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常年被阴雨笼罩的偏远小镇,有一条蜿蜒曲折、狭窄幽深的街道,名曰“暗影街”。街道两侧,年代久远的老房子像垂暮的老人般歪歪斜斜地矗立着,仿佛是被岁月的重负压弯了脊梁。那些斑驳的墙壁好似一张张布满皱纹的脸,默默诉说着过去的故事;腐朽的门窗在风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哀鸣,仿佛是痛苦的呻吟。
其中,有一座废弃已久的大房子孤独地坐落在街道的尽头。这座房子宛如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四周杂草丛生,藤蔓肆意攀爬,几乎将整座房子吞噬。房子的外墙皮剥落得厉害,露出里面腐朽的木头和砖石,仿佛是一具被时光侵蚀的骸骨。屋顶上的瓦片残缺不全,每逢阴雨天气,雨滴从破洞处滴落,在屋内形成一片片水洼,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犹如死亡的倒计时。
这座房子便是老裁缝莫尔的家与工作室。莫尔是一个身形佝偻、面容憔悴的男人,他那瘦骨嶙峋的身躯仿佛被岁月风干了一般,好似一具活动的骷髅。深陷的眼窝里,一双犹如死水潭般的眼睛总是闪烁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漠光芒,让人不敢与之对视,仿佛只要稍稍一望,灵魂就会被他眼中的寒意给冻住。他的皮肤苍白得如同羊皮纸,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皱纹和星星点点的老年斑,像是一幅古老而神秘的地图,又似是被诅咒过的画布。他那稀疏的眉毛如霜打的枯草,杂乱无章地趴在眉骨之上。高挺的鼻梁却显得有些突兀,仿佛是立在沙漠中的孤峰。薄薄的嘴唇总是紧抿着,几乎成了一条毫无血色的直线。
他的头发稀疏而凌乱,灰白的发丝像是被霜雪侵蚀过的荒草,毫无生气地贴在头皮上。耳朵尖尖地竖起,轮廓分明,却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仿佛那不是人类的耳朵,而是某种夜间活动的野兽的耳朵。他的手指修长而干瘪,关节处突兀地凸出,如同老树枝桠,指甲泛黄且锋利,边缘还带着一些黑色的污垢,仿佛是恶魔的爪子,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莫尔的裁缝手艺曾经在小镇上名噪一时,他制作的衣物剪裁得体、针脚细密,深受小镇居民的喜爱。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莫尔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孤僻、乖戾,他开始远离人群,将自己封闭在那座废弃的大房子里,深居简出。渐渐地,人们对他敬而远之,他的生意也随之变得冷冷清清。只有一些胆大好奇的人,偶尔会因为好奇或者实在找不到其他裁缝,才会硬着头皮找他做一些简单的缝补工作。
在小镇的另一边,生活着一位名叫露西的年轻女孩。露西生得娇俏动人,一头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纤细的腰间,她有一双湛蓝的大眼睛,眼神中时而透露出少女的天真无邪,时而又闪烁着虚荣与狡黠的光芒。露西家境普通,但她却有着一颗极度爱慕虚荣的心,总是渴望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的美丽和与众不同,尤其是在穿着打扮上,她总是热衷于与身边的女孩们攀比。
最近,小镇上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社交舞会。露西一心想要在这场舞会上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她翻遍了自己的衣柜,却发现没有一件衣服能够满足她的虚荣心。正当她为此烦恼不已的时候,她偶然听到了其他女孩们在谈论一位神秘的老裁缝莫尔。据说莫尔有着一手出神入化的裁缝技艺,能够制作出世界上最华丽、最独特的衣裳。
露西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她决定去找莫尔为自己制作一件独一无二的舞裙。于是,在一个阴雨连绵的午后,露西怀揣着满心的期待,来到了莫尔那座废弃的大房子前。
露西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外面披着一件薄薄的针织披肩,小心翼翼地走近那座废弃的大房子。她的脚步踩在门前的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响亮。
露西轻轻敲了敲门,那敲门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回荡。过了好一会儿,屋内才传来一阵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门缓缓打开,莫尔那张阴沉的脸出现在露西面前。他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惊讶和警惕,上下打量着露西。
“你来干什么?”莫尔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沙哑而冰冷。
露西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紧张,说道:“莫尔先生,我听说您的裁缝手艺超棒,我想请您帮我做一件衣服。”
莫尔皱了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似乎想要拒绝,但在露西那期待的眼神注视下,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侧身让露西进了屋。
露西一走进屋内,一股陈旧腐朽的味道便扑面而来。屋内的光线十分昏暗,只有一盏破旧的油灯在角落里散发着微弱的光。墙壁上挂满了各种颜色的布料和裁缝工具,有的已经生锈,有的则被岁月侵蚀得不成样子。在屋子的角落里,有一个巨大的木柜,柜门紧闭,上面挂着一把沉重的铜锁,仿佛里面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露西好奇地四处张望着,一边打量着屋内的陈设,一边说道:“莫尔先生,您这里真特别。不过最近镇上发生了那么多失踪的事情,大家都人心惶惶,您知道些什么吗,那些失踪的人跟您有关吗?”
莫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如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别胡说,小姑娘,那些事与我无关。”
露西笑了笑,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而是开始描述她想要的衣服款式。“莫尔先生,过几天有个舞会,我想要一件长长的连衣裙,领口要有蕾丝花边,裙摆要宽大飘逸,用最上乘的料子,我要成为舞会上最耀眼的存在。”露西边说边比划着。
莫尔听着她的描述,眼神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他微微点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了,三天后来取吧。不过,我的收费可不低。”
露西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只要能让她在舞会上出风头,花再多的钱她也愿意。
露西离开后,莫尔立刻关上了门,脸上露出一抹扭曲而诡异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与贪婪。他快步走向那个巨大的木柜,从脏兮兮的口袋中掏出一把生了锈的钥匙,插入锁孔,缓缓转动。“吱呀”一声,柜门开启,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儿瞬间扑面而来。
柜子里,挂着几张苍白的人皮,有的还带着毛发和血迹。人皮上的五官依稀可辨,凝固着生前最后的恐惧与痛苦。莫尔伸出他那如枯枝般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人皮,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与这些人皮对话。
他先挑选了一张年轻女性的人皮,将其平铺在工作台上。莫尔拿起一把锋利的剪刀,剪刀在油灯闪烁的光芒下闪烁着寒光。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开始裁剪人皮。剪刀切入人皮的瞬间,发出“哧”的一声,鲜血从切口处缓缓渗出,沿着工作台的边缘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小滩暗红色的血泊。
莫尔的眼神专注而狂热,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他小心翼翼地沿着人皮的纹理裁剪,每一刀都精准无比,仿佛在进行一场血腥的艺术创作。剪下来的人皮碎片掉落在地上,与鲜血混在一起,形成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
接着,莫尔拿起一根细长的缝衣针,穿上染血的丝线,开始缝合人皮的边缘。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针在人皮间穿梭,发出“嗤嗤”的声音,仿佛是恶魔的低语。随着他的缝合,人皮逐渐呈现出衣服的雏形。
莫尔不时停下来,欣赏自己的作品,眼神中充满了陶醉和满足。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溅到的血滴,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三天后,露西如约来到了莫尔的房子。莫尔从工作室里拿出了那件用人皮制作的衣服,衣服的颜色苍白,如同冬日的积雪。人皮上的纹理细腻而真实,摸上去柔软而光滑。领口的蕾丝花边精致而细腻,裙摆上的褶皱自然而流畅。
露西看到这件衣服的瞬间,眼睛里立刻放出了光。她迫不及待地接过衣服,在自己的身上比划着,“太完美了,莫尔先生,这正是我想要的。”
然而,她没有注意到,莫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
露西拿着衣服,正准备离开,突然,莫尔从背后拿出一根木棒,狠狠地砸在了露西的头上。露西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莫尔看着昏迷的露西,冷笑一声,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将露西拖进了工作室,把她扔在那张血迹斑斑的工作台上。
露西的身体在冰冷的工作台上微微颤抖着,意识逐渐恢复。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莫尔正拿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你……你要干什么?”露西惊恐地尖叫着,试图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变得无比僵硬。
莫尔没有回答,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慢慢地靠近露西。他伸出手,粗暴地撕开了露西的衣服,露出她白皙的肌肤。
露西绝望地哭泣着,哀求着:“不…不要,求求你,放过我……”
莫尔充耳不闻,他举起手术刀,狠狠地划向露西的肩膀。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到了莫尔的脸上和身上。他兴奋地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滴,继续切割着露西的皮肤。
露西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工作室,她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试图躲避莫尔的攻击。但莫尔的力量太大了,她根本无法挣脱。
莫尔沿着露西的手臂、背部、腹部,一刀一刀地切割着,将她的皮肤一点点地剥离下来。露西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鲜血染红了工作台,汇聚成一条血流,缓缓地流淌到地面上。
露西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莫尔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他继续着他的残忍行径,将露西的皮肤完整地剥了下来。
莫尔拿着露西的人皮,仔细地端详着,然后开始裁剪、缝合。他要用露西的皮肤制作出一件更加完美的人皮衣服。
而露西的尸体被随意地扔在角落里,她的眼睛还睁着,仿佛在控诉着莫尔的罪行。
几天后,小镇上的社交舞会照常举行。人们欢声笑语,翩翩起舞。然而,没有人知道,在那座废弃的房子里,发生了如此血腥和恐怖的事情。
而莫尔的罪行,最终也没有被人发现,他依然在那座房子里,继续着他用人皮制作衣服的疯狂行径,这个小镇陷入了更深的恐惧和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