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千万不能当赌狗啊
作者:深海油条   宫斗想赢?苟不如癫!最新章节     
    女主在赛诗会夺魁,是非常典型的爽文桥段。
    她苏斐然不是没想过复刻一把,但绝对不能在别人生日当天。
    正所谓“人家秋雅结婚,你在这里又唱又跳”,实在观感不好。
    就算太后说诸位参赛选手要全力以赴,终究还是为讨娴妃欢心。以结果论出发,别人想要展示实力的话,当个榜眼就差不多了,最后经过一番苦战遗憾落败,娴妃生辰夺魁。二人在颁奖台上握手言和,皆大欢喜。
    先不说苏斐然有没有能力夺魁,要是她真压过了林岫青的风头,付函纵然赢得了赌注,但她苏斐然以后在后宫怎么混?虽然不至于被说“恩将仇报”,“没眼力见”这个评价肯定是躲不开。
    不行!
    如今付函和李瞻阳一时上头,乾坤未定,还有容她调解一二的余地。
    哪怕她苏斐然说破了嘴皮,也要让二人撤回这个赌约。
    苏斐然刚想说话,秦奉安竟愉悦地开口了。
    “二位学士好雅兴,不如算寡人一份如何?”
    满座哗然。
    皇帝陛下也要辞、辞去职务,脱光衣服绕着宫墙跑圈?
    秦奉安意识到话中歧义,随即道:“小赌怡情,只算胜负,赌注另论。寡人愿万金押琉容华夺魁,嘉贵妃,你可愿意赔寡人赌上一把?”
    “圣上好兴致,妾身理应奉陪,再为这赌局添点彩头。既然圣上添金,那妾身便添宝,愿以常顺红玛瑙入局。”
    吴嘉言高傲一笑,看向会场上的林岫青,眼神充满不屑,
    “只是,妾身不愿押娴妃夺魁,就随圣上一同押在琉容华身上吧。”
    苏斐然内心大呼,贵妃姐姐您快收了神通吧,她实在无福消受。
    “琉容华,”吴嘉言冷眼看向苏斐然,喊话道,“你若夺魁,本宫许你一诺!”
    此言一出,苏斐然脑袋瞬间涨成从前的两倍大——她赢也不是,不赢也不是!倘若夺魁,难免不会有助长嘉贵妃气焰的意思!
    秦奉安和吴嘉言下场一搅合,整个赛诗会场内的空气都躁动起来。
    观众席的嫔妃们交头接耳,聊得热火朝天。谢芝绮别的不行,爱凑热闹搅浑水是第一名,见状起身叫道:“圣上和贵妃娘娘皆已入局,吾等岂能旁观?妾身没什么别的稀奇玩意,愿用一整个月份的绿豆酥押林姐姐夺魁!倘若林姐姐输给了苏姐姐,妾身就为所有押苏姐姐的人赠送好多好多绿豆酥!”
    众人纷纷白眼,除了苏斐然,还会有谁对谢芝绮押出去的这玩意感兴趣啊!
    虽说赌注并不吸引人,但谢芝绮入局却开了个头,挑起了嫔妃们心中的赌意。
    “那妾身就赌一整月的小年糕吧,”曾文昕笑道,“押娴妃娘娘夺魁。”
    曾文昕之后,入赌局的嫔妃一个接着一个,观众席顿时变成了赌狗的海洋。
    “有趣。”连李长岁也被赌狗的氛围感染,在众人惊奇的眼神中说道,“本宫愿赌娴妃娘娘夺魁,便以松风居作为赌注吧。倘若琉容华获胜,本宫愿将松风居拱手相赠。”
    李长岁的赌注下得太大,四座皆是震惊。大家都怀疑李长岁是早就想易别殿而居,才下此等赌注。
    不过,松风居的确是清净雅致的好地方,不少嫔妃都对那里十分眼热。不过,她们没有人会真的认为苏斐然能赢下这方别院。
    寒潭也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她小心翼翼地偏头看了眼太后,发现太后脸色黑得像乌云,一言不发地坐在评审席,冷眼旁观皇帝和嫔妃投身于赌狗事业。
    安玉尘笑道:“也别冷落了旁人,虽然妾身知道自身资质不足以夺魁,但妾身倒看好王倩妹妹。妾身亦许王妹妹一诺好了,算是助兴。”
    王倩连忙回道:“那妾身愿赌安姐姐,愿安姐姐一朝夺魁,留个能诗会赋的好名声。”
    会场一朝变得闹哄哄的,人人都争着入局下注,赌谁赢的都有,却没人赌到马姝雅头上。
    马姝雅轻叹一声,既然无人将她牵连进去,她便不参与其中好了。
    人人都对这场赌局十分狂热,就连林岫青看向苏斐然的眼中也蕴藏着期待,只有苏斐然强颜欢笑,但内里百感交集。
    她痛苦,她无奈,她纠结,她流泪,她旋转跳跃!
    “啊哈哈......大家伙太抬举妾身了......”
    事情都变成这样了,苏斐然输不起啊!
    罢了,
    人活一辈子,不争别的,就争口气!
    林岫青嘴角微扬,含笑道:“琉容华妹妹,既然这么多人看好你,本宫也愈发期待与你一较高下了。”
    这话犹如一颗火星骤然落入苏斐然的心底,瞬间点燃了她心中积蓄已久的稻草。
    这一刻,苏斐然只觉心头一热,仿佛所有理智和胆怯都在一瞬间燃烧殆尽,化作了名为冲动的熊熊烈火。
    “妾身亦是如此!”苏斐然扬声回应,声音清亮而坚定,“愿与娴妃娘娘在诗道上切磋一二!”
    寒潭趁热打铁,急忙讲解比赛规则:
    “这第二场比赛名为‘击鼓传花’,只不过传的不是花,而是诗。”
    “与上一场相同,五名参赛者需围成一圈。比赛中,奴婢会先说出题目,然后将手中的绣球抛出,传给圈内某人。那名参赛者便需按照题目作得上半阕诗词,然后再将绣球抛给另一人,要求那人接得下半阕。如若诗成,接上来的那人便要再出一道题目,然后将绣球抛给别人。”
    “如此往复,谁若先将绣球离手,或是接不上诗,便要被淘汰出局。”
    苏斐然觉得这规则有趣,像出对子和对对子一样。
    “赛中,任何参赛者不得故意抛丢绣球,以此为难其他参赛者。亦不可出晦涩难懂的刁钻题目,否则取消参赛资格。”寒潭补充道。
    苏斐然吓了一跳,原来赢到第二场也不算安全,她们五人还是有机会拿到汞牌的。
    “既然诸位都以明晰规则,那便开始吧。”寒潭掂量着手中绣球,说出了早就拟定下来的题目,“这第一个题目,便是‘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