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弟?汝皮痒?”鱼米香听到方不语的询问声,不由一愣,整个人呆滞,一时间扭不过来。
不明白方不语问这句话为何意。
“嘻嘻!”
然而,被护在身后的桃苑茗瞬间明白方不语的这一句话。
不由美眸一眯,嘴角扬起,露出洁白皓齿,发出了银铃一般清脆的笑声。
但很快,桃苑茗还是马上止住了笑声。
心中窃喜道:“这个方,骂起人来,真是不带脏字…嘻嘻……”
鱼米香在听到了方不语背后桃苑茗的欢笑声之后,瞬间回过神来。
自己被人骂了,而且还当着女子的面骂的。
一时间,鱼米香面红耳赤,恼羞成怒,折叠扇一合,怒斥道:“真是有辱斯文!”
然而,方不语像看煞笔一样的望着鱼米香,心中懒得跟他争论。
接着弯下腰,拎起刚才为护住桃花,而放在地上的生活用品。
随后转过身子,牵住桃苑茗的白皙葇荑,给她一个温柔的笑容,轻道:
“桃花,我们回去吧!想必璇儿已经把房屋打扫完了,怕是在等我们了。”
“嗯嗯。”桃苑茗颔首轻点玉额。
说完后,方不语和桃苑茗正要转身离开。
“你给站住!”鱼米香折叠扇一指,对着方不语喊叫了一声。
这时,跟随鱼米香一起游玩镜湖的其他书生也赶了过来。
共有四位,而且在这四位之中,还有一位方不语认识的老熟人。
这位熟人正圣院内院弟子田文镜。
至于其他三位,分别是来自庐州真府之子真有才,封州官家官一品,登州太府太富有。
“鱼兄,你走得真快,让田兄我们一阵好追,若没有田兄领路,怕是在这湖畔边上,要我们一阵苦找。”
四位书生之中,手持羽扇的官一品笑道。
当见到方不语时,田文镜也是一愣,失声道:“方不语?!”
同时,目光又瞥了一眼方不语身边,那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
心中更是一阵羡慕不已。
这个方不语,到底有什么魅力可言?
不就是一位小小的锦衣卫吗?
我这圣院内院弟子的身份难道不比他强上千倍?
不过还好,自己身边还有一位美妇。
而且只要自己努力追求,兰陵州甄府之女甄月蓉一定会感动至极,到时候就会下嫁给我。
田文镜又进入了幻想时间。
“又见面了,文镜兄。”方不语笑了笑,向田文镜打声招呼,被打断了他的幻想。
真有才、官一品、太富有听了到有人和田文镜打招呼,不由得余光一瞥。
“文镜兄,和你打招呼的这位是?”太富有轻问一声。
“是一位粗鄙之人罢了。”田文镜摆了摆手,淡然回答,心中略微不满。
“哦…原来是这样子……”
太富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把方不语列为了敌对方。
许久未听到鱼米香的回答。心思缜密的真有才察觉到了鱼米香的异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忙问:
“鱼兄,怎么了?”
“方不语,是不是你惹了鱼兄了?!”
和方不语有过接触的田文镜马上含怒质问,仿佛方不语踩了他的尾巴似的。
而田文镜的这一句话,在场书生愤怒的目光唰唰地往方不语身上扫去,那目光仿佛要将方不语吞噬。
然而,对于这些人愤怒的目光,方不语并不在意。
和刚才一样,把桃苑茗紧紧护在身后,望着田文境,脑子里闪过一句着名的台词。
“传金陵副将马国成原顺天府尹隆科多上堂回话……”
而且,上次在醉月楼,朱永曾提起过...
于是乎,带着疑问,方不语询问道:“文镜兄,我想询问一下,你可认识马国成?”
听了方不语的话,田文镜脸上露出一丝丝高傲的神色,骄傲道:“那当然!马国成院士可是我在圣院内院的老师!”
“马国成是你老师?!!”
这次到方不语发愣了。
“那当然!怎么了?方不语,难道你听到我老师的威名,所以怕了?”
田文镜余光一瞥脸上露出羡慕之色的真有才等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老师有多么厉害。
“你母亲现在在干嘛?”方不语忙问。
“因为我顽皮,闯了一些事,老师交代,让我让母亲去一趟圣院,教母亲如何教育好我。”
“怎么了?方不语,这你也要管?”田文镜反问。
然而,听到这里的方不语,直接目瞪口呆。
“田文镜的父亲,也就是田文中,因为墨儿母亲被杀一案,目前被关押在锦衣卫大牢之中……”
“然而,田文镜却不受牵连,还被一位圣院内院的院士看中,收为内院弟子…”
“而且,这位圣朝内院的院士又叫马国成…”
“这…”
“就算方不语不往牛头人剧情那个方面想,这也……”
想这儿,方不语猛得摇头,甩掉自己脑海中龌龊的想法。
随后,又不死心的问:“文镜兄,我问你,你是不是经常犯错?”
“比如,在打扫老师书房时,打碎老师心爱的花瓶,然后被叫家长…或者偷偷跑出来,不告知老师,然后又被叫家长?”
田文镜听到这里,老脸也不由一红。
毕竟,这些都是自己犯过的错。
这个方不语,怎么说得那么准?
田文镜红着脸反驳:“方不语,这些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老师说过,教育孩子,不是老师一人的事,需要和家长深入交流,共同教育,方才能在这个社会立足!”
“完了,影视照进现实,但愿是自己的思想龌龊了吧!”
“不过,从频繁的叫家长来看,怕是真的了……”
“真是应证了那句话‘田文镜,我艹……’。”
“可怜的田文镜……”
方不语望着一脸傲气凌然的田文镜,默默地叹上一口气。
“方,你为何叹气?”被方不语护在身后的桃苑茗轻问。
“可怜天下父母心…”方不语默念了一句话。
“方不语,我的事情,不必在多谈,现在我问你,你是不是得罪鱼兄了?!”田文镜两眼闪过怒光质问。
“你可知鱼兄是何身份?”
“倘若如此,还不快快向鱼兄道歉!”
“就是!就是!”真有才等人,各个面带愤怒,纷纷向方不语讨个说法。
“我哪里得罪了,我只不过说‘怕不是要想悼念一下你的表兄弟,汝皮痒?’罢了。”
“是不是,鱼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