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九十九块钱。”
易中海脸上藏不住的喜色,终于把老何比下去了,他问过了,老何还是九十三,比他少六块钱。
还有啊,他在轧钢厂有劳保、票券等福利,往后还有退休工资,这些都不是老何能比的。
“哎!我这才七十二块三毛。”
刘海中没评上七级工,至于八级工,他的手艺还没到。
“老刘,你仨儿子呢,养老不发愁。”
易中海想着他也不发愁,柱子孝顺,晓义也跟他亲,伙食就没差过,这两年他都长肉了。
“奶奶!”
红星幼稚园门口,何晓义背着小书包飞奔着跑了出来。
“哎哟,我的大孙子。”
一大妈伸手把孩子抱了起来,乐得合不拢嘴,她这把年纪了,还能接送孩子上学,可是求都求不来的。
“晓义奶奶,今天晓义表现特别好,奖励了大红花。”
幼稚园老师跟了出来,她对晓义特别上心,开学那天,晓义爸爸就送了五斤面票,上个月更是送了一块牛肉,多好的家长啊。
“真好。”
一大妈感谢了一番,这才抱着孩子走了。
……
“媳妇,我回来了。”
贾东旭迈着轻快的步子到了家里。
“爸爸。”
招娣连忙叫喊起来。
“东旭,定级了吗,涨工资了吧。”
贾张氏满怀期待,她心里发苦,自从年初京城宣布完成了公私合营,现在大街上蹬三轮的,收破烂的,都是有岗位的了,不能单干。
就连她卖布鞋都要躲着,越来越不好卖了,挣钱太难了。
“东旭,是涨了吧。”
翁群芳从里屋出来,跟着一个小孩,是快两岁的棒梗。
“涨了。”
贾东旭笑着说:“我现在是九级厨师,每月领三十一块钱了,跟柱子当初一样了。”
“哎哟,涨了好啊。”
贾张氏想着她该闹一闹了吧,该给养老钱了吧。
翁群芳听了也高兴,却问:“那柱子和阎解成他们呢?”
“柱子也涨了,涨得不多。”
贾东旭没说实话,免得听起来差十几块钱,不好。
“许大茂和阎解成都是二十七块五,不如我。”
“哎哟,多好啊。”
贾张氏觉得给贾家长脸了。
“东旭,那车间工人呢?你要还是工人,现在该拿多少钱了?”
翁群芳这几天都在打听,也没少跟秦淮茹聊,特别关心工资的问题。
贾东旭顿时脸色不太好看,叹息说:“唉!也不知道上面咋想的,车间工人的工资涨多了,转正一级工就给三十三,有五年工龄就能评二级工,当然了,也不是都能评上二级。”
翁群芳追问:“东旭,二级工拿多少?”
“好像是三十八块多吧,没具体问。”
贾东旭也在纠结这事,要是当初他没去食堂,那现在工资就老高了,要多七块多钱呢。
“哎呀,工人这么高啊。”
翁群芳忍不住说了句,“东旭,那你还能转回车间吗?”
“媳妇,你说什么呢,我在食堂干得好好的,去什么车间啊,我中午在食堂吃饭就省钱了,往后还能挣外块,当工人可不行。”
贾东旭不想回车间跟机油打交道了,车间活也累,哪像在食堂,轻轻松松就把钱挣到手了。
“东旭,我就随口一说。”
翁群芳想想也不行,东旭在食堂好歹能带饭盒,她偶尔去厂里吃饭也方便。
“东旭,你都涨了工资了,给妈拿点钱吧,每月就一块钱。”
贾张氏已经把标准一降再降了。
“妈,这事往后再说,我去找柱子,他先回来了。”
贾东旭赶紧溜了,老娘想什么呢,一块钱不是钱啊,他还指望媳妇给涨零花钱呢,再说家里还要买自行车,哪哪都要花钱。
“东旭,回来啦。”
何雨柱刚是收到了妹妹的汇报,见到人了。
“刚回来……”
贾东旭上前聊了起来,八卦起整个后厨每个人的工资,忽然就说到了三大爷。
“柱子,你说三大爷能拿多少钱啊。”
“走,去问问。”
何雨柱其实也好奇,阎埠贵的工资一直是个谜啊。
有人说,阎埠贵的工资一直才二十七块五,那绝对不可能,就算阎埠贵教书教得稀烂,靠工龄都能把工资熬上去。
这就是新社会的优势,没有功劳也算苦劳。
往后公立学校也一样,你刚毕业进学校的,教得再好,工资也比不上老教师。
国企、体制内都是如此。
如今,公私合营后,已经全面消除了剥削,都按岗位定级来算工资,工龄不代表最终级别,但没有工龄也不行。
但如果业务能力差得一逼,那也升不动,工龄和级别,相辅相成吧。
“三大爷!”
“哟,你俩来了。”
阎埠贵正在屋里算账呢。
“阎解成还没回来啊。”
何雨柱是确定好了级别和工资就先回来的。
阎埠贵忙问,“解成定了多少级?”
贾东旭回话说:“十级厨师,二十七块五。”
“唉!那没变啊。”
阎埠贵摇头,但也能接受,迟一年让老大成家,多收一年成本。
“三大爷,你定了多少级啊,工资多少。”
何雨柱笑着问了起来。
“柱子,你问我啊。”
阎埠贵原本想保密,但都找上门了,就说:“那你先说你的。”
“我七级厨师,加上两块钱班长补贴,领四十三块五,家里边五口人呢,不容易。”
何雨柱想着,他确实负担不小,所以啊,一大爷每月补贴二十,老爹年底一次性补贴二百四,相当于每月多四十块钱,再挣点外快。
月收入还行,能过一百块钱。
另外聋老太太每月支援五斤细粮票,这都小收入。
孤寡老人每月可以多购买五斤细粮,街道也会补贴五块钱,而老太太原本就是二十多斤的定量。
从去年十二月开始,京城就开始全面实行粮食定量了。
之前的面粉购买凭证换成了面票,另外还发行了粮票,用来购买粗粮。
何雨柱每月是三十三斤的定量,妹妹因为是中学生,政策上有倾斜,每月二十六斤定量。
一岁的闺女每月只有几斤定量,不缺油水,完全够吃,缺油水的,其实是不够的。
好在他家不存在这些,没为粮食发愁。
这会阎埠贵笑着说:“我家六口人呢!当年,我十七岁那会家里安排去学医,那时候自己带着本子跟着大夫到病房里打转,我就转了两天就没去了。”
贾东旭接话说:“三大爷,这我知道,您晕血,躺医院了。”
“咳咳……”
阎埠贵面上挂不住了,忙说:“那不叫晕血,是我发现学医不能救国,后来我就当了老师,到现在二十多年工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