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稍稍修整片刻之后,又继续行动起来。
陆卓那一茬过后,他们一路基本上都是顺风顺水的,找了不少土菇花。
途中虽然有遇到其他修士,不过没产生摩擦,遇到妖兽的时候也是有惊无险。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他们踩在截止的那一刻去指定地点交了土菇花。
负责验收的还是之前那名眼睛长在头顶上,有些瞧不起人的修士。
他看着三人交上来的土菇花,神色变得有几分微妙。
之前负责其他任务的时候也遇到过许多组队的人,大家最后划分资源时都会产生冲突,毕竟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功劳最高,理应得到最多的那一份。
然而这三个人交上来的土菇花数量却是一模一样的,甚至还比一些修为更高的人交上来的多!
而且过来广场这边的时候,他听说黑色沼泽那边死了好几名修士,其中还有金丹期的。
不仅如此,那些火精蜈蚣也死了一地,其中最大的那只脑袋都被扯下来了,尸体被打的稀巴烂!
开始他还觉得可能是那几个修为比较高的魔修或者是邪修做的,现在看来估计是这三人所为。
想到这里,那修士不敢像往常一样对他们冷眼相待了,神色立马变得平和了一些。
他轻咳一声将土菇花收了起来,细细的说起了第三轮考核的规则。
温相宜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变化,眉头微微挑了挑。
看来他们在黑色沼泽那边打了一架的事情应当是传出去了,这人说不定是把他们当成了什么压级大佬了。
她也没搭腔,只是默默的听完了所有的规则。
回去的路上,凌澜露出戏谑的笑,“刚刚那人的态度转变的太快了,我在想如果他知道我们并没有把所有的土菇花都交上去,表情又会是怎样的。”
“给你磕一个?然后嚷嚷着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多有得罪,巴拉巴拉巴拉……”温相宜挑高了眉头看着他。
“啧,那到也不至于。”凌澜摆了摆手。
江少白插话道,“云水涧那边有黑市,到时候可以抽个时间把我们身上用不到的东西给卖出去,顺便可以买一些我们需要的回来。”
温相宜想起前段时间江少白有提到过他需要一朵雷凌花来修补灵根,立马点头应道,“等我们过了第三轮测试之后就去一趟黑市吧,我听说那儿还有很大的拍卖行和赌坊。”
凌澜若有所思道,“根据我多年看小说的经验,一旦遇到拍卖行赌坊什么的,必定有重要打脸剧情,我们不会在那里遇到女主和妖君吧?”
温相宜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少乌鸦嘴了,呸呸呸!”
不遇到女主她可以和两个小伙伴一起乘风破浪大冒险或者是岁月静好慢慢升级,要是遇到女主又要浪费口舌去撕逼,麻烦死了!
凌澜拿开温相宜的手,自己也呸了两下,“瞧我这张嘴巴,我干嘛要说他们!”
“大概是脑子有坑。”
“没坑!”
“那有水行了吧?”
“凌兄脑子里面若是有水的话,那也应该是灵泉水。”
“小白你学坏了……”
一路吵吵闹闹,三人回到了之前买下的房子里。
温相宜神清气爽。
凌澜一脸怨色。
江少白面含浅笑。
他们又随意说了几句话确定好第三考核开始的时间之后,便各自回房间闭关去了。
散修联盟或许也是考虑到大家在做第二轮任务的时候避免不了打斗,有些人肯定会受重伤,所以第三次考核的时间是在十天以后,也算是有比较宽裕的养伤时间了。
温相宜决心要在十天之内突破筑基中期,算下来她突破筑基期已经有一些时日了,而且这段时间也没闲着,要么在战斗要么在战斗的路上,也是时候该突破了。
打开房间的禁制,她将包子从手腕上解了下来放进了灵兽袋。
然而包子却不乐意,好几次都想跑出来,温相宜便故意凶巴巴的威胁,“你要是不听话打扰了我晋级,你以后都别想吃包子了,而且你的大名就叫饭桶,你看凌澜笑不死你!”
包子也不知害怕是以后都吃不到包子,还是怕自己改名叫饭桶被凌澜嘲笑,立马乖乖的钻进了灵兽袋,一副好宝宝的样子。
温相宜拍了拍它的脑袋,将灵兽袋收了起来,咕噜咕噜灌了一口茶水之后便盘膝而坐,开始准备突破。
其实突破这种事情说起来极其的玄妙,有人是因为顿悟突破,就例如说他原本处在一片阴沉沉的天空之下,半点阳光都看不着。
而那突如其来的顿悟,便让他整个人变得通透起来,随后拨云见日,窥见光亮。
还有一种是厚积薄发,像是在土里埋下了一枚种子,慢慢等它发芽,然后慢慢的破土而出,最后直上青云。
温相宜是属于二者结合在一起,那在战斗中积累了不少的经验,五灵根就像是五口大水缸,被她一一填满。
灵力溢了出来,然后又因为那突如其来的顿悟扫清眼前的迷雾,致使那一层桎梏变得松动。
她闭着眼睛,让自己心绪保持无比宁静的同时又将周身的灵力全部调动了起来,在奇经八脉之中游走。
一个又一个的小周天之后,她终于将所有的灵力凝聚在了一起,努力的去破开那一层桎梏。
……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温相宜闻到了一股恶臭,不用猜就知道是她身上排出来的那些杂质所散发出来的。
她兴高采烈的掐了一个诀将身上给弄干净,然后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四肢,发现身体比之前轻盈了不少。
玄冰铁的护臂护膝穿在身上几乎已经没有了感觉。
温相宜知道现在是时候穿上那一件玄冰铁背心了。
她哼着小曲美滋滋的将玄冰铁背心从储物袋里面拿出来穿上了,果不其然,这一次的感觉好了很多,没有像之前那样狼狈。
尝试着在屋子里面走了好几圈,温相宜的额头虽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步子也有些沉重,但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