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涂山容卿要娶褚朝昭
作者:白桃团团   认亲反派爹地后,小师妹一路开挂最新章节     
    百丈红绸悬挂,各种式样的花灯挂满整条街,流光溢彩,青丘国王城长月街尽头,寸土寸金,红绸的尽头却坐落着一座巨大的住宅。
    高高的牌匾悬挂,硕大的“徐宅”二字闪烁着金光,透着威严和奢华,上面的红绸和两侧的花灯为其平添了几分喜庆。
    笼罩在王城整整一年的薄雾竟是徐徐而上,又消散在霞光里。晚霞笼罩,将整个王城染成绯色,宛若神明神笔之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街上人流如织,花灯火树,比青丘最热闹的花灯节还要热闹。整个王城的狐妖都提着贺礼,想来凑一凑热闹,自然也有人想看看是哪家胆子这般大,在新娘频频失踪那么多的一年,还有人敢结亲。
    宅内高台上,戏子卖力地唱着戏,底下的看客议论声不断。
    “这徐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光看这宅子,都知道不是简单的富贵人家。”
    “听闻是徐家和沈家结亲,两家都是隐世的贵族,光听姓氏就知晓乃是青丘贵族。”
    “那是,我可听说了,当日湛月楼,沈家公子掏出了一袭沧海珠纱月光长袍!整整一件呢!”
    “什么?!沧海珠纱?你开玩笑的吧,你知不知道那东西就算是涂山氏王族都不一定拿得出一整匹来!千金难换,是比北市海家织就得珍纱还要难得!”
    “那还能有假,此事当日就传遍了,湛月楼的姑娘清月和月息可是老人儿了,自古见的达官显贵比你我还多,见的稀世珍宝自是不少,定不会认错!”
    “那沈家公子不信邪,只道自家妹妹来了王城,定是要轰轰烈烈地办一场才是。”
    “什么自家妹妹,那沈公子就是沈小姐!越是听有人劫新娘,越是要办,何等嚣张!”
    “说不定,这次不会出事呢,这个徐家和沈家听闻高手如云,估计凶手不能得逞,还会被抓住,这不也是做了件好事吗?”
    “别说,这徐家和沈家还真是胆大,明知王城新娘失踪一事,还继续结亲就算了,竟如此大张旗鼓办三天三夜,说是要与民同乐,这是多不把凶手放在眼里啊!”
    “谁说不是呢,这场结亲可是空前盛宴,这不,王城及其方圆千里大大小小的世家,但凡有头有面的全都来了,这里面有多少是看戏的,谁知道?”
    ……
    宅院里热闹非凡,后院主屋里却是一片寂静。
    涂山容卿红眸映着满室的红,快哭出来了:“阿昭,要不做做样子就算了吧?”
    要是让褚家那几个知道,他和阿昭成亲,就算是假的,他应该也会被肢解的吧?
    褚朝昭摊手:“可是不逼真一点,会被怀疑的,便引不出后面的人了。再说,和我结亲怎么你了?怎么不情不愿的?”
    往生闻言,那双本就没有温度的眸子沁上了一股渗人的森气。
    涂山容卿连连摆手:“哪有哪有,我的荣幸,我的荣幸!”
    “实在不行,你嫁我也行!”褚朝昭挑眉。
    涂山容卿挑眉,连连摇头。
    笑话,他嫁阿昭,他男人的尊严何在!
    他看了一眼一侧支棱起来的红艳艳的新郎服,光芒炽盛,流光溢彩,不愧是海家的珍纱特制的。
    “我看你啊,引出背后之凶手是假,收礼才是真吧?这几日来的都是有头有面的人家,送的礼可不少!还都不是俗物!”
    褚朝昭没有被拆穿后的窘迫,大大方方道:“此言差矣,我们搭台子,他们来看戏,自是要给茶水钱的,而且,婚礼越盛大,越猖狂,证明这骤然出世的徐家,沈家深不可测,
    且青丘重结亲,王城却出现新娘频频丢失的无头案,至今都未查出,导致没有人敢结亲了,本就是王族的责任,我们如此做,于公于私,王族都会派遣人来贺礼。”
    “你是想抛砖引玉,让我们露面,结交王族?”
    “应该是徐家和沈家与王族结交,我已让人将请帖送入宫中,王族都是些老狐狸了,自是明白徐家和沈家是想借王族在王城站稳脚跟,可是光是展示财力怎么行?”
    涂山容卿恍然大悟:“自是需要一个投名状!而抓住王族头痛已久的这个凶手,那便是帮了王族!”
    “对!”褚朝昭撑着下巴,本就美得不像话的面容在满是流光里更是出彩,尤其是那双染着墨的眸子,有种莫名让人心安的能力。
    涂山容卿和往生心底为之一颤,眼底闪过惊艳。
    小姑娘眉若春山,眼若潋着细碎的月光一样,慵懒散漫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可这般境况下,她竟是能迅速想出对策,安排好一切,从入青丘开始,买下这座府邸开始,就已经开始筹谋了。
    明明知道他们要面对的是何种强大的势力,可她始终是气定神闲,运筹帷幄,将一切掌控在手里的一样。
    宅院暗处隐匿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那双染墨的双瞳映着满宅的红,只觉得尤为刺眼。
    深邃如精心篆刻的眉目微黯,像是春日灿烂下,依旧冰粼粼的雪山下的湖面,破碎的冰凌始终没有一丝波澜和融化的迹象。
    他的阿昭那般好,那些人有什么资格娶她?
    痒意从喉咙窜上来,裹挟着一股难闻的铁锈味儿,他无声咳了起来,本就绯色的薄唇瞬间被鲜红染得更有了光泽,咳起来,那本就单薄的身躯摇摇欲坠。
    宽袖里的手紧攥得泛白,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下更显而易见。
    他自嘲地勾唇,他这残破的身躯,注定了没有往生的人似乎也没有那个资格。
    阴郁和破碎如附骨之疽紧紧缠绕在他身上,与这满室的喜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