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的基诺动了起来,就像鸠每天所看到的那样自然。只见基诺一边看表一边敲着门,用无比熟悉的声音打着哈欠说:“鸠,起床了”
“来啦~”门里的“鸠”轻快地上前,一门把门拉开,扑到基诺身上,将他的脖子环住
“行了行了,赶快吃饭去吧。”基诺揉了揉鸠的头发,哄道:“alpa都比你起得早。”
然而,基诺的身体却突然一颤,“鸠”笑着,眼睛成回绿色,血淋淋的右手自后向前地将基诺的前胸穿透,鲜血飞溅,沾到了“鸠”的脸和脖子上,基诺的表情一是疼痛,二是震惊,简直不像是一滩水所能模仿出来的,而是基诺本人站在这里,
鸠死捏着拳头,告诉自己这只是假的,但还是忍不住流出泪来。但这似乎还没完,“鸠”接着又同散步一样抛下基诺,走向门外几个不知何时出现的03小队的队员们
鸠闭上眼,可那些熟悉的声音所构成的惨叫却不可阻挡地涌入她的脑中,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这到底是虚假还是现实,
她瘫坐到地上,呆呆地盯着前方的染血湖面,不敢抬头看哪怕一眼。
但她知道,她把所有人都杀了
“怎么样?”除了鸠和“鸠”之外的所有都重新变成水,落入湖里,“鸠”仍然穿着染血的衣服,到鸠的旁边蹲了下来,摩挲着她的肩膀,说:“也只有那个白头发的人能拖你一会儿,其他的,你只要伸手,他们的命自然会被你取下”
“不会的...”鸠把头埋到胳膊里,无助地流着泪。“鸠”微微笑着,绕到鸠身后蹲下,将她从后面轻轻地搂抱住,就像是在安慰她一般。
“你也知道不可能不会吧,”“鸠”几乎和鸠贴在了一起,在她耳边说:“所以说,我只是提一个小小的建议——长痛不如短痛,早点接受现实,对你可没什么坏处。”
“我...”鸠带着哭腔,像是在自言自语,似乎在挣扎着什么,而“鸠”也不再说话,只是抱着鸠,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只见鸠很努力地调整着呼吸,止住了眼泪,随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说:“我不准,你这样侮辱我和队长。”
“*03基地粗口混合版*”鸠突然抬头,恶狠狠地将右手的指甲向后一剜,直直地刺向“鸠”的眼睛,
刺中了
而鸠的眼睛随之也一阵剧痛,周身的感知立刻撤去,自己又重新在那刹那间沉入了无光的湖中,
但好在是清净了。
......
女人将鸠右肩的衣服扯下,吮吻着鸠的肩膀和锁骨,贪婪地吞噬她身上的香甜气味,接着又向上到了脖颈,又到了脸,最后是嘴。女人迫不及待地将鸠的上下唇掰开,狂热地吻了上去。唇齿交融中,一只粗糙的靛黑色血虫,慢吞吞地从女人嘴中蠕动而出,钻入鸠的口中,一点点地钻进喉咙,消失不见。女人的皮肤立刻开始如同失水一般皱缩,变得狰狞而可怖。
意识侵占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它的身体已经坏得差不多了,有必要让它物尽其用一下...
女人于是用干枯的手指继续抚摸鸠脸上的每一寸皮肤——很快,这个躯壳就属于它了,女人急不可耐地等待着,已经不会跳了的心脏好像都随着躁动了起来。她现在只要再等一小会儿...
忽然,鸠的眼皮颤动了两下
女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它在这里精心准备了数十年的麻醉毒气是从它从一根一根地筛选出来的毒藤中花了不知道多久才提取出来的,这个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意识。
但,鸠的眼睛,最终还是在女人的惊愕目光中睁开了,
那双眼睛,在阳光下反射着莹绿色的光,邪异而迷人,
鸠似乎并不在意离她仅仅咫尺的诡异女人,而是打着哈欠从地上撑坐了起来,又慢悠悠地站起,将双手伸到面前,翻转着看了看,像是第一次长手一般
“被赶出来了呀...”鸠紧接着却有些遗憾,自言自语,不给死盯着她的女人分半点眼神:“看来你也没有我想得那么懦弱,竟然还敢对自己下死手...”
“唉,看来面对面谈话要到下一次了。”鸠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身上的灰,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但...现在也正好,你现在能看到吧?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继续聊一聊。”
说着,鸠便轻轻地瞟了一眼在她面前僵着的女人,女人立刻感觉到了一股恶寒,像是被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盯上了一般。它的本能在催促着它赶快逃命,可是心中的欲望却继续开始膨胀——它为什么要怕?这个人已经完全成为它的傀儡了,因为它的本体就在里面,它想要她死她就得死,想要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有趣,你看起来有恃无恐,”鸠眯起眼睛,似乎开始对女人起了些兴趣:“因为什么呢?...你别告诉我,让我自己猜一猜...”
“难道是...因为这里的某个东西吗?”鸠思考了一会儿,将手移到了胃部,拍了拍,对女人似乎很有兴致地说。
女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更加狰狞——这个人类是怎么可能意识到它的存在的?
“噗”鸠的手随后竟然刺进了自己的身体中,血液和胃液一起飞溅,她的手在女人惊惧的目光中摸索着,竟硬生生将那条黑色的血虫强硬地扯了出来,一把捏烂
“我对这种生物并不是很讨厌,”鸠摊开手,看着手中一滩黑色烂泥,说:“都是想活下去,不是吗?”
正说着话,鸠胃部的创口竟然就这样飞速地愈合了回去,好像刚才完全足以称为致命伤的伤口只不过是划了一条伤痕而已,就连皮肤都变得完好无损,看不出任何破损痕迹,
鸠自己确实有很强的自愈能力,可还完全没到这种可以把自己捅着玩的地步。
“现在,我要教给你一个道理,”鸠甩了一下手,将手中散发着诡异腥味的残渣甩到地上,看着脸色灰败的女人,但并非是对它说:“除了你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武器是绝对可靠的。”
说着,鸠将长刀在右手唤出,用指尖试了试刀锋,皮肉被轻而易举地切开,但又很快愈合,血都没怎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