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百官上奏,赢子期正在处理政务,大秦司天监主管之人监正慕容天机马不停蹄闯入大殿之中。
慕容天机刚进门便滑跪十米来至最前方,高声道:
“星辰失序,北斗偏移,银河扭曲,玄鸟断翅,国之将亡!”
“有人在斩我大秦国运!”
一时之间,百官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赢子期站起身来,指着慕容天机反复询问:
“慕容天机,此话当真?”
“真有人能斩我大秦国运?”
见赢子期不信,慕容天机捶胸呐喊道:
“陛下!”
“我慕容天机所说句句属实啊!”
慕容天机的话音刚落,白昼忽然变得昏暗,阳光难以穿透厚重的云层,世间万物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狂风呼啸,卷起漫天沙尘,雷声隆隆不断,好似一番末日之景。
整个大秦百官这一刻方才相信慕容天机的话,赢子期一脸凝重看着忽然变幻的天象,立马询问道:“慕容天机,可有办法阻止?”
慕容天机瘫坐在地,摇了摇说道:“陛下,来不及此人此法乃是道家秘术,我们不能插手,否则其的实力会更加强大,如今只能看我大秦之气运如何了”
赢子期听到了“道家”两个字,一巴掌拍在龙椅之上,他已经知晓是谁出手了。
“哼!我不信我大秦国运能被你斩掉!”
“传令白且将军,我要黄巾道死!”
圣旨一经传出,白且十万秦军顷刻之间对黄巾道众掀起了屠杀。
赢子期带着百官看向了骤然变得昏暗的天空。
“唳!”
大秦上空,一只玄鸟啼鸣,它周身散发出浩瀚气势。
“玄鸟!”
“那是我大秦玄鸟!”
“那便是我大秦国运所化吗?果真不同凡响”
百官惊呼,这等奇异场景他们此生也只见过这么一次,一个个瞳孔变大,嘴巴微张,手无足措的愣在了原地。
就连赢子期也是第一次见到玄鸟,对比起百官他倒是看起来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实则内心也是惊讶不已。
这时,收到消息的王穆之快速来到赢子期旁边。
“陛下,收到消息动手应该是张之陵”
“他这是想要一人撼动一国,斩大秦国运。”
赢子期点了点头,回道:“穆之,你来的正好,可有办法补救?”
王穆之摇了摇头,说道:“毫无办法,张之陵此法真乃是天才之举,可惜了,此人要是能为我大秦所用,那该有多好。”
赢子期独自念叨:“一人一国,他们这群人还是真是有意思……”
王穆之也缓缓出声道:“陛下有所不知,甲子前的江湖那才是真正的黄金大世,七国之中都出现了绝世天骄”
“西楚棋待诏范西屏,大韩棋圣吴清源,燕国风云剑风不语,大齐黄巾道宫张之陵,赵国玄天刀客,魏国六一居士顾一夕,还有我们大秦武王赢荡,七人真可谓是一人一国”
“这群人之中大部分都不信天命,只信自身,七人之中数范西屏最为风流,张之陵最为执拗。”
“从如今这架势,这老道要以一身性命和我大秦掰掰手腕了。”
赢子期听完王穆之的话语,不屑道:
“和我大秦掰手腕?”
“张之陵有这个实力吗?”
王穆之听到此言苦笑一声,对于赢子期的自信,他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能小声道:“陛下,还是得多加小心,二品高手的手段不容小觑。”
两人话音刚落,天空之中浮现出了一道身影。
来人身着道袍,头戴黄巾,脚踏云靴,腰束丝绦,道袍宽松,以粗布麻衣为之,颜色深蓝。
其衣襟交叠,右衽覆盖左衽,象征着阴阳相合,天地相交。
独特的是道袍袖口宽大,随风飘动,宛如仙人之姿。
细细看去,老道面容平静,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眉毛修长,微微上扬,透露出一股超然的气质。
老道眼神坚定,透露出对坚定和执着,面对大秦国运显化的国运玄鸟,五指伸出,狂笑道:
“天下大事,为我所控,以我之真气,合人间之造化”
此话回荡在天地之间,狂风骤雨赫然落下,张之陵身后浮现出一尊千丈大小的黄袍道人法相。
与此同时黄巾道宫上空,不断有流星划过,整个道宫发出了一股反哺的气息,张之陵此刻一步入半步一品!
又在一瞬之间,张之陵青丝转白发,仰天长啸: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贫道张之陵,请大秦赴死!”
话音如九天撼地之雷霆响彻在天空之中,一道道银蛇般的闪电,划破天际!
随后,雷霆轰鸣,如同上古神兽的怒吼,声震四野,让人心神震颤,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碍,直击灵魂深处,让人感受到上苍的无穷威严!
张之陵身后的千丈黄袍道人朝着大秦国运玄鸟打出数万道黄巾符箓,随后以身化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下了玄鸟的双翅。
“唳!”
玄鸟嘶鸣一声,朝着张之陵射出一道精光。
猛然间,下方的赢子期一口鲜血喷出,昏死过去。
大秦境内洪水,地震,山火伴随而来。
王穆之连忙高呼御医,百官这心头一震,连忙围了上来。
天空之中的张之陵被两道恐怖精光射中,仅仅是一个呼吸,他的肉身溃散,灵魂被数万万秦人一刀刀的割成了碎片。
临死之前,他大喝一声:“老道不才,斩你大秦八十年国运”
顷刻之后,一股狂风拂过,世间再无张之陵。
黄巾道宫更是因为张之陵向天借寿不还,惨遭天罚,方圆百里再无任何生机。
赵国境内的一座小山之上,观望一切的麒麟真人忍不住出声道:“张之陵,为了救一个即将灭亡的大齐,毁了一身惊天动地的修为,值得吗?你可曾后悔过?”
可惜,此话无人回应他,麒麟真人也不明白张之陵的所作所为。
“数年前的范西屏如此,数年后的张之陵亦是如此,果真,江湖还是甲子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