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田大厦一层大厅内,众人听见江离的威胁,面面相觑。一名男子愤慨道:“难道我们就任凭他在我们眼前嚣张?这里可是龟田华夏分部的中枢,怎能让他这样毛头小子胡作非为!”
一名女子讽刺道:“你行你上啊,这里没人拦你。”
男子立刻收敛,眼前江离脚下痛苦呻吟的守卫们时刻提醒着他们,这个年轻人不是轻易招惹的对象。他只是一名普通的文书,饱受办公室疾病的困扰,身体素质远逊于常人,更不用说与江离这般能轻易击溃数十守卫的猛士相比了。
男子只能尴尬地退后,不敢再多言。见无人敢上前阻拦,亦无人敢出声,女子冷哼:“平日里个个趾高气扬,关键时刻却什么也不是,连报告都不敢报。”
“算了,我自己去。”
说完,女子祭出一只魔法通讯器,向龟田孝太的贴身法师发出讯息,将此处的异状详述一番,同时一字不差地转达江离的诉求,并附上了现场的法术影像传递给法师助手。
法师助手接到消息,大惊失色,因为他清楚刚才主人在试炼室中遭遇的奇诡之事。若江离真掌握了龟田孝太丧失魔力的秘密,并公之于众,那么龟田孝太必将成为整个魔界笑柄。
他这个助手也将难逃责罚,恐怕到时候唯有以血洗清耻辱,自裁谢罪。
法师助手越思及此,越发恐慌,立刻握紧通讯器,疾步冲向龟田孝太所在的试炼室,急促地叩响了禁闭之门。
咚咚咚!
激烈的敲门声打断了室内一对男女正在进行的魔法交融试炼。
龟田孝太怒视门口,咆哮道:“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没看到我正忙吗?没事别来烦我!”
此刻,李红曼正以独特的咒语尝试唤醒他的魔根,怎能轻易被打断?
尽管龟田孝太仍未感受到魔力的复苏,但他依然抱有一线希望,毕竟李红曼的法术变幻莫测,让他心中燃烧着炽热的期待。
如果不是下身毫无感应,他定要将这施展妖法的女子彻底征服。
然而,龟田孝太的怒吼并未能阻挡门外的急促敲击,反而声音更加急切起来。
龟田孝太怒不可遏,一把推开李红曼,匆忙整理袍服,怒气冲冲地来到门前,猛然拉开大门,对门外的法师助手挥出一记法力冲击,怒喝道:
“混账!你想找死吗!说了别打扰,没听见吗!”
法师助手挨了一击,心中满是冤屈,却不敢违逆龟田孝太,因为在东瀛魔族,上下级之间的规矩严苛,尤其是龟田家族之人,哪怕龟田孝太将他处决,也不会受到任何责罚。
他只能一手捂脸,一手举起通讯器,点开女子刚传来的影像,将装置呈到龟田孝太面前:“阁下,我并非故意打扰,实在是出现了重大变故。”
“这个不明来历的青年,将我们的十几个守护法师全部击败,还威胁您,如果不带公司其他长老和高层下去见他,就要公开试炼室内的秘密,让整个魔界都嘲笑您。”
听见法师助手的话,龟田孝太心头猛然一沉,连忙追问:“你是说他知道……那件事?”
龟田孝太指向自己的下体。
法师助手点头道:“我猜测很有可能,他说如果您不去,就要把这个秘密告诉所有人,让您成为全魔界的笑柄。”
砰!
龟田孝太面露狰狞,一拳狠狠砸向木门,坚硬的魔法木门竟然在他的怒火下裂出深坑!
“他是谁!他是谁!我要让他付出代价!我要杀——”
自己的秘密竟被一位异域来客知晓,龟田孝太渴望亲自将江离彻底抹除。
他对江离力克数十名守卫的实力并无太多忌惮,因为在古老的武者世界,那仅是入门级别的武者,武徒而已。
然而他,龟田孝太,已臻至古武九境第五境——忍王之境,对付一个武徒,就如同碾压一粒微尘。
“怎么会是他?”
突然,龟田孝太身后传来了一位女子的惊叹声。
他转头望去,见李红曼正从远处走来,盯着秘书手中的魔法镜片,一脸震惊。
龟田孝太问:“你认识他?”
李红曼轻轻点头:“今日才相识,他来自偏远的村落,在金城的铁轨交汇处巧遇了我。”
“他贪图我的美丽,妄想追求于我,但我怎能青睐这样的乡巴佬,当即拂袖而去。”
“但未曾料到,他竟一路从金城追踪至魔都,并潜入了龟田塔楼。”
“先前在四十九层我还遇见过他,当时未及细想,如今看来,他定是发现了我与您在面试室中的私密之事,怀恨在心,加之察觉您状态欠佳,意图借此威胁您。”
“请您放心,照他说的去做,召集那些董事总裁和副董,以防他狗急跳墙,口不择言。”
“剩下的交给我,我来应对他。”
“保证让他服服帖帖,无话可说。”
尽管李红曼知晓龟田孝太正遭遇困境,但她不敢直言,只敢说他状态不好,以免招致龟田孝太的敌意,将来给自己带来麻烦。
作为心机深沉的女子,她在细节处理上颇具分寸。
同时,她让龟田孝太按江离的要求召集高层,也暗含在众人前展示实力的打算。
毕竟,成为龟田孝太的秘书,怎比得上攀附上高层,成为豪门夫人更为惬意?
见李红曼神情笃定,龟田孝太顿时宽慰许多,现在认清江离的身份及目的,事情便有了头绪。
只要不让“那件事”传扬出去,其他任何事情都有解决之道。
龟田孝太微微颔首:“好,我现在就联络其他人,一同下楼。”
“接下来就看你了,绝不能让他乱说话,实在不行,你就向我示意。”
杀意在龟田孝太的眼中闪烁。
“就算冒着风险当场废掉他,也不能让他泄露我的秘密!”
“胆敢触怒我龟田孝太之人,唯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