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秦淮茹,事情就这么回事。”
何大清把编排好的托词说了出来,很快就传遍了全院。
阎埠贵也被人从什刹海叫回来主持大局,谁让院里另外两个大爷还在厂里上班。
“我爸他一直在外边当大厨,就是他在那边水土不服,跟我那前后妈闹了矛盾,就回来了。
他回来也是有人请他当私厨,一个月工资给九十三块钱呢,过了春节他就去上班了,不住院里。”
何雨水得知老爹只是暂住几天,就松了口气。
她这几天到北屋去睡沙发,不打紧。
“老何,你这是在外边整发了啊。”
阎埠贵看着老何这一身行头,要是他,能换一辆自行车回来了。
“混口饭吃。”
何大清说着就拉开衣袖看了看手表,又过了一分钟。
阎埠贵看着手表也眼热,“老何,你在酒楼入股一个月分上百块钱,这可是下金蛋的鸡啊,说退就退了?”
他已经打听了清楚了老何的情况,跑了三年,整发了,也多了个前妻。
“老阎,这你就不懂了吧!
公私合营来了,我在京城这边的同行写信劝我把股退了,回来当私厨,活不多,每月给九十三块钱,不比分红差,还不用操心。
再加上,刚也说了,我那前妻跟我合不来,强扭的瓜不甜,早点分了,都不耽误。”
何大清看着老阎,人怎么也瘦了?
“好事!老何,那你退股也退了不少钱吧。”
阎埠贵实在好奇就顺口问了。
“没多少,我退得急吃了亏,就退了这个数。”
何大清说着就比划了三根手指,不然对不上吹嘘出去的分红。
“哎呀,老何,你真是整发了。”
阎埠贵不嫉妒,反倒是乐了,老大当厨子是选对了,厨子这一行,大有作为,走遍天下都不怕,到哪儿都能过好日子。
当然了,老大要留在院里才行。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何大清端上了,每月挣九十三,他迟早会把退股的钱给攒出来,对上了。
“老何,有个事儿啊,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阎埠贵跟着又说:“就,就是我家老大解成,他现在是你徒弟了,不光有他啊,还有贾家的贾东旭,后院老许家的许大茂,都是你徒弟……”
“老阎,这事我知道,柱子写信告诉我了,说是每人收了三十块钱,还有烟酒孝敬。
柱子说这钱用来抵扣生活费,我没答应,让他把钱留着就是了。
你说我又不差这点钱,当儿子的有这份孝心就足够了。”
何大清又端着了,父慈子孝,老何家一直是这样啊。
“老何,你是这个,真不差钱啊。
你家柱子也是真孝顺的,人品好。”
阎埠贵觉得柱子真的是特别尊敬他,当初可是返了他三块钱,要是老何真要这笔钱,那柱子还得自个儿填补三块。
“老阎,你有听说过厨子缺嘴吗。”
何大清乐了起来,又拉起衣袖看了看手表。
“是这么个理儿,真没见过厨子缺嘴。
老何,那你既然回来了,要不抽空教教我家解成?
他去丰泽园干过一段时间,现在在轧钢厂食堂……”
阎埠贵打起了算盘,要说儿子拜师,三十块钱是占了大便宜,要是老何能教点本事,那就赚大发了。
“老阎,之前柱子是代我收徒,不够正式。
这样吧,明儿初一,咱们院里往年也有给各户拜年的习惯。
你家解成,还有贾东旭,许大茂,都一块正式拜师,我也教点手艺,这可是不外传的,以前雨水想学,我都没教。”
何大清想占点便宜,再说正式拜了师,就是真徒弟了,逢年过节的,不能少了孝敬吧!
“哎!这,这好。”
阎埠贵就知道老何没那么容易打发,人品方面远不如柱子。
……
“何师傅,真是太谢谢您了,初三等您,这您先收着。”
工人说着就递上了袋子,里边有两瓶酒,两包烟,还有糖。
却是这工人初三娶媳妇,必须要大厨震场,不然怕降不住女方跟过来的亲戚。
“好嘞,您慢去。”
何雨柱提着袋子,想着这个春节没办法下乡了。
初二,初三,甚至是初四都已经接了活,初二还有两场,总共四场。
钱也不算多,拢共三十块钱,因为有两场不到十桌,另外三场也不够二十桌。
他原本想涨价,但想着大伙都不容易,不着急,等定级调整了工资,在适当涨点也不迟。
“柱子,这都接了四场了啊,可太好了。”
贾东旭想着春节不缺嘴了,他跟着去,能带四次饭盒。
“东旭,是太好了啊。”
何雨柱忽然反应过来,老爹回来了啊,正好可以接这话,上阵父子兵,他歇着,钱照收,让老爹去办酒席,顺便教仨徒弟,继续扩大影响力。
老爹回来了,再收徒这费用得上涨了。
“何师傅,今晚上有招待。”
陈大姐找了过来。
“谁啊这是,大年三十还吃厂里,不怕家里媳妇跟人跑了啊。”
何雨柱嚷嚷起来,过过嘴瘾,厂里没几个人敢怼厂领导。
陈大姐连忙提醒说:“何师傅,是杨副厂长请客,我听了一嘴,好像是要扶正了,开了年就是厂长了。”
“安排!你去看看有猪头吗,没有就马上联系人送过来,我今儿必须得做一道鸿运当头,给咱们厂长庆功。”
何雨柱心想,正好趁机提一下涨工资的事。
最起码,班长的位置得是他的吧!
老杨那人,不追着要好处,是从来不给的。
“好嘞!”
陈大姐马上忙活去了。
……
“爸,你大孙子来了。”
何雨水去隔壁把大侄子抱了过来,才刚睡醒,正迷糊呢。
“哎呀,长得真好,比照片上还好。”
何大清看着跟瓷娃娃似的大孙子,赶忙擦了擦手,他手粗。
“姑姑!”
何晓义看到陌生人就抱着姑姑不撒手。
“晓义,这是……大爷爷。”
何雨水想说爷爷,可侄子已经有爷爷了,是一大爷,不能重复了吧。
“什么大爷爷,爷爷就是爷爷。”
何大清纠正了,又说:“大孙子,让爷爷抱抱,哎等等,雨水,你刚说什么小什么?”
“爸,晓义啊,你大孙子叫何晓义,晓得的晓,义气的义。”
何雨水疑惑,傻哥没跟爸说这名字吗?
嫂子这会在北屋准备年夜饭,一大妈刚才也过去了,老爹在她屋里,等傻哥回来再安排,现在家里是傻哥做主了。
傻哥才是户主,老爹都是跑过的人了。
“这怎么叫何晓义,我不是跟你哥说好了,男孩叫何全有啊。”
何大清懵了,这怎么取名还对不上了,晓义听着像是小易似的,哪有全有来得好,全有,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