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喜得二子
作者:DJ李佳颜   每晚一个核故事最新章节     
    张合招募来的那些特种兵,都是练家子,每个人身上都有十几年的功夫榜身,有练拳脚的,枪法的,刀法的,还有的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有的擅长攀登,甚至能飞檐走壁,身轻如燕,射起箭来,竟无虚发。
    这些人以前在军队里都是厉害角色,都是一提起名字就如雷贯耳的角色,立下的军功无数,连太守刺史都非常器重。
    大概张合学乖了,这些家伙都是翻看功劳簿子找来的。
    像这样的人,只要不是运气太差,在军队混上一年半载的,准保是个管理百人的卒长的材料,赶上打仗立个大功说不定就是都尉,校尉。【汉代军旅,百人为一卒,设有卒长。】
    韩非子说得好,丞相必起于郡县,猛将必发于卒伍。
    他们来投军大多是为了建功立业的,所以一开始听说调过来当劳什子特种兵,都把嘴撅的老长,不大愿意。
    听说来了之后平地可以升官,才勉强的答应下来。
    张合这几天非常头疼,这些家伙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都是些不敬天地,狂妄自大的家伙,
    八十个人中有四十个是跟着老主子袁绍打过公孙瓒的,
    实战经验很丰富,见惯了生死,当兵有点当油了,
    在新兵面前老是一副盛气凌人,倚老卖老的架势,
    一张嘴就是想当年,怎么着,怎么着,
    把自己所立下的功劳,不厌其烦,
    一遍一遍的说给新兵听,目的就是让这些新兵蛋子,知道他们跟随老主子创业的艰难,让他们努力当兵,保住眼前的胜利果实!
    新兵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的嗤之以鼻,好汉不提当年勇,你还别跟老子来这一套,有本事的就得拿点真东西让我知道你的斤两。
    这样新兵和老兵之间就经常起点摩擦,日爹操娘是家常便饭,日常用语。
    挽胳膊掳袖子准备战斗屡见不鲜。打的鼻青脸肿被张合一顿军棍也是经常的。
    用张合的话说:“主公,这个局长我他娘的不当了行不?这都是一群啥样的人,没一个安分守己的,全是混蛋。让他们射箭,几个人一合计,射箭有啥好练的,咱不练,咱比比谁能一箭把箭靶子射穿咋样。一大群人争着抢着把几百个箭靶子全他娘的给射穿了,他们又是主公你的宝贝,我也不敢杀了,就只有打军棍,可这些家伙,皮厚身体也好,你打他一顿皮开肉绽,用不了十天就活蹦乱跳了,还是不守规矩,合就没见过这么难带的兵。
    最可气的是有个叫裴豹的,听说屁股上练过硬功,我让两个亲兵打他的板子,打了一炷香时间,两个亲兵累的够呛,他竟然睡着了。
    。七天里私下打架就出了八回,真要是给我生杀大权,我早就杀一儆百了。”
    “那可不行,这可都是稀世之宝,敌人不杀,倒让咱自己给杀了,俊义,那赔本的买卖咱可不干。”我晃着脑袋道。
    张合更生气了,站起来冲着我喊:“马上冬天就到了,我寻思着让他们搭帐篷防寒,他们倒是干了,你猜人家怎么弄的?所有的木桩都是用手硬生生的拍到地里去的,我喝令他们用铁锤,你猜人家说啥。‘将军,还是省点铁吧,那玩意没用,要我说军队里要铁匠,就是废物。’‘没错没错,还得供他们吃喝,有啥用’主公你说,气人不气人。”
    张合气坏了,他治军一向严厉,从没被士兵顶撞过,有的话一定被他宰了以儆效尤,可对这些特种兵他没有生杀大权,
    做不了主,你说窝火不窝火,一段日子来,精神压力大,都有些瘦了。
    “你把玉宇调回来当局长吧,我去黎阳驻防,这差事没法干了。”
    我苦笑道:“俊义,你别这么生气,其实他们也不是士兵,你可别忘了,人家都是校尉。也是军官哩。”
    张合不服:“那不行,就是军官,不服从军纪照样斩首,主公你要不给我生杀大权我真就不干了。”
    “行,那行,我一会儿跟你去看看,如果实在管不了,我走了你就杀几个,少杀几个——”舍不得,都是国宝。
    张合乐了;“这还差不多。”
    他不是喜欢杀自己的兵,而是觉得治军必须如此。
    这些家伙再狂,见了我这大将军也服服帖帖军容整肃的,
    我身披黑光铠,手持悍枪,一身戎装,板着脸站在他们面前。
    眼神中射出精光电芒扫视在众人脸上。
    演武场上鸦雀无声呼吸可闻。
    我手持悍枪走了一圈,冷笑道:“怎么没人说话,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挺厉害呀,都是校尉了,武功又好。你们以为特种兵是那么好当的,你箭法好,会十八般兵器就叫特种兵了,就能把这个校尉坐稳当了,是吧。将士们,你们还差的远呢,你们这两下子,不过是刚有了做特种兵的条件,距离出师还早得很呢。
    不服是吧,我来问你们,谁会说夷洲、山越、羌人、南中、鲜卑、这些异族语言,还有江南的吴侬软语、汉中川中、胶州鸟语,
    众人有谁会的站出来,我立即提拔他为裨将,不,干脆就给个安汉将军算了。
    本将军一言九鼎,说了就算,谁会,快点站出来。”
    都不吭声,几十双平视的眼神中,露出惊骇的神色。
    当兵能杀人不就行吗,会这些有啥用?
    我冷冷的道:“这个且不算,我再出个题目,谁能做得到,照样做偏将军封列侯——”
    众人的眼睛都瞪圆了,像是等待逐鹿的一群贪婪野狼,等我说下去。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这里的人全算上,谁可以在滚动中一箭射中七十步外的红心,本将军立即给予封赏,俊义,把箭靶子给他们准备好,看他们谁能一箭给射穿了。”
    又傻了,有的已经开始咂嘴了,那不可能吧!
    “没人上来,好,本将军出个容易点的,谁懂得航行驾船的技术,有的话,立即到淮南去,就任水军都督?
    南中一带蛮荒之地的瘴气,该怎样防备,丛林中的毒蛇猛兽,都有哪些?
    弩车和排弩怎样瞄准?如何在夜晚用星辰判断方向?
    在阴雨天的大山迷失了路径如何辨别方向?
    谁能利用绳索攀登悬崖峭壁?
    谁可以穿着铠甲一口气跑出去三十里,有没有?”我厉声问道。
    我心想,像攀岩、和马拉松、还有辨别方向的天文知识,
    他们肯定是不懂的,就这几点,就够这帮小子崇拜我了。
    张合心里一个劲的发愁,主公说的那些,别说是下边的兄弟,我都不会。
    “这些你们都不会,那就更不要说针灸和辨别草药自己疗伤自救了。
    会一点拳脚就了不得了,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你们将来可是要跟着我统一全国的,到时候水战要打,陆战要打,
    骑兵战,丛林战、攻城战都要打,就你们那点斤两,还想建功立业,痴心妄想。
    俊义,你就照着我写好的这些章程训练他们,不愿意干的,放他走,校尉的官职给免了,河北军也不要这号孬种,投曹操也好,孙权刘表也罢,都随他去,那人就算是废了。”
    张合打开早已准备好的竹简,念道:“众将听令,从明日开始,每日寅时起身,穿着铠甲,手持兵刃,开始二十里越——越野。”
    心里又补充一句,越野是什么玩意。
    我道:“越野的意思,就是让你们趁着天没亮,人少的时候,到城外地形复杂难走的地方跑一圈回来,记住是二十里,一点也不能少。”
    张合吞咽了一口唾沫,心想,难道我也跟着跑,太痛苦了。
    他接着念;“越野完毕,是五十里泅渡,就在漳河训练。第三练习箭法刀枪,一定要在七十步外滚动射中红心,才算通过。下面就是训练语言和地理天文知识,还有航行造船。诸位可曾听清楚了。”
    几十名特种兵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倒一片,各个都像死了亲爹,有气无力道:“谨遵将军将令。”
    心里却都在说,完了,上当了,这回不死也脱层皮。
    张合厉声喝道:“大点声。”
    大家全身肌肉顿时绷紧,大吼道:“谨遵将领。”
    张合出来后问我:“到哪里找会说天下方言的人来。”
    我笑道:“让你找那些算命的测字的是干嘛的,他们整日里走南闯北,出东家,进西家的,什么话不会说。”
    张合一愣;“对呀。”
    浓浓的秋意还未全散去,初冬已经快速的奔跑过去,冰雪三九降临北方大地。
    风,差不多日日都有,呼呼作响,好似虎啸。
    这几天又起了一次大风寒,大风整日狂吼,三两夜还不止,天气冷到泥地看上去惨白如铠甲,坚硬如铁石。
    石块冻得发紫而黯淡,有的甚至冻裂。漳河内结的冰足有三尺厚,泛出深蓝色。
    外面冰封三尺,人迹罕见。
    大将军府内却是一派喜庆,今天是袁家两位少将军的百岁之喜。
    甄宓和蔡琰在三个月前,每人给我生了一个儿子。
    我一手抱着一个儿子,坐在矮几后的软垫上,和前来道贺的文武大臣喝酒把盏。
    厅中炙热的炉火和三层厚绣着黑色朱雀的丝绒锦被的温暖中,两个孩子的小脸像两个红苹果,两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你,
    嘴里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我看着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会甜甜的笑。
    小小的面孔,圆圆的眼睛里闪耀出微风一样的笑,不断蹬着腿的小小的身体,
    散发出某种神奇的力量,驱使、召唤着我灵魂中所有的慈爱。
    这两个小家伙年纪虽然小,可官位不小,此刻已经被皇帝封为牙门将,关内侯了。
    这就是做高门大阀的子弟的好处,一出生就不劳而获高官厚禄了。
    周仓突然端了杯酒过来,傻笑道:“主公,我来敬两位小公子一杯。”
    我吓了一跳:“老周,你这酒敬的有点早了,只怕二人量浅,不能陪你尽兴吧。”
    周仓高兴,喝多了,摆手:“不能,俗话说虎父无犬子,主公如此厉害,公子也一定厉害,这点酒不在话下。”
    我苦笑道:“那喝完了,回头二位夫人,要是追到你家里去跟你没完,可别说我没提醒过。”
    我伸手去接酒杯。
    周仓笑了一下,把手缩回去:“那还是算了吧,这我可受不了。”
    通往内室的门内走出两个丫鬟,走到我的身边,笑着道:“将军,两位夫人让把小公子抱进去,这里的风太大了。”
    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像拿着滑不留手的瓷瓶一般轻轻的把孩子举起来,交到两个丫鬟手上,又恋恋不舍的扒着丝绵小被看了两眼,挥手让抱走了。【求一下鲜花,各位大大支持一下吧,多谢】
    贾诩大冬天的手摇着羽扇,另一只手举起一杯酒道:“主公请。”
    我连忙干了一杯。
    贾诩笑道:“不知道主公给两位小公子起了名字没有。”
    这时我正犯愁呢。
    我笑道:“还没有,不如先生给取一个吧。”
    崔琰正和张合说话呢,闻言道:“不可,不可,名字一定要父亲亲自取的。”
    田丰特地从清河赶回来祝贺,他坐在崔琰的上首,缕着胡子道:“崔大人言之有理,这起名字的事情是不能假手他人的。”
    席间,袁尚也在座,便笑道:“其实也无妨,可以让二子拜文和先生为义父。”
    这倒是好主意,有个老狐狸当义父,日后也有保障。
    “三弟言之有理,我也正有此意,不知道文和先生肯见纳否?”
    高览坐在这半个时辰,才算说一句话:“我看行。”
    王修抚掌道:“妙,妙,当年周武王曾拜姜尚为尚父,楚霸王项羽也曾拜范增为亚夫,主公此举很明显有为两位小公子拜师之意,文和先生切不可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