,给我打包,一会带走,带我去见你夫人。”
“好好,请您跟我进来。”
此时李梦清已经再度隐身,而陶木翎吃了养生汤,一直在等着鹿七的出现。
女儿苏醒有望,即使更累,身体再不适,她也得撑着等待高人。
见到鹿七,本来迷迷糊糊的,一下就精神了。
“高人。”说着就要起身。
李梦清就在她身边,想扶又触碰不到,心疼极了。
小魔头抬了抬手,“别折腾了,躺着吧,我来就是跟你们说一声。”
“李梦清,你就一直在这个屋子,不要出去,我会在这里设下禁制,李梦佳发现不了你。”
“李梦佳那边我需要去探一下,再决定何时送你回体,否则我前脚将你送回去,后脚又被提溜出来,到时你就不一定能活了。”
“还有,你毕竟是魂体,不要离你娘太近,她身体不好,受不得寒气。”
“是,梦清谨记。”李梦清连忙离亲娘远一些。
“李夫人,想要护好你女儿,你就必须养好身体,夺回属于你的东西。”
“想报仇,还要强大自己,李勇亭能用钱财做的事,你也可以。”
“陶家虽是商,但却是皇商,与皇权打交道时多动动脑子,到时被拿捏的就不一定是陶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至于李梦佳那点小手段,等我将她废了,于你便不再是威胁。”
“李府没了李梦佳的福宝名头,塌不塌,不得看你脸色?”
陶木翎的经商天赋不输男儿,没有男人,她同样可以撑起一片天。
虽说士农工商,商处于最末端,但前面的士、农、工,哪样不是商撑起来的?
没钱票,连买笔墨都难,何谈仕途?
没银子,种子何来,饭都吃不饱怎么种地?
没收入,谁愿意免费做工?
说得高大上,哪个离得了钱财二字?
钱非万能,但没钱是万事不能成,不是吗?
只要利用得当,商人同样能拥有一定地位。
稚嫩的小奶音,说出的话却如醍醐灌顶。
陶木翎一直都觉得自己商人的身份低人一等,嫁进李府后一直恪守本分,亲侍翁姑,至诚至孝。
老太太生病时,即便身怀六甲,夜半依旧随唤随到,亲自喂药。
对丈夫百依百顺,为他的仕途,舍尽家财,无任何怨言。
出钱又出力,到头来差点一尸两命。
李勇亭用完就丢,不就是看不上她出自商贾之家吗?
如今有人同她说,商人也可以撑起自己的一片天,她如何能不激动?
“高人,木翎知道该怎么做了。”
此时陶木翎已经知晓女儿离魂的缘由,对李家人是恨之入骨,巴不得这一家子通通下地狱。
她一点没怀疑眼前的小人为何知晓陶家之事,能救自己闺女,说明她本就有通天本领。
调查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家,谈何容易。
李勇亭看不上她,但银子是一分没少用,典型的又当又立。
以前是自己傻,不争不抢,为了安稳,甘愿窝在这方天地,被一个妾侍登堂入室。
以后,就算不为自己,为了女儿,她也会奋起。
“你知道就好,男人靠不住就靠自己,名声什么的,在生命面前一文不值。”
“好了,我先走了,过两天再过来。”
以命为代价的夫家,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