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庭宇出门晨练,恰好瞥见一名身着白裳的少女从山坡对面跑来,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昭示着她已跑完一圈。
“庭宇哥哥。”
少女跑近,笑容满面,活力四溢。
这少女自然是他昔日战友的妹妹,楚依一。
“如何?这里居住的习惯了吧?”庭宇问。
购置了城堡后,他也精心装修了邻近的别墅,并购置了大量的家具,还聘请了几位照顾者,全权负责楚依一的生活起居,确保她可以专心学业……
\"这个地方真是奇妙,庭宇兄,这样的魔法庄园,必定价值连城吧?\"楚依一激动地点头,随后脸上闪过一丝忧虑。
无论是环境还是安逸,这里与她曾居住的破旧小屋相比,宛如仙境与凡尘的区别。
那些曾经打算骚扰楚依一的恶棍,见到她步入西海幻境后,立刻畏惧得缩了回去。
这里居住的都是高南地区的顶尖人物,他们可惹不起!
\"别担心,安心住下吧,从现在起,这就是你的家了。\"庭宇笑容满面地说。
昔日海舰上,战友以生命换取了他的生存,而如今仅是一座庄园,根本不值一提。
\"好吧,庭宇兄,以后有空来隔壁找我玩啊。\"
楚依一挥挥手,又欢快地跑开了。
尽管西海的建设刚竣工,但这个庄园区域却如隐秘的乐土,风景如画,气息清新。因此,自打搬来第二天,庭宇便养成了清晨漫步的习惯。
此刻,庄园内。
赵琳不知何时悄然进入了卧室,轻轻唤醒熟睡的高云,问:\"庭宇人呢?\"
尽管庭宇已做了三年的赘婿,但现在买了庄园,赵琳眼中,庭宇仍是依赖她的软弱男子,只是自从住进庄园,她对他的态度改善许多,不再称呼他为废物。
\"妈,怎么了?\"
高云揉着朦胧的眼睛问道。
\"女儿,老实告诉我,庭宇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赵琳紧盯着高云问道。
闻言,高云的脸颊瞬间泛红,反驳道:\"妈,你在说什么呢,我和庭宇兄是分开睡的,什么有没有怎么样。\"
\"他没对你怎么样?\"
赵琳的目光在床铺和高云的脸上扫过,确认她没有撒谎后,这才松了口气,\"没怎么样就太好了。\"
\"妈,你想说什么?庭宇兄是我的伴侣,就算我们……那是很自然的事情,不是吗?\"高云气愤地说。
\"自然?庭宇兄哪里好了?\"赵琳皱眉道,注意到高云脸色不对,便不再追问,\"女儿,找个机会,让庭宇在庄园的地契上加上你的名字。\"
\"为什么?这是庭宇买的房子,又不是我买的。\"高云不赞同。
赵琳急了,握住高云的手,说:\"女儿,你傻呀,嫁给他三年,你这三年的青春难道不值这座庄园吗?况且,等你成为高家族长后,你们迟早会分开,现在把庄园过到你名下,岂不是正好?\"
高云懂了,母亲一大早进来就是为了庄园的事!如果她和庭宇有了夫妻之实,那就正好省去找过户的理由。
高云眼眶泛红,原来母亲至今仍不接纳庭宇,还在盘算着过户庄园后,夺走父亲的遗产,然后将庭宇剔除出局。
通过过户得到庄园,再让她成为高家的族长,最后继承遗产,一脚踢开庭宇,这是一步精妙的三重棋!
\"母亲,我无法答应!你要逼我和泰宇解除婚约,那我就立刻移居到别的世界!”
高云站起,开始整理羽绒被,仿佛准备启程。
泰宇为她们这个家耗尽心力,如今却要她夺取泰宇的魔法庄园,再与他分开?她无法接受这样的背叛!
\"别这样,我只是随便说说,是母亲不对,真的错了。\"
赵琳见状立刻紧张起来。她曾向无数亲友夸耀自己搬进了魔法庄园,将来还会有亲戚前来拜访。如果离开,她如何面对那些期待的目光?
\"女儿,我不再提起此事,母亲知道错了。\"赵琳摇晃着高云的手臂,试图挽回。
高云本不想如此绝情,毕竟是一家人,但赵琳始终不把泰宇当作真正的家族成员,她只能用这作为最后的警告。
她平静地说:\"无论如何,泰宇才是庄园的真正主人,没有他,我也不可能成为高氏家族的领袖。人不能忘恩负义。\"
\"母亲不会再这样了。\" 赵琳连声保证。
尽管内心不服,她怎能让一个靠高家生活的女婿支配她?但她明白,高云现在正在气头上。虽然平日里女儿听她的,但一旦真的愤怒,高云必定说到做到。赵琳并不想流离失所。
那一晚,泰宇做好晚餐便出门参加奇物交换会。他在路上致电高云,告知会晚些回家。毕竟,参会者皆是高南地区的贵族世家。若高云一同出席,难免会引来流言蜚语。泰宇不在乎,但他不愿高云受此屈辱。
于是,他独自一人来到了碧蓝阁。
吴宇文曾说,这场交换会筹备了一年,各界名流云集。所有高南的一流家族都会参加,且规模宏大,除了古董和画卷,还有无数未经雕琢的翡翠矿石。
在这种场合,泰宇本想打扮得正式些。
然而时间紧迫,他做完饭就赶来,还没来得及更换衣物,便在门口被守卫拦下。还好古慕旬出面接待。
\"吴宇文呢?\" 泰宇转头询问,不是说吴家会来吗?
\"泰,吴家去了赭山城。他们找遍高南都未寻得你需要的草药,但后来吴宇文打听到了,那草药在邻近的赭山城,所以他亲自去了。\" 古慕旬低头解释,自从得知泰宇的真实身份后,每次交谈都让他内心忐忑。
古慕旬取出一张晶石卡:\"泰,这张卡里有两千万魔晶,以防万一。\"
泰宇苦笑:\"古爷爷,不必这样,我已经带了足够的魔晶。\"
\"好吧。\"
古慕旬松了口气,与燕京的豪门交往让他倍感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