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灿开车带着泽三回家。
下车后,泽三看着刘灿家的房子。、
在刘灿这种身份的人,哪怕不是别墅,也必定是住在高端商品房,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居住在这种老旧小区?
刘灿关上车门,朝家里走去,还未走到家,就听到里面传来欢声笑语,忙推开门进去,看到老妈李曼梅,正和龙小芸聊的欢快。
“小灿,你回来了!”李曼梅看到刘灿回来了,脸上扬着高兴的神色,“我留龙小姐在家吃饭,人家帮了我们那么多。”
龙小芸紧张的看向刘灿,生怕自他嘴里,听到拒绝的话。
刘灿应道:“当然可以。”
全身紧绷的龙小芸,狠狠的松了一口气,紧握的手,也微微松开,才发现掌心一片汗渍。
但接下来,刘灿又说了一句话:“我也带了一个朋友回来吃饭?”
龙小芸的心,猛的提起,又带了一个朋友回家来吃饭,男的女的?
紧张!
不,别紧张,朋友吃饭,很正常的事。
李曼梅自然是高兴的:“那感情好啊,你都已经好久没有带朋友回家吃饭了,想当初啊,你上学时,经常带卢斌来咱家吃饭……”
李曼梅说了这些话,刘灿也回忆道:“是啊,我们就是铁打的哥们,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李曼梅看到了泽三,忙招呼他,“来来来,快进来坐!”
泽三看着笑容慈祥的李曼梅,好似看到了自己的妈妈,感觉很亲切:“阿姨,你别忙活,我吃什么都可以。”
“行!来了就是自家人,那我就随便做点,咱们将就着吃。”李曼梅忙前忙后的,“你们聊,我去做饭。”
刘灿听着这话,摇头微笑,每次他老妈说得,将就着吃点,那可不是一点将就。
以前他的发小卢斌来蹭饭时,就说最爱吃他老妈做的饭菜,不但香,最主要的是菜式多,还都是他喜欢吃的。
龙小芸又想留下来,又觉得自己坐在这里,太过于尴尬,忙跑进厨房:“阿姨,我来帮你。”
“不用不用,你一个大小姐,别弄脏你的衣服,我来就可以。”李曼梅习惯了做这些家务,家里突然来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她那才是不习惯。
龙小芸看了眼客厅的两个男人,微低头:“他们在那聊天,我也插不上嘴,不如在这里舒坦点。”
李曼梅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客厅的刘灿,恍然大悟:“那行,你就帮我摘菜吧。”
第一次见到龙小芸的时候,李曼梅还以为,她是小灿的女朋友。
而且那个时候,她没有见过王梓莹,对龙小芸做自己儿媳,那也是相当满意的。
后来见到了王梓莹,李曼梅更是满意的。
怎么儿子回来后,遇到的女孩子,一个比一个漂亮!
李曼梅偷偷的看了眼龙小芸,她的皮肤很白,脸上有一点点微红,都可以看得出来。
小灿没回来前,这微红可不存在。小灿回来了,这微红才出现。
都是过来人,有许多事,不用讲透也能明白。
这龙小姐明明就是对儿子小灿有意思,若不是先有了莹莹这个儿媳妇,她倒是愿意撮合她和小灿,可惜,她有了儿媳妇。
刘灿把泽三带到自己房间,自柜子中,丢给他一个石药碾,把选好的药材丢进药碾中:“把它磨碎。”
泽三看着药碾,稀奇的很:“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见过。”
“这叫做药碾,自东晋就开始存在的,但流行于宋朝后,最普遍出现的乃是清朝。这可是我师父送给我的见面礼,给我小心点,打破了,拿你命赔。”刘灿一边捡着药材,用着最轻的声音,说着最霸气的话。
泽三一听,差点让药碾脱手,立马紧紧的抱着,放到桌上,小心翼翼的把药材放进药碾中,开始磨起来。
这种药碾,前后尖尖,中间肚儿满满,看起来像一条小船。
在船底有固定的底盘,好不让药碾乱跑。
然后有一个碾子,这个碾子是一个轮子,轮子两边是把手。
把药材扔进药碾中手,握着轮子两边的把手,在药碾中来回的碾动着,就可以把药材碾碎。
刘灿第一次见这东西,也是很惊讶。
第一次用时,又想着快,又想着好,力度又把握不好,每每都是整个人往前扑去,人翻了,药碾还好好的。
后来,他可以单手碾的飞快,可以边碾药材边背医书。
泽三学着刘灿教他的方法,去碾药材,第一下小心翼翼,觉得挺好玩的,然后动作越来越大,最后整个人朝前扑去,若不是他眼急手快,下巴就得撞在药碾上。
泽三尴尬的朝刘灿望去,幸好,对方没发现。
只要动作够快,尴尬的就是自己。
重新整理好自己,老实规距的碾药材,一下一下的都很规距,这可是给自己磨的药材,是自己喝的,万不能粗心大意。
刘灿拿着一些药材来到厨房,把药材递给李曼梅:“妈,我朋友低血糖,你把这个,三碗煎成一碗。”
李曼梅正要伸手接过,龙小芸却先她一步,把药材接到手:“我来吧,阿姨做饭呢。”
“好。谢谢!”刘灿说完就转身走了。
龙小芸微低头,看着走人的刘灿,心头略微有些失望,以为他会和自己说两句话,没有想到,还真是两句话三个字。
李曼梅看看自个儿子,再看看龙小芸,不动声色的继续炒菜,这种事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大家就都尴尬了。
在李曼梅喊他们吃饭时,药材也碾好了,刘灿直接拿一个大海碗,配一碗水,把泽三碾好的药粉末,直接倒进去,拿筷子搅和一翻,扔在他面前:“全部喝掉!”
泽三看着黑黑的,面上飘着的一层粉末,闻着那股苦味,真的是泪流满面。
“趁热喝药效好,瞧瞧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刘灿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泽三苦着脸,端起中药,试了试温度正好。
嫌弃的别开脸,最后一咬牙,端着大海碗,咕噜咕噜的把药,一口气喝完,放下碗时,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打了一个饱嗝,一股奇苦无比的中药味,自他嘴里喷射而出,都可以当化学武器了。
“嘴麻了!”泽三大着舌头,对着刘灿指着自己的嘴,含糊不清的说道。
原想苦味能杀了人,没有想到,居然还麻。
刘灿笑了笑,对泽三说:“良药苦口嘛!你小子好好为我办事,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