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庆吉带着庆祥走了进来。
顾南渊解释说道:“父亲、母亲,放心吧。庆祥一直跟在若萱身边,整件事情的始末他最清楚不过。我会让他来把事情详细告诉你们,若萱虽果断行事,但她不是莽撞之人。她心中有分寸,不会让事情失控。”
庆祥低头行礼,神情恭敬地汇报:“镇国公、夫人,世子,宋家和吴家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林家,尤其是伤害了林七姑娘,所以八姑娘才不能忍受这口气,决定以牙还牙。”
镇国公夫妇听罢,心中明白了不少。
镇国公夫人轻轻点头:“原来如此,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不必多说了。不过,庆祥,你继续留意林姑娘的动向,若是有什么事及时告诉南渊。我们虽然不插手,但也要掌握事情的发展。”
庆祥郑重道:“是,夫人。我一直在暗中保护林姑娘,她的一举一动我都会及时向世子汇报。”
顾南渊思忖片刻,随后对庆祥吩咐道:“继续保护好她。若有任何变化,第一时间告知我。”
庆祥应声退下,镇国公夫人看着顾南渊,语重心长地说道:“南渊,林姑娘虽然聪明,但她毕竟年轻,有时候太过激进,未必能想到一切后果。你要记住,无论如何,安全和声誉是最重要的。”
顾南渊微微点头,神色柔和但坚定:“母亲放心,我会在她身边,我也了解她的性格,也会在关键时刻帮她把握分寸。”
镇国公听后,语气稍微缓和了些:“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多插手了。只要不让事情闹得太大,我们也不会干涉她的报复。”
顾南渊起身,朝二老深深鞠了一躬,随后离开了萧府。
宋家夫妇回到家中,脸上满是笑容。
宋夫人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说道:“总算这件事情有了转机,镇国公夫妇出面,那林若萱就算再怎么张狂,也得收敛几分,我们不用再担心了。”
宋老爷子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果然,镇国公夫妇是明理之人,林若萱在怎么能折腾,也不过是仗着萧家的势力,镇国公夫妇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继续闹大。此事不久后就能平息了。”
家中的仆人见两位主子如此高兴,也跟着松了口气,吴家那边更是立刻派了人来传话。
两家在背地里交流过后,都觉得这场风波已是稳妥。
虽然这次的婚事肯定没法再成,但能保住家族声誉,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然而,宋家和吴家不知的是,镇国公夫妇并未出手干涉,林若萱也并未因此停下。
翌日清晨,林若萱便召集了手下的人,吩咐具体事宜。
林若萱面前的桌上摆放着几叠银票,她将银票推到吉祥面前,淡淡地说道:“这些银票你拿去,负责把宋家和吴家两家店铺的所有炭火、裘皮、丝绵买下来。
这些东西今年冬天肯定是紧俏的,价钱不必担心,缺多少银钱直接来找我,或者去找母亲取钱。”
吉祥接过银票,神色认真地应道:“小姐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好。只要她们的铺子里进一批货,我就买一批。”
林若萱微微一笑,眼中透着冷厉的光:“这两家以为依靠几句软话就能平息此事,实在天真。我要让她们在最需要的时候,发现自己已无力回天。”
吉祥应了一声便退下去办事了。
吴家这边得知消息后也没闲着,吴清弗还在狱里带着呢,得赶快把人捞出来。
吴家老夫人带着老大夫妇早早便到了仁王府,递上了拜帖。
吴老夫人满脸担忧,紧紧握着手中的帕子,内心忐忑不安。
她低声嘱咐吴老爷和吴夫人:“待会儿见了仁王妃,不可太过急躁。咱们吴家如今的境况,只能依赖仁王伸手相助了。”
吴夫人连连点头,心中也是焦急不已。
仁王府内,仁王妃起初并不打算接见吴家,毕竟这事儿牵扯着镇国公府。
但嬷嬷在旁提醒:“娘娘,吴家老夫人的母家当年曾救过王妃的父亲,这救命之情,若是此时回绝了,恐怕不大好看。或许见一见再做决定,给她一个面子。”
仁王妃思索片刻,点头同意:“罢了,见一见也无妨。”
这种人情虽然麻烦,但并非不能应付。
吴老夫人一听仁王妃愿意见她,心中松了一口气,带着老大夫妇快步进了府内。
进入正堂,吴老夫人行礼后立刻诉说家中的不幸,含泪说道:“王妃娘娘,吴家遭受无妄之灾,我那可怜的孙女清弗被人陷害入狱,实在冤枉得紧。
更有甚者,林家姑娘仗势欺人,依仗镇国公府的支持,一再打压我们。听说这些报复,都是镇国公府指使的,奴家斗胆,求娘娘替吴家做主!”
吴老夫人眼中含泪,声泪俱下,将吴清弗的遭遇说得凄惨无比,还暗示这是因为顾南渊的授意,才导致林若萱步步紧逼。
仁王妃眉头微皱,心里并不全信。
她素来了解镇国公府行事一向光明磊落,而林若萱虽然果断,却不至于做出这种仗势欺人之事。
她缓缓开口:“老夫人,林家与吴家之事,我并不甚了解,若无证据,恐怕我不便插手。”
吴老夫人见仁王妃并不愿意立即帮忙,心中一沉,但仍不死心:“娘娘,吴家一直忠心耿耿,这次的事情若无法解决,恐怕我们吴家就要万劫不复了。”
仁王妃委婉道:“老夫人,请恕我直言,我并不方便插手镇国公府与林家的事。此事牵连甚多,王爷和我都不愿搅入这等事情中。”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若是有确凿证据证明清白,我自然可以帮忙请合适的人为你们分忧。”
吴老夫人听后心知仁王妃并无意深插此事,也不好再过多请求,只得含泪告退。
走出仁王府时,吴老夫人满脸疲惫,老大夫妇也垂头丧气。
吴老爷叹道:“连仁王府都不肯管我们的事,看来这次真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