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在这座山上留下这么大的一个坑!”解池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触及山脚而已,但这个东西居然能直接把山底砸出一个大坑来。
解池忍不住想伸手去触碰一下,可谁知那白毫竟然如有灵性般,猛地刺向了解池的神识。
“碰也不让碰,那你掉下来干嘛!”解池刚刚承受了巨山的威压,这会儿又被从天而降的白毫刺伤,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微愠道。
“你们住在我的灵海里面,还如此嚣张跋扈,究竟你们是这灵海的主人,还是我才是这里的主人!”解池越想越生气,觉得这样还不够解气,于是又对着那白毫光怒喝了一声。
令人惊奇的是,那白毫似乎听懂了解池的话,它抖动着身躯,朝着天空中的云雾飞去,最后停留在解池所创造的六丈灵海上空。
“你飞上来做什么?”解池跟随着白毫,飞至云端之上,问道。
第十洞天此刻竟然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是在表达着某种强烈的情绪,随着抖动愈发激烈,一丝微弱但纯净至极的灵气从其中缓缓释放出来,并朝着白毫所在的方向缓缓靠近。
白毫似乎感受到了这股灵气的接近,原本闪耀夺目的光芒逐渐收敛,但并没有拒绝与洞天之间建立联系。
然而,当白毫内部蕴含的强大力量通过这种联系传递到解池洞天时,解池立刻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锐利气息,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把绝世利刃,哪怕仅仅是稍微触及一下,就足以割裂整个洞天。若不是白毫主动收敛了自己的光芒,恐怕这个刚刚形成不久、还相对脆弱的洞天将会在瞬间被彻底刺破。
源源不断的外界灵气如潮水般涌入解池的身体,给予他足够的机会去尝试与白毫建立更紧密的联系,在这个过程中,解池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松懈。
终于,就在外界的灵气即将枯竭之际,解池成功地将白毫与第十洞天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此时的白毫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攻击性,而是变得异常温顺。
“终于成功了!”解池轻轻擦去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一刻,他感到无比的轻松和满足。
“铁血丹心令的灵气已经被我全部吸收干净,至于师父留给我的那些话,等以后有时间再慢慢去思考吧!”原本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大殿,此时已经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只剩下铁血丹心令孤零零地留在原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解池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感慨万千,但他并没有过多停留,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一把将铁血丹心令紧紧握在手中。
“终于,把你拿到手了!”解池的意识从神识空间之中渐渐苏醒过来。
“怎……怎么会这样,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啊!”解池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都变得异常僵硬,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一般。他艰难地活动着四肢,试图让自己恢复一些知觉。
就这样,解池在血狱塔第六层的空间里缓缓地伸展着身体,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十分吃力。经过一段漫长而艰辛的努力之后,解池终于勉强让身体重新适应了周围的环境。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塔下走去。
“拜见堂主!”当解池踏出塔门的那一刻,一群人早已守候在那里多时。他们看到解池出现,立刻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向他行礼。
解池看着众人,满脸尽是疑惑:“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堂主有所不知,现在你已经成功拿到了本盟的最高令牌——铁血丹心令,按照试炼的规定,您正式接手铁血堂,成为堂主!”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飞下来一个老者,此人正是带领解池等人参加试炼的人。
听到这个消息,解池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是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看到奎家的人。
“敢问前辈,奎家的人在哪里呢?”解池连忙问道。
“堂主,您可别再叫我前辈了,以后就直接唤老夫周雄即可,至于奎家的那些人嘛,三个月前老夫便让他们先回去了。”老者笑着回答道。
“三个月前?竟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解池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铁血丹心令试炼一但开启,除了通过,便是陨命,自本盟开创以来,只有廖廖两人通过银令,并且还用了三年之久,堂主天纵之才,仅仅以先天领域修为,用时三月,便得到了唯一金令,老夫实在佩服!”周雄拱手向解池道。
“周老,万万不可啊!”解池脸色大变,连忙伸手去扶住即将屈身行礼的周雄。
与此同时,解池的内心也是一阵悸动。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花费了如此漫长的时间才通过这个试炼,回忆起在塔内所经历的种种艰难险阻,他不禁感慨万千。
待到将周雄搀扶起身之后,解池定了定神,开口问道:“这些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还有,你们为什么要把奎家的人都遣送回去呢?”
周雄深吸一口气,缓缓答道:“从今往后,奎家便只是您的属下罢了,倘若堂主您曾在奎家遭受过冷遇,那么如今只消您一声令下,灭掉整个奎家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至于您眼前的诸位,他们皆是总盟精心挑选出来的血狱卫统领,每个人都率领着一百名血狱卫誓死追随于您!”
话音未落,在场众人纷纷起身站立,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无比的崇敬之情。
“我一个外来之人,便可以担当铁血堂堂主吗?”解池问道。
“堂主不必担心,在百国盟之中,向来只尊强者,堂主只需要在强敌出现之时维护百国盟,至于其他的事,堂主可以自行决定,追随您的血狱卫,必会对您忠心效死!”周雄此刻已经没有前辈的姿态,认真的对眼前的少年解释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