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你名下的几间铺子,让我觉得很是有趣,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点子的吗?”
蒋依云名下的几间成衣铺子走的路子像是现代的一些高奢品牌。
如果仅是这样就罢了,关键他们成衣铺子不仅卖衣服,还卖包。
卖包也不是不行,可他们将现代那一套品牌效应也拿出来用了。
限量发行,各种炒作……
“是、是蒋依霜告诉我的,都是她和我说的……”
蒋依云呼吸急促了几分,她不敢怨恨乔柒,却将蒋依霜给怨恨上了。
“五年前,蒋依霜见我成衣铺子年年亏损,就给我出了这个主意……”
实则并不是蒋依霜主动给她出主意,而是她在府城过不下去了。
在那之前,蒋依霜的日子很不好过,甚至大冬天的跌进湖里,人都烧糊涂了都没银子请大夫。
在那之后,她就做小伏低讨好她,还给她说了这些法子。
“是吗?可我见她甚是愚笨。”
乔柒微眯着眼,仔细回想着之前见到蒋依霜时的情景。
蒋依霜一副小家子的怯懦模样,完全不像是演的。
若真是如此,只能说她演技高明。
关于蒋依霜是不是玄机门门主一事,暂时还待确认。
她比较好奇,若对方当真是穿越者,为何能提出品牌效应,却不知用白糖肥皂这些去赚钱?
反而要费尽心思地找人去挖矿?
“不、不是这样的,一切都是那个贱人装的……”
蒋依云连忙摇头否认,
“她在我面前伏低做小,说怕母亲发现她和往常那般愚笨不一样,恳求我不要说出去,她只想好好的在家中待到嫁人生子……”
蒋依云见她提出的主意果真赚到了银钱,心中也是嫉妒的。
可见她主动提出这样的话,她自然不会拒绝。
她想在外人面前装傻自然再好不过,那就能衬托出她这个嫡女的不凡。
“你觉得她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不同?”
蒋依云仔细回想了许久,双眸骤亮,终于让她想到一件事,
“对了,我想起来了,她原本写的一手极好的簪花小楷,可自从落水高热后,她写出来的字就极……丑。”
蒋依云不知该如何形容。
那般丑的字,就连刚学大字的稚子都不如。
那时她的解释是高热将身体烧坏了,后来又摔断了右手,许久不能练字,她就开始学习用左手练字。
“原本她的规矩学的也很不错,可也是在那次高热后,她的规矩似乎都忘了……”
蒋依云越说眼睛越亮。
“她不是蒋依霜!是的,她一定不是蒋依霜,肯定是那次落水被什么脏东西附了身。”
“你找的是那个脏东西是不是?我、我只是被无辜牵连的人,一定是这样。”
此刻的蒋依云恐惧到了极致,忍不住又激动起来。
她太害怕又回到之前双腿痛不欲生的日子了。
一切都是蒋依霜的错,只要将蒋依霜送出去,乔柒肯定会放过她。
乔柒没回应,只是笑眯眯地继续问自己的问题。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殷阎霆,他真的爱你吗?”
此话一出,蒋依云的脸色不由得微微变色,很快又强装镇定地点头。
“这是当然,我和肃王爷青梅竹马……”
“哦,他不是比你大十五岁?还有这样的青梅竹马!”
感情要是真的好,在她跪着的那几天,怎么不见他出现?
“不、不一定要岁数相同才是青梅竹马……”
蒋依云还想辩解,可腿上再次传来的剧痛却让她忍不住惨叫出声。
“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好疼啊……”
似乎喊叫的声音越大,她的痛苦就越小一样。
“我、我说!肃王爷不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啊啊啊……”
蒋依云痛的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直到一缕灵气钻入她的双腿中,惨叫声才逐渐停歇。
她狼狈地趴在床上,鼻涕流到嘴边都已经不在乎了。
“呵呵,肃王爷根本就不喜欢我,一切都是我伪装出来的,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就能让外人误解,可他也分明没有否认过,既然没有否认,那他就是默认了啊,呵呵呵……”
蒋依云好似痴傻了一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乔柒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起身离去。
留在她体内的那缕灵气可以帮她缓解双腿带来的剧痛。
可这只是饮鸩止渴而已,或许在神医谷神医的治疗下,她的双腿还有一丝恢复的可能,即便只是恢复往日功能的三四成。
然而在那缕灵气钻入她的双腿后,她的双腿算是彻底废了。
用不了一年,反噬只会来的更加凶猛。
在这一年的时间,希望她能好好体会,嫁给她口中良配的日子。
……
乔柒并未急着离开丞相府,转了一圈又来到了蒋依霜的院子,隐匿了身影悄悄藏在了暗处。
蒋依霜还未入睡,此刻正在浴桶中泡着花瓣澡。
周围两个丫鬟正精心地服侍她。
这两个丫鬟,和别的丫鬟并不一样,都有功夫在身,而且还不弱。
从沐浴到涂抹精油再到入睡,蒋依霜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也不对,她的神态和那日初见的时候大相径庭。
那一日的她唯唯诺诺,现在的她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就好像她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真没看出来她的演技这般的好。
一直到她入睡一个时辰后,乔柒这才离开丞相府。
次日,乔柒让人将肃王爷中毒命不久矣的消息传了出去。
正在用午膳的殷阎霆:“……???”
乍然听到这个消息,他是不信的。
他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自个儿中了毒,怎滴外界都传的沸沸扬扬了?况且他的身体全无异样。
不过他之前的确是中了世间奇毒,但是已经解了啊。
半信半疑地殷阎霆找来了他的好友——神医谷的谷主。
“白清,正好你来,帮我把个脉,外界都传我中了毒,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晓,倒真是稀奇。”
殷阎霆伸出了手,白清本来并未在意,直到将手搁在他的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