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柳普坤,全场无不惊讶地注视这一幕。
萧平脸上浮现出狡黠的笑容,仿佛已经预见柳家家主怒火中烧,当众出手,迫使庭宇屈膝求饶的情景。
“庭小兄弟,你前来为何不告知一声,也好让我有所准备。”柳木生走近庭宇,言语间尽是敬意。
“这不是陪妻子来游玩,没打算打扰您。”庭宇笑着回应。
别墅内鸦雀无声,就连柳普坤也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他父亲向来威严无比,何时见过这般亲切的模样?
“父……父亲,此人何人?”柳普坤结结巴巴地问。
“他就是我提及赠予这沉香木的主人,我的挚友庭宇。”
柳木生瞪了柳普坤一眼,接着说,“还不快向庭先生行礼?”
“他,他真是沉香木的主人……”得到证实,柳普坤惊骇不已,大脑一片空白,呆立当场。
高云亦如此,即便知晓庭宇非凡,但眼前场景仍让他难以接受。
柳家、古家、龙爷、吴家……这些高南顶尖世家,庭宇如何能悉数识得?
“不可能,他怎会是沉香木的所有者,一定是弄错了!”萧平连连摇头,大声反驳。
“聒噪!”
柳木生眉峰紧锁,狠狠瞪了萧平一眼,冷声道:“你算哪根葱,竟敢在此放肆?掌嘴!”
“是!”
柳勋点头应是,瞬息间身形发动。
只见他步伐轻移,武道大宗师的实力展露无疑,转眼间出现在萧平面前,接着重重一掌落下。
啪!
啪!
啪!
三记耳光抽在萧平脸上,力道之巨令其脸颊瞬间肿胀,鲜血从嘴角溢出。
萧平只能怔怔站立,不敢反抗。
这是柳勋,只遵从柳木生的武道大宗师!
柳勋出手后,大厅内一片死寂。
“庭小兄弟,让您见笑了。”
柳木生呵呵一笑,继续说道:“不知方才犬子所言,庭小兄弟说沉香木即将损毁,是何含义?”
\"很简单,移开这晶莹护罩即可。\"
庭宇以冷静的语气说道。
柳木生连忙亲自上前,谨慎地将透明琉璃罩置放于地,随后将沉香木恭敬地呈现在庭宇面前,恳切地开口:\"庭先生,请指点迷津。\"
庭宇未曾多瞧一眼,平静回应:\"只需翻转便知分晓。\"
柳木生心下一震,慎重地转动沉香木,突然间愣住了。
只见那沉香木背面,与木架接触之处,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微裂痕,纹理深邃,恐怕片刻之后,这珍贵的沉香木便会断为两截!
\"这,这……\"
柳木生震惊不已。
这沉香木,怎会遭遇此状?
庭宇微微一笑,再次复述了对柳普坤所说的话语。
柳木生豁然开朗。
\"是我愚钝,经营木材多年,竟忽视了此等关键,若非庭先生,我今日定会颜面尽失!\"柳木生感激得热泪盈眶。
他明日计划宴请各大家族,展示这根沉香木,若届时木料断裂,他必将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
即便如此,沉香木上诸多裂纹已足以使其价值骤降数十万。
\"小事一桩罢了。\"庭宇淡然摆手。
柳木生更为感激。庭宇在拍卖会上一眼识破画卷之谜,今在柳府又能直指沉香木的隐患,这般本事简直超凡入圣,即便是他一辈子研究木材,也无法及庭宇万一。
\"感谢庭先生,犬子方才失礼,回去我一定让柳勋严加管教。\"
柳普坤面色惨白,他父亲的话并非戏言。
若柳叔出手教训,他恐怕一周都无法下床。
但他不敢辩驳,谁让自己当初不听庭宇之言呢?
随后,柳木生亲自治理,为庭宇和高云他们安排了三间豪华的居所。
周雪琪望着华丽的房间,宛如置身梦境,能与柳木生结交之人,身份必然不凡。她感到好奇,为何外界将她形容为一文不值的女婿?
进入房间后,高云瘫倒在沙发上,她与庭宇奔波了一整天,双腿疲惫不堪。原本想与庭宇闲聊一番,可刚刚洗漱完毕,便一头栽在枕头上沉沉入睡。
次日。
柳家风景区。
天空晴朗,阳光璀璨。
人群中,除庭宇、高云和周雪琪三人精神饱满,其他人皆显得萎靡不振。此刻正值炎夏,蚊虫肆虐,尽管富家子弟们搭建了帐篷,但防护并不严密,整晚都在与蚊子奋战,即便如此,每个人的肌肤上都是蚊子叮咬的痕迹,显得十分狼狈。
庭宇觉得好笑,这群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连驱虫剂都没准备,真是把森林当自家后院了。
大巴车一到,众人争先恐后地涌上车,坐满了整个车厢。
在那神秘的贵族后代们沉睡的深夜,他们的梦境中弥漫着奇异的光芒。庭宇、高云和周雪琪却依然清醒,由于旅途的无趣,他们在车厢内展开了一场魔法纸牌的游戏。
正当他们沉浸在这神秘的对决中时,司机猛然一个紧急制动,庭宇的敏捷救了险些摔倒的高云,而周雪琪则因无人帮扶,重重地坐到了地面,她的华美礼服沾满了灰尘。
周雪琪怒火中烧,她婀娜的身姿绝不逊色于高云,怎能忍受如此待遇!“该死的,你在搞什么鬼驾驶?”她怒斥道。
骤然的刹车惊动了那些熟睡的富家子弟,白晓贤怒吼:“没看见大爷我在休息吗?这样开车,你想害死我吗?”
“就是啊,我在睡觉呢!”
“这是哪家请的司机,快让他滚蛋!”
“对,真是烦人至极!”
几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向司机,充满了愤怒。
司机满脸无奈,解释道:“小白少爷,这不怪我,有人在路上设了障碍,我为了避让他们才突然停下。”
闻言,众人都朝前方望去。只见庞大的马车之外,确实出现了两个身影。
其中一名男子背着一个血迹斑斑的女子,他的神色透露出深切的担忧。他跪在马车前,急切地恳求:“救救我们,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