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凝固,微妙的氛围如丝如缕,缠绕在两人之间。
然而,盛思梦却如同雨后初霁,瞬间恢复了平静与从容。
陆洛童在她站稳的一刹那,轻轻放开了手,动作自然而又不失风度。
而上官南星则在一旁,偷偷地瞟了萧泽一眼,只见他的目光已然转向别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待盛思梦的身影渐行渐远,上官南星的声音在空气中轻轻飘荡:“陆大人,看来你对这位盛小姐颇为欣赏啊。”
陆洛童微微一笑,坦然自若,仿佛并未察觉上官南星话语中的深意:“盛小姐不仅容貌出众,更是聪慧过人,我确实欣赏她。”
上官南星正准备回应之际,耳边响起了萧泽冷静而果断的声音:“好了,还是赶快查案子吧。”
第二日的晨曦刚刚洒落在公主巷的云府之上,陆洛童与上官南星并肩步入宽敞明亮的大厅。
眼前的景象令人眼前一亮,桌上琳琅满目,各色餐点令人垂涎欲滴。
上官南星眼含惊喜,语气中透着丝丝诧异:“哎呀,怎么这么多美味?天南海北,各式早点应有尽有。”
正当此时,萧泽携着云祥款步而来,他微笑着解释道:“虽然云府没有丰盛的宵夜,但是云府有丰盛的早餐。”
上官南星闻言,轻轻摸了摸鼻子,目光转向身旁的陆洛童。
只见陆洛童原本悠然摇动的扇子,此刻已悄然停下,眼中闪过一丝愣神。
上官南星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也不管他们,直接坐到座位上夹起一个虾饺吃了起来。
萧泽也不等陆洛童说什么,便落座在上官南星的旁边,陆洛童无奈一笑,只得坐在了萧泽的另一边。
三人刚吃几口,一名仆人便匆匆而至,他避于厅外,对云祥投以一个眼神,示意云祥出去片刻。
云祥和萧泽皆注意到了仆人的动静,云祥刚要开口询问,萧泽却已先行出声:“瑞叔,出了什么事情?”
厅内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云瑞,他稍显尴尬,但还是走到众人面前,缓缓道:“小王爷,贾府那边派人送了些东西过来。”
萧泽闻言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是贾家为了前日贾舜瑜冒犯他一事而作的补偿。
一旁的云祥,在听到“贾府”二字时,眉宇间不禁闪过一抹不悦,显然是对那贾家心存芥蒂。
他沉声道:“云瑞,昨日不是已经明确拒绝了贾府送来的所有礼物吗?为何今日面对此事,你却如此手足无措?”
云瑞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他微微低头,对云祥恭敬道。
“爷爷,今日贾家所送,并非只有礼物,还有一张请帖,特邀小王爷、陆大人和上官仵作今日午时共赴贾府盛宴。此外,贾府仆人还留下了一句话。”
众人闻言,心中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陆洛童忍不住问道:“是什么话?”
云瑞缓缓说道:“贾家仆人留话,声称贾老板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跟小王爷面谈。”
萧泽与陆洛童听闻此言,心中皆掠过一抹诧异。
萧泽轻抚下巴,眸光闪烁:“他这是要献投名状吗?”
陆洛童眼中闪过一丝深沉,他微微摇头,神情凝重:“未必,他的利益与琼州府的势力网紧密相连,此刻若贸然转投我们,只怕会激起众怒,他不会这么莽撞。”
萧泽凝视着陆洛童的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
陆洛童沉声道:“我猜测,他不过是找了个借口,引我们赴这场宴会罢了。”
萧泽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他有何意图,这个宴会,我们都必须前往。”
陆洛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萧泽轻轻叹息,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郑静兰失踪的谜团还未解开,那七具女尸的身份也没有查明。徐明轩有一句话说得不错,一旦与朝廷扯上关系,所有的案子都会变得很麻烦。”
陆洛童闻言,唇角轻扬:“那七具女尸,我们不能等她们的家人前来府衙认领。我想,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思路,让衙役们挨家挨户地去,拿着画像让人辨认。”
萧泽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赞叹道:“好主意,如此一来,我们便能更快地知道这些女子的身份,总比在府衙干等她们家人来报案来得快。”
陆洛童点了点头,继续分析道:“至于郑静兰失踪一事,我心中有两种推测。”
萧泽闻言,立刻追问道:“哪两种?”
陆洛童缓缓道:“第一种,是郑静兰自愿跟随歹人离去。”
上官南星的脸上掠过一抹惊愕:“自愿?”
陆洛童轻轻颔首:“不错,郑静兰身怀有孕,她的肚子很明显。试想,若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试图强行带走一个昏倒的孕妇,从华严寺中离开而不引起注意,几乎是不可能的。相反,若她是自愿跟随,那就简单多了。”
萧泽微微颔首,似乎被陆洛童的推论所说服。
然而,他的眉头依然紧锁,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若郑静兰是自愿,那为何歹人仍要使用迷烟?丫鬟虽然昏倒前并未目睹郑静兰是否也昏倒,但郑静兰同样有昏倒的可能性。”
陆洛童听闻后,嘴角微扬,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看来,那就是第二种可能了。”
萧泽好奇地凑近,轻声问道:“哦?是什么?”
陆洛童目光深邃,缓缓道:“我猜测,严华寺内藏着一条暗道。”
萧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暗道?但住持明确表示,严华寺并没有暗道或密室。”
陆洛童轻摇头,淡然道:“严华寺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中间又经历过战火。或许,寺内藏着一条连住持都不知道暗道。”
陆洛童的话音尚未在空气中消散,厅内的众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陷入了沉思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