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去我去!什么情况啊现在?怎么黑屏这么久?】
【好想看画面啊,这个npc说话的声音都挺有压迫感的,实际造型肯定更吓人!】
【我不一样,我不敢看……】
【+1,没画面挺好的。】
【霓虹鬼嘻嘻哈哈,本土鬼从心为上是吧?】
【我就双标!略略略!】
【不行我顶不住不看了……我从黑屏开始就不停在打冷颤,各位再见!】
【这大夏天的你跟我说你从妹宝她们出门到现在一直打寒颤?还是不停打?这……你不会住在南半球吧?】
【兄弟们我也撤了,我家猫一直在叫,还炸毛。】
【发情了吧?】
【不是,早把蛋拆了,而且我看手机它才叫,关了就不叫。】
【这么邪门儿?】
【而且我家还是黑猫……诶呦,真不敢看了!话我就说到这儿,这是我回的最后一句。拜!】
【真假?演的吧?】
【嘶……我记得黑猫辟邪,所以他的意思是……】
【啊啊啊啊啊啊!】
【靠……别吓我我不经吓啊……】
【刚才打寒颤的那个呢?也是因为这种原因吗?快出来说说啊!】
【可能真撤了。】
【不会真的有鬼吧?那镜头黑漆漆的会不会是因为摄像大哥已经……】
【真有人嘎了节目组还敢给你继续直播?你做梦啊!】
【就是,别封建迷信了。】
【建议打开音乐播放器点一首《好日子》或者《义勇军进行曲》,马上就调理好了。】
【相信科学朋友们。】
【所以有人知道其他直播间是什么情况吗?】
【报!其他人的直播间一切正常!但语妹刚和宿宝分开她们就把麦关了!】
【就没有正常的直播间吗?】
【有,泾哥、眠眠没关麦也没关摄像头,但是吧,他们下楼了,而且下楼之后就直接下播……】
【啊这……】
【有点搞不明白是什么情况了,要说是节目效果吧,这关麦的关麦,关直播间的关直播间。但要说真的有鬼或者有坏人吧,感觉也不像。】
【只要节目还在继续,一律视作严导计划的一部分。】
【有道理。】
【相信老严!老严计划通!】
然而,被观众们妖魔化的严又其实完全在状况外,这会儿的他已经急得想化身桌面清理大师了。
但身份不允许。
周围也没有他可以清理的桌子。
说实话。
梁宿他们离开房间那会儿严又完全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摄像已经把镜头遮住了,而且怎么呼叫都不回应。
再之后就是一声“炸响”。
大概率是通讯麦直接被弄坏了。
如果是情急之下不小心弄坏的倒是可以理解,但从八楼监控摄像头传回的画面看,那臭小子游刃有余得很。
他是故意的。
不管是遮镜头还是把通讯麦踩烂都是故意的。
严又说不生气是假的,但他更多是觉得疑惑——这摄像和他也是老相识了,从性格看他完全不可能做这种事。
所以是为什么?
可他的愤怒和疑惑都还没来得及上头就见监控画面莫名闪烁。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诡异了。
严又并没有看见什么。
但导播老刘惊恐非常地抓住他的手,指着屏幕半天没说出话来。
理智让他压低了声音:“那不是我们的人吧?”
严又当即惊出身冷汗。
但作为导演,他不能慌。
好在他本来就不太信鬼神之说,强行让自己镇定也是可以做到的。
严又尽可能保持冷静:“不不不,那就是提前安排好的演员,为了直播效果没告诉你们,也没告诉现场的npc和摄像。
老刘你就正常播。
不过为了节目效果最好把其他人的麦都关了,只留梁宿这边。至于画面和直播间,也要关……你自己把握时机哈。”
这话是给导播说的,也是给其他工作人员说的。
不管发生了什么,先维持稳定。
不然一定会出大乱子。
老刘不信,但理智让他乖乖选择配合。
严又默默擦汗。
之后npc演员的电话打进来了。
电话本身和电话的内容都没什么让人意外的,算是给现在的情况宣判了。
——他的节目闹鬼。
严又故作轻松地安排酒店内部的工作人员往外撤,理由统一用的是保证代入感的恐怖感。
安排得差不多后,张泾带着周汝眠到了。
哦对,还有嘉宾……
嘉宾!
严又这下是心都凉了——
梁宿还一个人在八楼待着啊!
老刘看他才发现这个,悄悄发了条微信安慰他:闹鬼会导致节目被封,死人也会,反正都是一样的结果,想开点。
严又:……
严又:你是会安慰人的。
就在他被安慰得想找根绳把自己吊起来甩时,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向他走来。
那女人是节目的随行医生,也是梁家的家庭医生,当初是他怕梁宿犯病才从把这人安排进随行人员里的。
她要来干什么?
去救人?
严又狐疑地看看眼前留着及肩短发、戴着金丝眼镜的女人。
女人看了眼缩在张泾怀里的周汝眠,又看了看八楼镜头的传回来的画面。
她微微眯眼,似笑非笑。
“你……”
“我是叶七七。严导,你应该对我有印象。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梁宿很是头痛。
这种没有实体的东西打起来最麻烦了。
不过……
那画皮鬼似乎对跑走的摄像更感兴趣——准确的说,它是对韦一羽感兴趣。
它是来寻仇的。
梁宿低笑一声——这种程度的妖憎鬼厌,一般人还真没这么大“魅力”。
那个摄像不是韦一羽。
但韦一羽绝对还活着。
不过这些可以暂时放放。
反正他会回来,先把而寻仇的画皮鬼干掉再说——
能寻仇的鬼想来都是可以杀人的,既然可以杀人,那它就一定有凝实的时候。
“你这张皮画的不好,眼睛也瞎了吗?”梁宿出言挑衅,“看清楚,我可不是你口中那个牛鼻子老道。”
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恶鬼的逆鳞,原本对她没有多大兴趣的“女人”眼珠一转锁定梁宿。
她朱红嘴里发出瘆人的娇笑,那尖细的声音刺得人耳朵疼:“啊呀,真是好美的一张皮啊……奴家好生喜欢……”
“想要吗?”梁宿微微一笑。
女人没有回应,只是银铃般的笑声愈发高亢。
它怒气上涌,杀意更盛。
梁宿火上浇油地向她勾了勾手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