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小房子
作者:不付轻狂   纯情总裁妖艳妻最新章节     
    天黑了,南宫行把车灯打开,走在一条孤独的路上。
    姜糖心里难过又气得厉害,再加上一连几天没睡好,居然在这个有南宫行独特气味的密闭空间里睡着了,甚至比平时在家睡的都好。
    等姜糖醒来时也并没有发现不对劲,只是打开手机低头玩了一会儿,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看着手机顶上的时间清醒了。
    姜糖急忙打开手机定位,发现他们根本不在去中心公寓的路上,当然也不在去别墅老宅的路上。
    怪不得要走这么久,路上车还这么少。
    “你要带我去哪?”姜糖急了。
    可南宫行却不偏不倚端正道:“你的东西放家里碍我的眼,我就让王妈收拾到了我另一处房子里。”
    “你还有别的住处?”话一出口,姜糖就后悔了,是了,肯定不是这个月突然冒出来的,应该是早就有,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也对,人家又有什么义务告诉她?
    早知道他抱着那样的心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还不如狠狠宰他几笔,得不到人,得到他的钱也是好的。
    “有,也是外公留下来的,不长住而已,但是设施齐全平时也有人在清洁。”
    一提到他外公,姜糖就忍不住难受,滥交俩个字仿佛是钉在她心头嫩肉上的耻辱柱。想起来就疼,像被人活撕了一块,动一下都血淋淋的。
    南宫行话很少,也不抽烟,只往嘴里塞了很多薄荷糖,然后全心全意开车。
    最后居然依着一条羊肠小道上了一座姜糖从未见过的山,小道显然被特意修缮过,虽然路不算宽但走起来倒也平稳。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南宫行拐了个弯,此时车俩侧的风景已经变成了一大片树,眼下这个季节正是绿压压的模样,但这山很静,鸟叫虫鸣泉流一概没有,寂静的叫人心慌。
    目的地到了,是个奇奇怪怪的小房子,远看就像个蒙古包,底是矮圆柱,顶是个被磨了点尖的圆锥,上下加起来三米出头,只有一层,外面被粉刷的很温馨,是蓝黄色的底,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些蛮可爱的卡通人物。
    姜糖看到这个房子就惊住了,它被装修的像个幼儿园,完全不是南宫行的风格。
    除了屋檐下挂着的那个暖黄色的灯,圆圆的,光线还很柔和,照的人心里发暖,只有这个,一看就是南宫行喜欢的。
    南宫行催促她跟上,姜糖便几步跟上去,她就不信南宫行还能绑架她不成。
    南宫行打开门,把人一把扯进来,姜糖还没来得及消化眼前的一切,就听到身后有落锁的声音。
    姜糖忙转身,结果下一秒就被南宫行擒住手腕按在柔软的门上。
    这门很厚,多出来的那一层是种特殊材料,甚至比姜糖家的床都要软,姜糖还没适应这诡异的门,就看到南宫行附身下来了。
    这人停顿了一下,只有一下而已,几乎是倒口气的功夫,随后便以非常蛮横的形式恶狠狠堵住姜糖的嘴,异常用力的舔含翻搅,其间还混杂着被克制了的啃咬。
    被吻到差点缺氧的那一刻,姜糖悲哀的发现,她还是对这个人有非常强烈的反应,她甚至回应了。
    在这个称得上激烈的亲吻中,姜糖险些流出眼泪,但她还是清醒了过来,咬了一口南宫行的下唇然后一把将人推开,手腕被捏的发疼,舌头甚至发麻,姜糖捂着脸不让自己看他,以免自己哭出来。
    “你带我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没睡够?想找人陪?还是怎么样?”
    没有人回答她,下一秒,有钢琴曲传过来了。姜糖不知道那是什么歌,只觉得耳熟,而且节奏非常可爱。
    她放下手,发现不远处的南宫行已经摆弄好了一台样式古老的留声机,那个留声机也很奇怪,和房子里的每一处角落一样奇怪。
    这个房子是圆的,里面也是,在某个方向开了三扇窗,月光透进来照的里面很亮。
    借着月光,姜糖可以看清里面的每一个细节,留声机被一种看着就很柔软的材质包裹。放留声机的圆桌也是,每一条棱都被安上了那种柔软的东西,看着像某种塑料,就像婴儿房里为了伤到孩子而在桌子边角粘上的软垫一样。
    屋里铺满了地毯,也很软,有床有一个液晶大屏有钢琴还有一个小隔间,看样子应该是卫生间。
    墙壁颜色偏向于浅蓝、灰绿、鹅黄,没有孤寡压抑的黑白灰,也没有过于激烈的红橘紫,一切都很柔和。
    太柔和了,柔和的诡异,可南宫行身处其中却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他似乎轻车熟路,放开音乐之后就朝着姜糖走来。
    南宫行微微一笑看着姜糖低语:“这是古尔德的k331,比莫扎特的要更轻快些。和你一起生活的时候,就想让你听听这个曲子了,它很适合你。”
    姜糖沉默了,这首曲子很……活泼,就像一群士兵被命令着去抓一只到处捣乱的小兔子但不能伤到它,于是这些拿惯了枪见惯了生死的士兵就被一只兔子弄的头痛不止。
    南宫行向她走近俩步,随后拉好帘子打开了灯。
    果然,灯是暖色调的。
    南宫行把鞋脱下,穿着袜子盘腿坐在地上,他看着姜糖缓缓道:“我被确诊躁郁症之后在国外一家疗养院待了半年,但病情越来越严重,最后是外公把我接了回来,这房子也是他给我的,当初他说这是一个很难自杀的房子。”
    姜糖四处打量了几眼,发现确实如此。因为这里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煤气、刀具、玻璃,一概没有,食物也应该是从外面送进来的。而且高度不够,房子从外面看三米出头,从里面看估计是两米多一点,南宫行抬起手臂甚至能摸到顶。
    曲子没停,自动换了一首姜糖听过的,是柴可夫斯基天鹅湖里面最着名的那一段,依旧节奏轻快。
    在这种节奏声里,姜糖放下了竖起来的利刺,她也脱了鞋坐在柔软地毯上和南宫行面对面坐在一起。
    “我在这里住了大概三年,被专业的心理医生确诊痊愈之后才离开的。”南宫行说到这里,忍不住仰头向上看了一眼:“你想看星星吗?天花板可以打开,下雨天隔着玻璃看星星还是很有趣的。”
    姜糖也跟着仰头,此时天花板还没打开,和寻常屋顶没什么俩样,是这个房子里唯一的一点白。
    耳边的音乐又换了。
    这首曲子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柔,姜糖听了一会才开口问:“很好听,这首曲子叫什么?”
    “克莱德曼的《星空》。”南宫行的声音被衬的异常好听,他低头突然笑出了声。
    “笑什么?”姜糖觉得自己简直疯了,才会觉得此刻居然温馨,温馨到她不忍心打破。
    “突然觉得我等这一句好像等了很久。”
    泪水突然滑过脸颊,姜糖抬手抹掉眼泪:“好好谈谈吧,你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南宫行伸手捧住她的脸,拿拇指抹过湿热,他沉声道:“我想明白了,只有被血缘联系着的亲人才能用得上抛弃这个说法,而男女之间,不能用这个形容。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更优质的配偶,优胜劣汰这无可指摘。”
    “一直以来我们的相处模式都是你在表达自己的诉求,而我尽力满足,这次也是一样的。”
    “姜糖,我们就待在一起,要么你直接摊牌说服我,要么就让我一直猜你的心思,什么时候我猜到了解决了,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至于为什么是我猜对,而不是你说服我,是因为我做过推演,关于放弃我们感情这件事,你说服我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姜糖睁大了眼,她死死扯着南宫行的袖口,满眼不可思议:“你……你要囚禁我?”
    南宫行低头吻上姜糖的脸颊,尝到点咸涩味道之后才抱着这个人低声呢喃。
    “你以为爱是鲜花和阳光吗?其实远非如此,爱也是泥泞和腐臭。”
    “更具体的讲,爱是一种暴力,所有汲汲渴求它的人都是斯德哥尔摩。我也在被你囚禁,只不过被你关着我心甘情愿罢了,如果要得到你,就必须忍受痛苦接受精神暴力的话。”
    “给我多少我都甘之若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