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雅居然死了?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明艾一时间接受不了。虽然她很讨厌温尔雅,但是一个好端端的人突然去世,自己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江凌川给华城每日新闻的记者朋友打了个电话,确认网上铺天盖地的新闻是否是真的。
明艾眼巴巴地盯着他,知道挂断电话。
“你朋友怎么说的?温尔雅真的死了吗?”
他慎重地点了下头,“新闻是真的。温尔雅的直升飞机从华城起飞,一个小时后进入了华海领域,不知道什么原因,飞机坠机了。华城救援队正在华海进行大规模打捞,但是恐怕连一块飞机残骸都找不到。”
明艾还是不敢相信,“她怎么突然离开华城?你觉得这件事情权珩知道吗,要不我们现在去问问他,或许他会知道什么,毕竟他和温尔雅之间……”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江凌川赞成她的想法,立马给权珩打了个电话,得知他还在公司,二人立刻赶往权生。
程严下来接的人,他看见明艾的时候小小惊讶了一下,“少夫人,您怎么也来了?”
明艾没空搭理他,径直往总裁专用电梯走去。
还没到达权珩办公室的时候,明艾在心中做了一万种设想。想象权珩现在会是怎样的心情、怎样的表情?会不会失声痛哭亦或者悄悄流眼泪?
如果她真的看见这一幕的话,是转头就走还是默默陪着他。
明艾的心闷闷的,像是被什么东西蒙上一层。
然而,她和江凌川抵达办公室的时候,权珩一如往常在批文件,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权珩以为只是江凌川过来,看见明艾的时候也如程严一般惊讶住了。
他沉声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明艾怔了怔,怎么没从权珩脸上看出任何一点悲伤的神色?会不会是她看错了?
“我……一会再跟你解释吧。我想知道温尔雅的事情,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权珩摘下金丝眼镜,将文件丢到一边,“我能有什么想说的,死了就死了,难不成我要给她披麻戴孝?”
明艾彻底不懂了,朝江凌川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不应该啊……”
权珩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那我应该干什么,秋若晚,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江凌川连忙出声打断,“好了。”
两个人再多说两句一会又该吵起来了,然后正经事一句没聊,白来一趟。
“阿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权珩浑身充满了压迫感,走到明艾面前,她下意识闭起双眼。
没想到,他只是用指尖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温尔雅是绑架你的幕后真凶,昨晚上我和她一起清算了新账和旧账,决定把她送到国外。本来她今天的飞机,二十四小时就会抵达另一个国家,谁知道我们国家都还没飞出去,飞机就出事了。”
明艾看向权珩的眼神没有那么冰冷和不耐烦了。
原来昨晚上权珩的反常是因为处理了温尔雅,他给她报仇了。
可是明艾还是不理解,她声音如蚊子般问道:“你们不是感情很好吗?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你舍得?”
权珩扶额,明艾还以为是他扬起手来想要打她,立刻躲到了江凌川身后,指控道:“他要家暴,你是证人要给我作证。”
“秋若晚你张嘴就来是吧?”
权珩像抓小鸡般和明艾打闹着,江凌川看得出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拉近了很多。
江凌川无奈,“好了,你们两个加起来年过半百的人,怎么像小孩子一样打打闹闹的。”
“卧槽!惊天大事件!”
几个人安静下来,目光一致看向门口。
沈靖风还没踏进办公室,到是先听见了他的嚎叫,而且声音越来越大,“阿珩!那个恶毒的女人终于遭到报——”
他兴高采烈地进来,看见屋里有这么多人,瞬间不吱声了。
“你们怎么都在啊?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来庆祝的呢。江凌川你可真不够意思,居然自己偷偷来。”
江凌川汗颜,“你不也是自己来,你也没约我啊,好意思。”
明艾凝眸,想必沈靖风还不知姜糖住院的事情,故意问了他一句,“糖糖呢?”
沈靖风立刻回答:“已经睡觉了,她说今天下班有点累。”
明艾看了江凌川一眼,江凌川朝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把实情说出来。
她做着心理建设,就算糖糖以后会怪她,她也觉得这件事情有必要让沈靖风知道。
“糖糖住院了,被她弟弟打的。”
沈靖风刚才还嘻嘻哈哈的,神情瞬间就变了,“谁?!”
“她弟弟。”
“草!我看他是活腻了!这个王八崽子,看我不宰了他!”
沈靖风怒发冲冠,不管不顾地冲走。
“沈靖风你冷静一点!”
几人担心地跟在他后面,最后沈靖风被江凌川和权珩架上了车,四个人开一辆车去往华川医院。
医院门口,江凌川对明艾说道:“晚晚,你和靖风从大门进去比较快,我和阿珩去地下车库停车。”
“好。”
明艾和沈靖风一起下车,匆匆跑了。
权珩被江凌川留在车上,戏谑道:“你该不会是怕鬼,特地要我陪你一起停车吧?”
江凌川随即发动车子,“我天天呆在医院,要是怕鬼的话早就疯了。我是有些问题想要问你,晚晚在的话不好问出口。”
“我就知道,问吧。”
“温尔雅背后那个想要害你的凶手找到了?”
“没有。”
“温尔雅是绑架晚晚的主谋,警方没有行动但是权家出手了,想必是没有充足的证据抓她。你怎么收网收得这么快,不再等等了?”
“等不了了,继续让温尔雅留在华城秋若晚肯定还会有生命危险。而且温民被抓温尔雅已经打草惊蛇,她不确定温民会不会供出她,保险起见肯定会跑路。我和爷爷的本意是送她出国慢慢钓出大鱼,可是没想到飞机会失事。”
“唯一的线索都断了,你以后岂不是很危险。你在明、敌在暗,防不胜防。”
权珩也惆怅,“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