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是他的宠物
作者:久戈   入职恐怖npc,我比邪神更疯批最新章节     
    “沈阡,是什么东西......”落在身后的皮夹克见沈阡开了门之后就愣愣站在原地,而后突然单膝跪地小心翼翼从地面捧起什么东西,不由得开口发问。
    沈阡再想挡住掌心捧着的玩偶已经来不及了,皮夹克两步绕到他的面前,而后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你,你这么喜欢大神吗?!甚至做了一个他的玩偶?!”
    “这种不是诡物的东西竟然也能带进副本吗?!”
    刚刚还在呼痛的“人”仿佛真的变成了无生命的普通棉花玩偶,乖乖巧巧坐在沈阡的掌心,眼尾泛红,一张小脸漂亮得毫无瑕疵。
    “这可真像啊,”皮夹克弯着腰凑近了玩偶,歪着脑袋左右观察,嘴里念念有词,“说真的,我一直觉得大神长得过分漂亮,漂亮到有点邪性了,你从哪儿找来的制偶师,能做的这么逼真啊?”
    “哎,越看越觉得眼熟......”皮夹克一颗硕大的脑袋已经凑到了顾江野杏子大小的棉花脸蛋面前,端详着,“怎么那么像昨天舞台上那个......”
    皮夹克的话音未落,那双极致漂亮的桃花眸轻眨一下,纤长浓密的羽睫翕动,铅灰色的瞳孔直直盯着皮夹克的双眼,眼中是非人的无机质。
    “啊!!!”皮夹克被玩偶的突然睁眼吓得倒退两步,大姑娘一样凄惨哀嚎出声。
    [理智值-8]
    “呦,这不是傻子吗?”顾江野挑唇,标志性的轻慢嗓音因玩偶的身体而变得稚软许多,只有尾音上挑的缠绵勾子依旧动人。
    痛失八点理智值的皮夹克抚着依旧狂跳不止的心脏,半晌才回过神来,“大神?!”
    自从顾江野一颗豌豆爆了他的头,却因此救下即将彻底发疯的皮夹克之后,皮夹克就决定把顾江野当成他异父异母的亲爹,连沈阡还给他的仙女棒都不肯收,连连声称,“这是大神给你的,我不能要!”
    离开阳宏屠宰场的副本之后,沈阡就找到了还是个散人玩家的皮夹克,把他带进了千峰公会。这次两个人也是受千峰公会会长的安排,来到锈城玩偶馆这个新生副本开荒的。
    诡域世界时时刻刻都在生成新的副本,对于各个公会而言,首次开荒尤其重要——掌握越多的副本信息,就意味着掌握越大的话语权,意味着公会在诡域世界能更好地站稳脚跟。
    但沈阡和皮夹克并没有太大的开荒压力,千峰公会的大部分主力玩家都在探索另一个新生d级副本“海阳444号邮轮”,战略性地放弃了锈城玩偶馆副本。
    “虽然说放弃了玩偶馆副本,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其他几个公会摘桃子,所以你们两个还是要过去搅搅浑水的,给那几个公会添添堵也好,尤其是猎风公会,我看那个银毛不爽很久了。当然,还是保命最重要,知道了吗?”出发前,千峰公会会长白止狐狸眼微弯,一边对着镜子涂着口红,一边艳丽微笑着吩咐。
    得到这样吩咐的皮夹克显得格外轻松,他安抚好自己的情绪,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所以不是沈阡单相思到用玩偶以解恋慕之情,而是你们两情相悦吗?!”
    “啊!这可真是太好了!”在沈阡的死亡注视下,皮夹克毫无畏惧,“大神你是不知道,这七天沈阡过得可是茶饭不思,魂不守舍的,我还以为他被你甩了呢,原来没有啊......”
    说到这里,皮夹克脸色又是一变,“但员工和玩家能在一起吗?不会变成牛郎和织女,罗密欧和朱丽叶,七圣母和董永,白娘子和法海啊不,和许仙吧?”
    皮夹克脸上是真真切切的担忧,“会不会有人把你们两个强行分开,甩出十个b级诡物说离我的员工远一点,然后沈阡就被锁紧雷峰塔,大神还要夜里翻阳台见面,之后你们的孩子能手持开山刀把雷峰塔劈开,救七圣母出华山吗?”
    沈阡的脸红得快要滴血,他压低了嗓子吼出声,“我们不会有孩子!不是......我们没......”沈阡想说“我们没两情相悦”,但又舍不得说出口。
    可顾江野听到皮夹克不着四六的意淫后会怎么想?如果他默认了两人的关系,顾江野又会不会生气?
    沈阡不敢猜测。
    “我们没什么?”偏偏掌心的玩偶还恶劣地笑着发问,缠在沈阡脖颈的触肢也在轻轻蠕动着,吸盘有一下没一下啜吸着颈部的动脉。
    沈阡沉默良久,一句话堵在喉咙,半天说不出来。
    良久,他红着脸颊和脖颈,破罐子破摔地对着皮夹克低低开口,“我们没被分开,我是他的宠物,只要他还要我,我就一直是他的宠物。”
    皮夹克:“......”
    “啊......你们小两口的情趣倒也不必这么光明正大地和我一个外人说......”
    “那个,我们去隔壁看看吧......”彻底红成番茄的沈阡后知后觉地羞耻心爆棚,他伸手将顾江野笼在掌心,指腹遮住对方直直看着他的漂亮桃花眼,生硬转移话题。
    终于意识到自己电灯泡的皮夹克也老脸一红,附和着开口,“是啊,是啊,去隔壁看看吧。”
    隔壁的房间此刻已经挤满了玩家,皮夹克仗着自己力气大,生生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扯着沈阡走到房间中央。
    一个年轻男人瘫坐在床边,抱着头呜呜地哭着。
    床上,躺着一具无头的女尸。
    床单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滴滴答答的血液直到此刻仍在不停顺着床沿滴落。
    女尸的脖颈处被锋锐的利器生生截断,切口平滑而规整,连坚硬的颈骨都被齐刷刷斩开。
    尸体似乎是在睡梦中被砍了脑袋,双手自然地垂放在身侧,被子盖到肩膀,没有丝毫挣扎的痕迹。
    头颅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