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美人怎么不高兴了?若是今夜能好好伺候伺候哥哥,或许哥哥还能放你一马……啊……”
其中一人开口就是对林若萱的调戏,嘴里满是污秽之言。
然而不等他的话音落下,庆吉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脸上。
男人愣愣的摔在地上,一时间竟是回不过神来,嘴角冒出了鲜血,脑袋都是嗡嗡的。
他似乎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打了,而且还是在公堂之上。
庆吉见此,冷哼了一声。
“我告诉你们,嘴巴最好干净点。若是让我再听到那些污言秽语,那你今日就躺着出县衙吧。”
其余两人此时也是一脸惊恐的看着庆吉,他们不知庆吉的身份,但也担心庆吉会对他们动手。
京兆府尹见此只是干咳了两声,却并未制止庆吉的行为。
在这三人走进公堂的时候,就表明了他们的心中并没有将官府和京兆府尹放在眼里。
如今听到这干咳的声音,几人这才回过了神来。
“大人,您可瞧见了,我们被打了,他还威胁我们。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那个被打的男人这才意识到他们还在公堂上,立刻变了态度对着京兆府尹哀求了起来。
一脸受害者的模样,仿佛自己当真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看到男人这般,京兆府尹也不由的皱了眉头。几人方才那混账的模样他也是看在眼里,就算庆吉不动手,他也不会任由这些人在公堂之上放肆!
“怎么?让本官做主,是还想挨板子不成?”
随着京兆府尹的话音落下,几个男人哭嚎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般,脸色都憋红了。
他们也没想到这位京兆府尹跟他们之前接触到的那些在乎名声的官吏不同,不仅不顾及自己的名声,还要对他们大打出手。
这让几人心中顿时生了几分忌惮,朝着王霸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很快收回了视线,不再求饶。
京兆府尹瞧见他们这副模样,这才冷哼了一声。
“哼,说说吧,你们先前是如何散播谣言的?又是如何得知这些谣言的?谁让你们将这些谣言说出去的?”
“若是今日你们能老实交代,本官做主给你们轻判。可若是你们有意隐瞒……”
京兆府尹看了一眼放在不远处的令牌筒,眼里的神色冷了几分。
“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入了这京兆府,想要出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们也别指望谁能救你们,这件案子由本官一人处理,等收案后也会将卷宗交给陛下,所以也没人能救得了你们!”
原本以为将事情说的这般明白了,这几人到底会老实下来。
没成想,几人虽然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恐惧,但却是死活不愿意将背后之人说出来。
“大人,我们所说句句属实,可从未欺骗过任何人。那些谣言可不是我们说的,我们也是听京城的人说的。”
“况且……”
男人朝着林若萱的方向看了一眼,瞧见林若萱那清灵的面容,眼里闪过了一抹色气,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况且我们也是听到大家都在讨论林家幺女是个不正经的且水性杨花的女人,点击别人的丈夫,还要对人强取豪夺。”
“这些我们都是听京城人说的,大人凭什么说是我们散播出去的?就算您是大人,也不能随便污蔑我们啊。这什么事情都要有个证据的,大人既然说这些谣言都是我们散播出去的,可有证据?”
三人似乎是料定了京兆府尹对于这等谣言没法找到证据,脸上的神色也由惊恐转化成了得意。
在看到京兆府尹立黑了脸的时候,他们也并未害怕,反倒是觉得京兆府尹拿不出证据来,才会如此的生气。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解释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得意,方才慌张的心也随之落下。
京兆府尹将几人之间的小动作看的分明,又瞧见他们是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心中自然恼怒。
可他到底是有理智在,没有立刻让人将这三人拖出去打一顿。
“既然你们都不愿意承认,那本官就只好将‘证据’拿出来了。”
原本还得意洋洋的三人,听到京兆府尹这话,心头莫名的慌乱了一瞬。
但想到那人跟他们的保证,又冷静了下来。
“大人可别糊弄我们这些普通的百姓,别想用个什么伪造的证据来陷害我们,不然我们可是要告御状的。”
身边人也跟着附和,“对对对,大人若是想要一些伪造的证据来污蔑我们,我们也是不认的!”
“大人,我们可都是好人。是被那等小人给污蔑的,大人可得替我们讨回个公道,不然我便日日来官府,直到大人愿意替我们伸冤为之。”
这三人不仅颠倒黑白,竟然还威胁上了京兆府尹,仿佛他们只要去告御状,只要他们无赖到底,京兆府尹就不能将他们怎么样。
三人的话说的情真意切,这还真让一些不知情的人心中有了动摇。
“唉,这三人都能不顾自己的性命去证明他们的清白,这谣言应该不是他们传出去的吧?”
“是啊,更何况那林家的幺女的确是个不安分的。听说他们家的那个妾室小娘就是他们她给赶出去的,还有她曾经的那个兄长和姐姐,也都被她给赶走了。”
“哎呦,那这可真够狠心的。就算她不喜欢那小娘,那些兄长和姐姐说到底也是她的亲兄妹啊,她怎能如此?”
门外人议论的声音不小,也让坐在一旁的林时远气的脸色铁青。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把火竟然还会烧到他的身上来。
若是以前也就罢了,他定然要将林若萱斥责一番才行。
可在就看到自己的儿子、女儿和自己的血不相容之后,他才知道并非是林若萱在他们夫子、父女之间挑拨,而是他自己瞎了眼,盲了心,这才会相信刘氏的那些鬼话。
想到刘氏给自己带的绿帽子,让自己提一个庄子上的管事养孩子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