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陈岁安走在陈家庄园之中总是能听到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不过那些侍卫、侍女在看到陈岁安时就早早闭上了嘴巴。
然而到了餐厅之后,这种小声议论就不会因为他的出现而停止了,因为参与议论的也都是陈家之人。
“昨晚大伯跟侍女小棠内个了,还被大伯母当场捉奸,听说把爷爷气的不轻,当场就把侍女小棠赶出了庄园。”
“小棠在这里不少年了吧,怎么说赶走就赶走了呀?而且这种事怎么能只怪罪女方?”
一个小女生同情心泛滥,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不过却立刻被旁边的男生呵斥。
“你懂什么,如果出了这种事还不把那个侍女赶走,那以后其他侍女也跟着有样学样,陈家早晚会乱套,二爷爷这是在杀鸡儆猴。”
说话的这个男孩是陈青山大哥那一脉的后辈,年纪轻轻就已经对“家族”理解颇深。
“那大伯跟大伯母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吴家今早来人了,现在正在爷爷的书房里讨论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吴家啊,还不是靠我们陈家才起来的。”
“我还听说这件事其实是二伯在背后策划的,大伯昨晚一口咬定是二伯在他们的饭菜里下了药。”
“我靠,这么刺激?”
“…”
听着这些议论声,陈岁安表面的不动声色,其实心中已经在暗爽。
至于后面陈远北夫妇会有什么结果,他已经不再关心了。
......
高三的日子对于所有学生而言都是紧凑而又充实,转眼间距离高考就只剩最后几天时间了。
现在,学院里的氛围出现了两极分化,有些人依然在自己的弱项上面拼命努力,也有些人已经开始调整心态迎接大考。
当然,已经认清现实开始躺平的也大有人在。
最后的这段时间里,三中并没有出现新觉醒天赋的学生,觉醒班依然只有四个人。
陈岁安暂时停止了一心二用的修炼,他要将自己的精神状态调整到最佳来迎接高考。
于此同时,整个炎国无数高三学生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在这个备受关注的舞台上大展拳脚。
陈家庄园,陈青山第一次命人将陈岁安带到了他的书房。
书房很大,东西整齐排列十几个木制书架,藏书足有数万本之多。
这是陈青山的个人书房,平时也只有他一个人在此翻阅。
书房门缓缓关闭,安静的室内只剩下陈岁安与陈青山两人。
此刻陈岁安忽然感觉到一股尴尬,他知道自己应该称呼眼前人爷爷,但却总是叫不出口。
陈青山将手中的毛笔缓缓放下,看着眼前这个不再像之前那样浑身带刺的少年,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岁安,来坐吧!”
陈岁安听话地点头坐在了他的对面,陈青山为他取出一个新的茶杯,提起茶壶就要亲自给他倒茶。
陈岁安见状,连忙起身制止:“您别...我自己来。”
说着,他直接将水壶从陈青山手中提了过来,先为对方倒了一杯。
“呵呵,岁安,明天就开始高考了,感觉怎么样?紧张吗?”
“我对自己有信心,考入名校应该不是问题。”陈岁安神色平静,回答的十分自信。
他虽然觉醒以来就一直全心投入修炼,但文化课并没有因此而落下,反而因为精神力对于脑力的提升,使得他现在的文化课成绩比以前更进一步。
虽然其他陈家子弟在自己面前时经常自吹自擂,但陈青山对于陈岁安的话却是丝毫没有怀疑。
陈岁安来到陈家已经接近两个月时间,这期间他自然有办法关注到陈岁安的生活状态,也看到了陈岁安对自己态度的转变。
在他得到的情报中,陈岁安除了一些必要的事情要做,其他时间都沉浸在修炼之中。
这么努力上进的孩子,没有任何长辈会不喜欢,尤其是陈青山更是欣慰到了骨子里。
“嗯,我相信你,雄鹰终究是要展翅高飞的。”
说着,陈青山从抽屉中取出一个朴实无华的手链。
朴素至极的红绳,绳结上穿着一个银色的小金属牌。
看到这个手链的刹那,一股熟悉感瞬间蔓延至心间。
片刻之后,他骤然想起小时候有过一条与这条一模一样的手链,那是他老爸还在世的时候送给他的,只不过后来不知道怎的被他弄丢了。
“说起来,这条手链本来就是你的,现在也算物归原主了。”
陈青山目光柔和地看着,似乎是陷入了一段回忆。
“谢谢!”陈岁安将手链拿起,随后放进了上衣口袋中。
“将它戴起来吧,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弄丢了。”
陈青山的语气有些郑重,让陈岁安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以对方的身份应该不至于这么重视一个小玩意,除非...这个小玩意的价值足以让他也无法忽视。
有些狐疑地将手链取出,陈岁安的双眼中光华一闪而逝。
这一刻他震惊地发现,红绳上那个边角已经被磨的发亮的银色金属牌上散发着巨大的磁场能。
“这...这个是!”陈岁安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
陈青山看他这副模样,顿时就笑了:“呵呵,这个手链虽不起眼,但却是个拥有储存空间的宝物,不过需要你经常输入精神力来维持,最大可以拓展到十立方米,现在你知道小时候不小心弄丢的东西有多珍贵了吧。”
听闻此言,陈岁安的脸上闪过一抹窘迫,下意识就想将手链还给对方。
“戴上吧,本来就是你父亲传给你的。”
陈岁安刚要伸出的手忽然一僵,而后点点头轻声道:“谢谢您!”
“好了,不要想太多,明天好好发挥,回去休息吧。”
“嗯,那我先回去了。”
陈岁安起身将椅子放好,朝着陈青山微微躬身一礼,这才转身离去。
陈岁安离开了半晌,陈青山才缓缓回过神来,他独自为自己斟满茶水一饮而尽,脸上的笑容怎么也遮掩不住。
虽然爷孙两人交流很短,但这是他这么多年来最开心的一次。
出了书房的门,陈岁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左手摩挲右手腕上的小金属牌,着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眼眶都跟着有些发烫。
父母去世那么多年,他一直以为只有外公与自己相依为命,直到现在他才真切地感受到,其实还有另外一个老人也在暗中默默地关心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