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桥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个儿子以后怕是会遇到一个女子,最终行将差错,万劫不复。
他想到五弟张翠山,不就是因为和殷素素在一起,惹来诸多麻烦,若非他们武当实力强横,五弟一生侠名岂不是毁了?
他是极聪明的人,否则也不会成为张三丰的大弟子,再加上李惊蝉说的清楚,宋远桥心中有了计较。
宋青书心中也担忧不已,难道自己未来真要毁在一个女子手里?
不行!
他出身武当,那可是能够羽化登仙,长生不死的门派,最不济武功上亦是厉害无比,怎能毁在一个女子身上!
要不出家为道,要不就娶个普通姑娘,总不能毁在任何女子手上。
李惊蝉看着父子二人的神色,哪里不明白他们的想法,只可惜若宋青书真遇到周芷若,怕是今日所思所想就全然抛在脑后了。
不过这一世,没了张无忌挨上玄冥神掌一事,周芷若怕是会死在元兵手里,或是嫁给普通人,也不会再入峨眉派了。
世事变化难料,李惊蝉也不能预知未来。
他简单点了一下宋青书,继续说起成昆之事。
“成昆此人城府深沉,武功悟性也高,偏偏脱不了这个情字。”
“他有一个挚爱,是他的师妹,二人心意相通,感情深厚。”
谢逊听到这里,愈加困惑:“先生,可弟子从未听说过这件事啊,他有这样一位,怎么会做出那等事情?”
李惊蝉摇摇头道:“唉,他挚爱师妹,但与师妹却不得不分离,只因为有一个大人物看上他师妹,将他师妹娶走了,其后他便与师妹偷情,这件事自然不会被外人知道。”
说到这里,武当人人面面相觑,想不到这当中还有这样一回事。
可这与明教又有什么关系?
“那位迎娶成昆师妹的人,谢逊是认识的,且还在那人手下奔走效命。”
“阳顶天教主!”
谢逊惊呼出声,心下终于明白,原来这当中还有这等事,他惨然一笑:“正因我给夺走他师妹的阳顶天效力,所以他恨我,他要让我尝一尝失去妻儿的痛楚。”
“可...可他没有与我说啊,他告诉我,我又怎么会加入明教?我是他弟子,为了他拼命夺回他师妹,也没什么,他为什么不说!”
谢逊悲伤不已,武当众人也暗暗摇头,这实在是飞来横祸,对谢逊愈发同情,谢逊说的一点不错,成昆若真想要夺回师妹,谢逊这个弟子难道还能不帮他吗?
“其实这件事若单纯只是对谢逊的报复也就罢了,但并非如此。”
李惊蝉的话将众人注意力再度吸引回来。
“他杀害谢逊妻儿,为的只是逼迫谢逊去找他,在江湖上肆意杀戮,进而惹得江湖人人都要报仇,人人都憎恨明教。”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要毁掉明教,一切都因为成昆与师妹在光明顶秘道偷情被阳顶天意外发现,当时阳顶天修炼明教不传之秘乾坤大挪移到了紧要关头,意外听到自己夫人偷情一事,走火入魔,以至于死于秘道当中。”
“他的夫人发现后,心中有愧,竟然跟着自尽了,自此,成昆深恨明教,余生便要以毁灭明教为己任,他先迫害谢逊,使得金毛狮王成为江湖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接着要做的就是继续破坏明教的名声,为明教不断吸引仇恨,最终促成武林各派围攻明教。”
“谢逊,你可还记得少林寺空见禅师与你所说之事。”
谢逊极为聪明,到此时哪里还不明白,他道:“我明白了,我都想明白了,空见大师被成昆骗了,所以临死前才会说他骗了我。”
关于空见大师的事情张翠山与武当众人说了一遍,这时候大家都明白过来,空见大师在少林地位尊崇,他慈悲为怀,江湖上敬重他,受他恩情的人不知凡几,谢逊杀再多的人也没有杀害一个空见大师吸引的仇恨大。
蓦的,谢逊沉声道:“成昆就在少林!”
李惊蝉道:“不错,他化名圆真,入了少林寺,一直在策动武林各大派与明教的仇恨,只不过这一次各派从武当山无功而返,他怕是逃了,但也没关系,此时此刻纵然我们去擒拿成昆,也不会有人相信,各派说不得还要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与明教同流合污。”
“正好现在谢逊的双眼复明还要一段时间,我细细给他医治,等上一段时间,谢逊双眼恢复,我再传你几门武功,让你武道大进,便可以寻找机会揭穿成昆的真身,再由谢逊将之打死。”
“谢逊,成昆原本武功就极高,入了少林又修行少林武学,根基深厚,你不是他的对手,只是这仇恨于你而言十分沉重,不知你能否再忍上一段时间?”
谢逊忙道:“若无先生,弟子只怕终身没有报仇的可能,如今一切仰仗先生,先生如何说,弟子就如何做。”
“好!”
李惊蝉拍了拍谢逊的肩膀,收回双目之畔的银针,让张翠山夫妇带着谢逊去休息。
等到他们走后,李惊蝉看向殷梨亭,叹了口气,问道:“梨亭,你....你是否还爱着纪晓芙姑娘?”
殷梨亭心中一颤,声音颤抖:“师祖,可...可是我与她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李惊蝉道:“情之一字,真是难说,你们没见过几面,若说感情怕也未必有多深,纪晓芙她遇到了一件事,怕是不会嫁给你了。”
殷梨亭脸色一白,但旋即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师祖,弟子这十年来修道苦学,几次想要完婚,晓芙那边一直拒绝,我其实早有猜测,今日算是确定了,既如此,这婚约就算了,只是我要她亲自与我说清楚。”
李惊蝉点点头:“好,这件事我帮你,灭绝师太性格偏激,倒是和郭襄的外祖父黄药师十分相似,她若知道事情真相,怕是会杀掉纪晓芙。”
殷梨亭道:“不管如何,总不能因为我的一件婚事就害死了晓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