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的突然出现，是顾朝朝没有想到的。
    后来转念一想，也就通了，应该是江淮这几天都没日没夜的不睡觉，最后身体终于负担不了了，所以其他几个人格趁机拿到了主导权，小五应该就是运气好，所以这次是他出来了。
    顾朝朝站在原地沉默下来。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小五解释这一切，后者已经伸手出来抓住她了，眉眼笑的弯弯的，想要顾朝朝陪着他玩，只字不提为什么自己躺在床上，也只字不问，发生了什么。
    “他这是心理里，刻意的在忽略。”
    电话里，秦真声音淡然的解释。
    顾朝朝：“……”
    她转过身，看着坐在床上正看着电视的男人，察觉到她的目光后，接收过来，笑了笑。
    笑得天真浪漫，顾朝朝有些难受。
    秦真的声音还在继续：“一般来说，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完全是主人格，也就是江淮心底的一个意愿，他大概也是觉得，这段时间把你逼得太紧了，所以才会让最能让人亲近，以及接受的一个人格出来跟你接洽。”
    顾朝朝心脏有些难受，跟被人打了一顿似的。
    顾朝朝有些难受，秦真也是懂得，识趣的没再说关于心理治疗的事情了。
    其实有些时候，谁是精神病人还真说不准。
    这个世界有些乱套了。
    精神病人，或者是幼儿知道自己想要或者不想要的东西，或者是人，对于他们来说，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
    再看看，人们口中的正常人……
    有一个是正常的吗？
    秦真没办法给出答案。
    顾昭昭跟小五玩了一会，最后拿出手机，给秦真发了一条短信。
    她可以不要求江淮是个正常人，人格也可以不融合，但是他的心理实在是太严重了，只是一点事，就闹得天崩地裂，这一点必须该。
    秦真看到顾朝朝的要求，沉默了一会说：“就上一些疏导性的课程。”
    但是他不会上，是他的助手来给江淮上这个课程。
    顾朝朝想了想，现在是小五主导身体，趁着这个机会，确实可以。
    直接就回了一句：“好。”
    转过身，看着小五，对方一直揪着自己的衣袖，似乎是怕她跑了。
    顾朝朝找了一下措辞，发现不管怎么说都不太好。
    倒是小五似乎是看出了顾朝朝的顾虑，开口问道：“姐姐，怎么了？”
    他天真的模样，顾朝朝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做了一下心里建设才道：“小五。”
    “嗯！”对方乖乖的应了一声，主动蹭着顾朝朝摸过来的手心。
    他的头发一向柔顺，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顾朝朝觉得，他比江淮的头发软。
    江淮感觉浑身都是刺，稍有不慎，就扎的一身的血，扎自己也扎别人。
    顾朝朝看着他这个柔顺乖巧的样子，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姐姐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我想你之后去跟别的同学一起上课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