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来了。”
“疤哥好。”
……
青年们争先恐后地向他们的疤哥问好。
随着黑疤的进来,包厢里的气氛再次高涨,那些青年有的已经喝的是东倒西歪了,还争先恐后的向他敬酒。
黑疤很享受这众星捧月的感觉,来者不拒,等喝完一轮酒后,直接坐到了苏佳颜边上的空位上,这时苏佳颜才转过头看自己边上坐的是谁,这一看吓得她毛骨悚然!
这……。
太像那晚持枪杀人的凶手!
因为那晚黑疤在明珠花苑枪杀阿飞的时候,由于当时灯光昏暗,苏佳颜虽然没看清楚他的长相,但是始终记得那个人有个辫子,而眼前边上正在喝酒的这个男的也同样扎了一个辫子。
“不会那么巧吧?这都能让自己碰到?”苏佳颜心里嘀咕道,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疤哥来请您唱首歌!”一个青年殷勤的递上话筒,对众人吼道,“都他妈安静一会,听疤哥唱歌!”
嘈杂的包厢立马安静下来,大家竖起耳朵静候天籁之音,众人期待的目光让黑疤很是满意。
轰鸣的音乐声再次响起,这是张学友的“一千个伤心的理由”,黑疤接过话筒,装模作样地轻了轻嗓子,站起来走到前面,开始模仿张学友的声音,跟着音乐的伴奏唱了起来。
苏佳颜暗暗发誓,这是她听过最难听的一个版本了,这声音像鸭子喉咙里卡了一坨狗屎一样。
黑疤站在前面,竖着兰花指,闭上眼自我陶醉在歌声里。
苏佳颜看着黑疤的背影,越看越像那晚开枪杀人的凶手!
没错,肯定就是他,男人扎辫子的本来就不多,更何况背影又那么相似,应该错不了。
想走!
可是现在正是黑疤唱歌的时候,如果起身想走的话,肯定会引起那帮小弟的不满,向自己示难借机来讨好自己的老大。
看来只有等这首歌唱结束后,找个理由再离开。
先打电话给云涛,让他带警察过来抓,如果抓错了,警察也会把他放掉……苏佳颜心里这样想着,突然一阵雷鸣般的掌声让她回过神来。
原来黑疤的“一千个伤心的理由”已经唱完了。
众青年连忙拍手叫好,争先恐后大喊:“再来一个!”
甚至有的喊出:“疤哥唱歌比张学友还要好听!”
周边一众女孩也昧着良心跟着附和,包厢里的气氛又是一片高涨,黑疤在热烈的掌声中,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坐了下来,苏佳颜心里顿时感到不安,想要找个机会趁早离开。
“疤哥,我来敬你一杯。”这时一名青年已经喝的醉醺醺,一手拿着酒瓶摇摇晃晃,走了过来,走到苏佳颜边上时,险险摔倒。
苏佳颜眼疾手快扶住青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转身刚想趁此机会脱身。
“你过来坐我这!”黑疤拉着已经站起来的苏佳颜,坐到了自己的另一侧。
包厢里昏暗的灯光,炸耳的音乐声,苏佳颜在黑疤边上坐立难安,醉酒青年正在和黑疤吹嘘自己又干了一些露面的事情。
“倒酒啊!”青年指着黑疤的酒杯,冲苏佳颜吼了一句。
“哦。”苏佳颜一惊,忙拿起酒瓶帮黑疤酒杯倒满。
“妈的,像掉魂一样,上班没个上班的样子。”青年对苏佳颜骂道。
黑疤转过头色眯眯地看着苏佳颜。
从他进来后,苏佳颜心里就一直害怕,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那晚的杀人凶手?而此时又被对方近距离观看,心里恐怖到了极点,额头的细汗也慢慢渗出。
“对不起,我想上个卫生间!”她起身含笑道。
“去吧,早点回来!”黑疤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这一下,让苏佳颜像是被毒蛇咬到一样,飞快地逃离包厢。
刚出包厢她就掏出手机,思索片刻,决定打电话给云涛。
可是电话响了好几遍没人接。
没办法,她只能打电话给刘东,只要能抓到凶手,哪怕让他们知道自己在这当小姐也无所谓。
可是,手机里一直传出盲音,也是无人接听。
“这两个神经病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呀!”苏佳颜气的骂了一句。
她又想到,要么干脆打110吧!
这样也好,就说这边有杀人犯,报完警自己就走,也不会泄露自己信息。
想到这,脸上露出一抹得意地笑容,摁出了110,刚准备拨通,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佳佳,你怎么出来了?”
来人正是赵姐。
苏佳颜做贼心虚,手机差点滑掉地上:“我……我出来上个卫生间!”
“里面不是有卫生间嘛,你搞什么鬼?”赵姐疑惑道。
“我……。”苏佳颜干笑几声,调整一下紧张的情绪,“嘿嘿,我出来透透气,里面太闷了!”
“上个班也学会偷懒,赶快进去!”赵姐面带不悦,说完推门向里面看了看。
这时苏佳颜没办法再报警,只能重新回到了包厢里。
包厢里此时放着dj,众人褪去上衣,露出大片纹身,正在舞池中央疯狂地甩着头,沉浸在虚幻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桌子上的吸盘里还有白色的粉状物,还有几名小姐正在贪婪地吸食着。
对此场景,苏佳颜并不是第一次接触,早就习惯了。
以前客人开出天价小费让她陪吸,她都拒绝了,因为她很清楚,这种东西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一旦上瘾了,这辈子都完蛋了。
“来,你过来陪我玩点!”黑疤一把将苏佳颜拉到怀里。
“我……我不会的!”苏佳颜连忙起身拒绝。
“我教你,很简单的,你看!”说着,黑疤端起玻璃托盘,掏出打火机在下面烤了数秒,又拿起旁边的吸管插入鼻孔,另一头对准那一条条粉状,用力一吸,微闭着双眼,一脸享受的神情。
“你来试试!”他将吸管递到苏佳颜面前。
“我真的不会,别浪费了!”苏佳颜依旧拒绝道。
“好吧!”黑疤不再勉强,而是直溜溜地盯着她看,手慢慢向她腰间伸了过去,“我看你挺眼熟的,我们在哪见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