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背头两兄弟,连滚带爬,转眼间逃了个无影无踪。只恨爹娘给他们少生了两条腿。
众人见没热闹可看,也纷纷走人。
李雪怡双手合十,对着刘灿微欠身:“阿弥陀佛!”
刘灿张嘴,想问问她某些事,可最终什么也没问,双手合十,对忘尘欠了欠身。
李雪怡走后,刘灿愣了片刻,而后飞快上车,朝市里驶去,来到李文萱住处。
耿老爷子正在院中,做着他能做的事,而李文萱却不在这里,刘灿立即驱车来到耿家别墅。
找了找,刘灿在耿家别墅对面的马路边,看到李文萱,坐在那里,怔怔的望着耿家别墅。
坐在车里的刘灿,撑着头看向耿家别墅,眉头紧皱。
那里是李文萱的家。
她最爱的家,虽然家中没了最爱的家人,但在她心目中,这个家永远都在。
看了会,李文萱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拎着一个布包,缓缓走人。
她的背影孤寂、悲伤、空冷、沧桑!
刘灿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心微微刺痛,是自己害得她害破人亡,是自己让她无家可归。
突然,李文萱猛然回头,刘灿下意识往车里缩去。
几分钟后,刘灿才敢慢慢探头,马路上已经没了李文萱踪影。
刘灿坐在车里,哪也没去,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是个意外人物,接听:“杨毅!”
鬼盘操手杨毅!
杨毅笑道:“刘医生,我到了江城。”
刘灿明白了:“哦,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好!”
风羽茶楼。
杨毅见到刘灿来了,立马起身,朝他伸手,一脸恭敬的表面下,压着兴奋:“刘神医,你来了,请坐!”
刘灿看他那激动的样子,鄙视:“瞧你那猥琐的样子,不知晓的人,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激动什么啊你!”
杨毅嘿嘿的笑了,若是有外人在,看到杨毅这么傻笑的表情,一定会惊掉下巴。
因为在他们心目中,无所不能,绝不手下留情的鬼盘操手,此时居然笑的如地主家的傻儿子,怎么能让他们不惊讶!
刘灿握了手后,坐下。
杨毅立即殷勤的给他倒茶:“刘神医,你请。”
刘灿喝了一杯茶后,才问他:“辛苦你了,还跑这么远。”
杨毅双手在大腿上,来回的搓着,脸上的笑容,更是没放下来过:“能赶来参加刘神医的订婚礼,是我的荣幸!”
听着这么客套的房,刘灿真想一拳砸过去:“说吧,你在紧张什么?还是说,你上次在电视里说,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杨毅一怔,猛然抬头看向刘灿,心中激动的想哭,嘴唇都在一抖一抖。
他激动!
没有想到,不过是在电话里,和刘神医提了一句,刘神医就把自己的话,记住了心里,这证明刘神医是把他放在心里的。
杨毅觉得口干舌燥,端起桌上杯,一饮而尽,握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乃至于他的整个身体,看上去,都在发抖。
激动的颤抖!
刘灿也不急,任由他先平缓下来,自己喝茶。
良久,杨毅才缓过来,声音轻而柔,带着一股子试探:“刘神医,你是不是什么病都能治?”
刘灿双眸,猛的自杯沿中掀起,直射对面杨毅,锐利的如两把刀子。
杨毅被这双眼神吓了一跳,赶紧摆手,整个人慌乱的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的意思是说……我想请你替我治一个人。”
说完这句话,杨毅已是大汗淋漓,哪怕他在外面威风凛凛,一手生一手死。
可是在刘灿面前,他却连说话都结巴,还有比他更窝囊,更无能,更胆小的吗?
“你叫我什么?”刘灿放下茶杯,声音淡淡的。
杨毅一脸错愕:“刘神医啊!”
没错吧,这称呼!
“哦,刘神医,我还以为你叫我刘无能呢?”刘灿倒茶的动作,是跟王川学的,动作行云流水,帅的流鼻血。
怔愣的杨毅,先是一惊,随后便明白了,他对着刘灿不停的点头傻笑:“谢谢刘神医,真是太感谢了,实在是她对我太重要了。我害怕……那么多年了,她就没……我真的是太激动了!”
说着,这个堂堂八尺男儿郎,就在刘灿面前,红了眼流了泪,立马又尴尬的一笑,拿纸巾擦眼泪。
刘灿看着他,突然有点感同身受,他见到自己这么激动,这么讨好,不就是为了心爱的那个她?
就如自己如莹莹一样……
哎!
光是想到莹莹两个字,刘灿便觉得心痒麻麻。
那个狠心的女人,为了不见自己,已经三天没上班,而自己也三天没见着她。
“我现在没时间,订完婚后,可能一个月左右也没时间,你的事往后挪一下,没事吧?”感同身受的刘灿,说话时就如自家弟兄般,声音柔而轻。
杨毅感激万分:“没问题!”
人家刘神医事情那么忙,却还把自己的行程交代清楚,他还能要求刘神医,对自己做什么,当然是感激不尽。
两人又聊了聊,各自才离去。
经过刚才那一场见面,刘灿见更是想见莹莹了。
他把车开到富苑华城,看着王家的灯光,还有窗帘上,闪现的身影,他握紧方向盘。
那道身姿曼妙,正在撩长发的身影,就是未婚妻王梓莹。
看着墙外水管,刘灿舔了舔唇,今晚做个梁上君子去。
刚走到门口,手机响了,那刺耳的铃声,吓的梁上君子,差点把手机都给扔了,立马飞快的跑上车,一溜烟的跑了。
刘灿轻拍胸口,吓死了。
他怎么这样,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却如上小偷般,真是丢死人了。
重重的深吸一口气,刘灿拿出,执意要响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杜宜年的电话。
“杜老,有事吗?”
这老小子什么时候打电话不行,居然这个时候打电话,亏得没把我给吓死。
“少主,那个手术刀医生到了,我已经检测过了,觉得他没问题。”杜宜年的声音,压的低低的。
靠!
刘灿狠狠的竖了一个中指,咬牙切齿:“就这事?”
“啊,对的,就这事。少主,你没空吗?”杜宜年还处于兴奋中,“这个手术刀医生的,他的刀法非常厉害!”
“行,你说的这么牛逼,我就去见识一下。他在哪?”
杜宜年答道:“在儒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