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万金币！
    闻言，众人再度陷入混乱，感觉大脑已无法计算如此天文数字。一万金币能买到多少瓶天空茅台呢？
    此时，秦川不禁露出一丝苦笑，他摇头道，
    “抱歉，这坛酒来自我家的秘藏，仅剩此一瓶了！”
    闻言，王掌柜的脸上浮现出深沉的失落。
    “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这样的佳酿真是难得一遇啊！”
    王掌柜连连摇头，叹息不已，仿佛恨不得捶胸顿足。他那满脸惋惜的表情令在场之人无不心惊，望着自己刚饮尽的空酒盏，皆后悔莫及。
    若是一坛值万金。
    那一口，只怕不下千金。
    想到自己竟一口饮下千金之物，在座者无不变色，苦不堪言。
    “那个……王掌柜，您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苏哲终于按捺不住，站出来对王掌柜说，“这坛酒虽然换了个外包装，但它本质上只是普通的杂粮酒，其价值远不及纯净的陈酿，这点您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此刻的苏哲看不惯秦川被捧得太高，想当初他拿出珍藏的茅台，却被鉴定为假酒，而秦川只带来一些家常的杂粮酒，却引来一位烟草酒类巨头愿意以万金一坛的天价收购。两者对比之下，让苏哲几乎有撞墙的冲动。
    听到苏哲的话，四周的人们都竖起了耳朵，这也是他们最想知道的问题——王掌柜为何会出如此高价收购秦川的杂粮酒？这其中是否藏着什么奥秘？
    “这就是你们不懂的了！”
    王掌柜清了清喉咙，摆出教导的姿态，一方面是为了炫耀，另一方面则是为了烘托秦川的地位。
    “你们刚才品尝的并非杂粮酒，而是由精选谷物，经过顶级酿造技艺精心提炼出的纯粹谷物佳酿。无论是萃取还是蒸馏，其工艺都属顶尖，唯有如此才能锁住谷物自然发酵的纯净酒精。这样的酒，饮之不但无害，反而能促进血液循环，提升细胞活力，总之，有着许多普通酒无法比拟的独特功效！”
    什么？
    王掌柜的话令众人瞠目结舌，完全没想到秦川带来的酒里竟隐藏着如此秘密。
    要知道，王掌柜身为川南烟酒市场的领军人物，眼光独到，能得到他赏识的酒并不多，即便是飞天茅台，在他眼里也仅是一般饮品。而现在他对秦川带来的酒评价如此之高，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起初众人还以为王掌柜在开玩笑，但很快他们意识到，对方没有必要戏弄他们。
    况且，王掌柜显然并不认识秦川，更没有理由为他说话。
    此时，王掌柜并未理会众人的震惊，他看来，这些人只是不懂鉴赏罢了。
    如果换作一个行家，恐怕也会和他一样，甚至更加狂热，更加痴迷...
    想到这，王掌柜再次望向秦川，眼中燃烧着炽烈的渴望，隐约间透露出恳求的意味。
    “年轻人，你说这佳酿来自家中，敢问你家是酒庄主人吗？若是如此，我愿以重金收购！如若不然，能告知此酒何处得来？情报费便以十万金币成交！”
    十......十万金币！
    听见王掌柜竟愿为了解酒的来历付出十万金币，众人在震惊之余，无不对秦川心生极度羡慕。
    而王掌柜自有盘算，品过秦川的酒后，他立刻判断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遇。
    就算此刻将这半瓶酒拿到拍卖会上，在行家眼中也能卖出数万金币的高价。
    真正精明之人绝不会愚蠢到出售如此美酒，用之赠人或讨好权贵，必然能收获意想不到的效果。
    然而，面对王掌柜的提议，秦川再次轻轻摇头。
    “此酒并非我家自酿，只是一次偶然所得于家乡，若有兴趣，我可以告诉你买酒之地，运气好或许能寻到几瓶呢！”
    “那就多谢小兄弟了！”
    王掌柜闻言激动不已，言语都有些结巴。
    然而，秦川却露出苦涩的笑容，心中对王掌柜默默道歉。
    实则这酒并非他购买，而是他通过多方途径从异域获取，夜枭深知秦川是个资深品酒行家，特地从远方为他搜罗了一些，此刻藏于石家酒窖中，除秦川外，几乎无人触及这等佳酿。
    王掌柜得知酒的来源，心中喜悦难抑，但他仍不甘心放弃秦川手中的半瓶，厚着脸皮说道：
    “小兄弟，我们再商量一下，这半瓶也卖给我如何？我愿出五千金币！”
    此刻，周围的人几乎屏住呼吸，就算王掌柜出价十万乃至数十万金币买下秦川的酒，他们也不觉惊讶。
    苏哲则一脸愕然，他确信秦川会卖掉那半瓶酒，毕竟，那可是实实在在的财富。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秦川只是淡然摇头，并无意出售美酒。
    “这酒的珍贵，各位难道不知？美酒就是要品尝，否则岂非辜负天赐之物？”
    说着，秦川向小潮索要一只洁净的酒杯，置于王掌柜面前，同时招呼众人：
    “都围过来，这半瓶还能倒出十几杯，切莫浪费。”
    目睹秦川将仅剩的半瓶酒分给众人，王掌柜心如刀绞，作为商人，他清楚那半瓶酒若是出售，将带来多大的利润。
    秦川也能因此获得足足五千金币。
    然而，这家伙竟视金钱如粪土，将价值五千金币的琼浆分予大众，一滴未留。
    这一刻，就连王掌柜也在心中对秦川暗暗点赞。
    然而，握着秦川倾注的神奇酿液，刚才还在嘲讽他的同窗们，此刻脸颊泛起宛如猪肝的艳红，期盼脚下裂开一道奇幻的传送门，能将他们悄然带走。
    不只他们，苏哲也意识到，他可能低估了秦川。
    他还幻想这家伙在识破饮品的真实价值后，会像贪婪的矮人与王老板斤斤计较。不料，秦川对金钱毫不在意，竟慷慨地将魔力液体分享给每个人。
    只是……
    为何偏偏漏过了他？
    苏哲的手还保持着端杯的姿态，秦川却径直略过，满满斟上他身旁两人杯中的奇酿。
    苏哲明白，秦川这么做绝对是故意的，要报那一箭之仇。
    但苏哲也算有些傲骨，尽管垂涎，却没去厚颜请求。他认为那样做太失尊严。
    众多同学目睹这一幕，无人同情苏哲，反而觉得这是他咎由自取。
    若苏哲最初不对秦川咄咄逼人，秦川也不会如此对待他。
    一切都是他自己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