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辇之上,罗旺挥挥手,示意周围的人全都退下,只留下他独自一人,然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一屁股瘫坐在车辇之中。
“你已经贵为皇子,还有什么好叹气的呢?”解池站在巨大的车辇里,看着罗旺这副样子,不解地问。
“堂主有所不知,虽然身在皇家,但也有皇家的烦恼啊!”罗旺此时已没了往日的精气神儿,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丧家犬一样。
“你把其他人都支开,应该不止是想和我聊聊天这么简单吧!”解池语气冰冷地说。
“堂主真是神机妙算,小王确实有要事相求!”听到解池这话,罗旺一下子来了精神。
解池慢慢地走向罗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的光芒,压低声音沉声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堂主可知灵脉之晶?”见解池威势逼人,罗旺却不退反进,眼神坚定地看着对方。
“莫非你有?”解池饶有兴致地问道。
听到这话,见解池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罗旺立刻笑着回答:“成为天北皇主,我便有!”
“哦?看来你所图不小啊!”见此情形,解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堂主有所不知,离旭国中有一种特殊的体质,名为琉璃玉之体。这等体质,想必堂主不会不知道吧?”罗旺一脸奸笑地说道。
“琉璃玉之体?”解池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不错,实话告诉堂主,小王现在的性命只在须臾之间,迫不得已才将这等秘密告诉堂主,所求仅一事而已!”罗旺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似乎这件事情非常重要。
然而,解池并没有回应他,反而暗自思索着什么。
“琉璃玉之体?这不正是叶师姐吗!”他心中暗想着。
过了许久,解池才缓缓开口问道:“你所求何事?”
“保命!”罗旺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语气坚定且决绝。
“你与离旭国联姻,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吗?”解池见罗旺此刻竟然如此严肃认真,不禁心生疑惑,于是追问道。
“堂主有所不知,琉璃玉之体不仅拥有超乎寻常的修炼天赋,而且如果能够得到她的元阴,更能使人突破瓶颈,延长寿命啊!”说到这里,罗旺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那又怎样,这跟你和离旭国联姻有什么关系呢?”解池强忍着内心的愤怒,继续追问。
“前段时间,本王无意间闯入了父皇的议事之处,偶然间听到,本王此次要迎娶的女子,正是拥有琉璃玉之体之人,而我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罗旺说到此处,突然双眉倒立,满脸怒容,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激动,仿佛压抑着无尽的怒火。
“你不相信本堂,要让本堂如何帮你?”解池此刻坐了下来,冷静地说道。他的目光如炬,审视着罗旺,似乎想要看穿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罗旺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咬咬牙,压低声音说道:“那个老家伙不过视我为棋子,他已经在行军之中安插了高手,待我与离旭国公主成婚之时,便直接取了我的性命,然后嫁祸给离旭国之人,这样一来,他不仅可以借我之命维护他慈父明君的名声,还能借机掳走离旭公主,充实他的后宫,最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与离旭开战!”
罗旺的拳头紧握,打在车辇柱子之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的眼神充满了痛苦和不甘,对自己父皇的阴谋感到无比愤恨。
解池听了罗旺的话,也不禁站了起来,义愤填膺地说道:“没想到,天北皇主,竟然如此不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亲生儿子的生命,简直是丧心病狂!”
“只要堂主护我夺取琉璃玉之体元阴,我便可以修为大涨,届时,即便是那个老家伙也奈何不了小王!等到小王正式执掌天北国之时,小王定然会将祖传十尺灵脉之晶双手奉上!”罗旺见解池似乎有些意动,便继续说道。
“待到你执掌天北,我又怎么能信你能够将如此至宝双手奉上!”解池自然是不相信眼前之人会如此守信。
“本王性命都是堂主所救,本王愿意付出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若有半句虚言,愿受五雷轰顶之灾!”说罢,罗旺跪倒在地,拱手拜道。
“本堂不过是试探一下罢了,记住你今日所言,若是日后你失信于本堂,虽然说灭你全族为本盟所不许,不过万军从中取你首级,还是有相当把握!”解池冷声道。
他的声音冰冷彻骨,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罗旺心中一凛,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得到琉璃玉之体的元阴,然后尽快修炼提升实力,早日执掌天北国,完成对这个煞星的承诺,否则,一旦失信于他,后果不堪设想……
“在此之前,本堂主有一句话要事先告知于你,本堂主会用自己的方法保住你这条小命,但具体如何做,就由本堂主亲自动手了,你对此可有什么意见?”解池的声音冰冷无比,让人不寒而栗。
听到这句话,罗旺连忙站起身来,低头恭敬地说道:“好!只要能留住我这条小命,让我平安归去,小王必定对您感恩戴德、感激不尽!”
“哼!给本堂主记清楚了,我们之间所达成的协议仅仅只是保住你的性命而已,至于其他的事情,本堂如何做,都不算违约!”解池冷哼一声,然后从车撵中一步跳了出来,稳稳地落在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另一辆车撵之上。
然而,当他一回到自己的车辇内坐下时,便立刻陷入了沉思之中。
“师姐乃是琉璃玉之体一事,据师姐所言似乎并未告知过离旭皇主,而且知晓此事的人更是凤毛麟角,难道说……在这旭皇宗内竟然藏有天北国的内应不成?不仅如此,此人的身份想必也是相当尊崇才对!”解池坐在车辇之中喃喃自语着,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