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
    又是新的一天，何雨柱刚到岗位上，跟着老刘和大孙对着库房里的账呢，身后就听见有人在喊他。
    何雨柱回过头，都不用仔细瞅，只要一打眼就知道，喊他的是许大茂。
    看见遇见熟人了，老刘和大孙也就笑着跟何雨柱打了声招呼，出去了。
    这边，许大茂看清楚在里面工作的真的是何雨柱，连忙激动的跑了过来。
    “柱子，还真是你啊，你怎么在这？”
    “呃。。。”
    许大茂这话问的，何雨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这就跟叫了一个空调维修的师傅上门，你问人家是做什么工作的，一样一样滴。
    不过，何雨柱还是简短的回了一句。
    “我这回伤的比较重，调过来养养伤。”
    不能让话掉地上，这是东北人骨子里的习惯。
    “哦，哦，我听说了，前两天你就出院回家了。可是我回家的时候，这两天都没看见你，我还以为你又去医院了呢，我还打算去医院看你呢。”
    “呃~~~你不会是为了再去吃水果吧？”
    何雨柱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只能调侃一句了。
    许大茂这边也开始逗上闷子了。
    “拉倒吧，哥们那是怕你吃不了，在浪费了，好心的帮你消灭点。”
    不过，说完，许大茂又拉回了主题。
    “对了，柱子，刚才你说的，这回你也是在厂子里上班了，是吧？”
    “嗯？”
    许大茂的一个“也”，让何雨柱充满了疑惑。
    “大茂，你也在厂子里上班了？那你不上学了么？”
    “嗨，我初中都毕业了，也没考上高中，就跟我爸进厂了呗。”
    许大茂很随意的说着。
    何雨柱一想，也是，许大茂是38年的，今年15周岁，对外说个16的毛岁，进厂，问题不大。
    哎，不对啊。
    好像去年，大院里秦淮茹生棒梗的时候，那时候，许大茂才上初二啊，这回，马上开学应该是初三，怎么就初中毕业了呢？
    何雨柱反应过来，刚准备问两句，许大茂这边就像做贼似的，左右扫视了一圈，发现没人注意他俩，这才小声的跟何雨柱说道：
    “柱子，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别人说哈。我爸跟我说了，咱们厂子要改制了，变成国企，让我先进来占个坑，以后好能吃公家饭。这不，我初中没念完，我爸找人给我改成跳了一级，初中毕业，让我对外都说是初中毕业。”
    说完，许大茂还不忘叮嘱何雨柱呢。
    “柱子，我可就跟你说了啊，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看着“稚气未脱”的许大茂，何雨柱有点想笑。
    这还是他看电视剧的时候，里面那个“真小人”么？
    不过，也是，不管是电视剧，还是小说，总得给主角安排个反派，或者是对照组吧。
    那同一个大院“班对班”的许大茂，不就成了最好的背锅的人物了么。
    那，什么坏事都让他身上按，不就能突出了么？
    不过，说真的，何雨柱一直以为，坏，这个东西，其实相对而言的。
    假如，一个人，对全世界的人都坏的可怕，可偏偏这个人对你却掏心掏肺的好，那你就不能说这个人坏。
    反之，也一样。
    就像剧里。
    如果不是何雨柱先去对付许大茂，那许大茂也没想过去整何雨柱。
    假如就光看何雨柱在对付许大茂之前那几集，两个人，撑死就是另类的“欢喜冤家”，没事撕吧撕吧、呛呛两句，也就到头了。
    再说了，有一种说法，最后何雨柱死的时候，是许大茂给收的尸。
    这么算下来，再加上，现在的何雨柱已经不是原先的何雨柱了。
    那，何雨柱何必去跟一个未来的“真小人”去闹掰呢？
    本来就是一个大院的邻居，虽然平常交集不多，但是抬头不见低头的，捧两句，你好我好大家好，也就完了。
    “放心吧，你本来不就是初中毕业嘛，这有什么可说的呢？”
    何雨柱挑着眉，给许大茂了个“你放心”的眼神，顺便，也转移了话题。
    “对了，大茂，你过来有什么事？”
    “对，差点忘了。”
    许大茂被何雨柱这么一提醒，一拍大腿。
    从裤兜里拿出来一张纸条，递给何雨柱。
    “柱子，这回你在这工作，可得帮我挑一把好点的枪。”
    “哦？”
    何雨柱接过纸条，打开看了一眼，好悬没喷了。
    “大茂，这是我许叔的批条，你要拿枪，还得找你们领导再批一张条子。”
    现在的何雨柱，就差指着条子上的“许富贵”三个字让许大茂看清楚了。
    可许大茂一点都不尴尬。
    “一样，一样，反正一会下乡了，我爸的枪也是我拿。”
    “那行，我能给你挑一把好枪，不过，临时持枪证的事，你得找他俩。”
    何雨柱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临时持枪证也不是他经手，有什么关系呢？
    “等你临时持枪证办完了，我把枪给你。”
    “那都是小事，反正我过来都好几回了，每回都给办了。”
    许大茂这边也无所谓的学着何雨柱耸了耸肩。
    “行，那你去办吧，我去给你弄把好枪去。”
    说着，何雨柱把批条还给了许大茂。
    就这么抱手的站着，在确定老刘和大孙俩人连问都没问就给许大茂办了临时持枪证之后，何雨柱这才转身进了轻武器库房。
    “柱子，柱子，能不能给我也挑一把你腰上的那样的手枪？”
    没想到，就这么一转身的工夫，许大茂也进来了。
    “我爹都说了，你小子从小就滑，跟你选一样的，肯定没问题。”
    要不网友怎么说，全大院，除了聋老太太，剩下最聪明的，就是许家父子呢。
    “呃，替我谢谢许叔奥~~”
    何雨柱现在，也就只能来这么一句了。
    费劲巴拉的给许大茂也挑了一把七成新的tt33，还顺带手的把枪拆了，重新擦拭一遍，才组装上，递给许大茂。
    “枪口别对人，不到紧急情况，子弹别上膛，没事的时候，别拿出来瞎显摆，回去之后，就直接给许叔。”
    就这，何雨柱还是不放心的叮嘱着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枪的许大茂。
    可许大茂这边根本不在乎，很随意的应和着。
    “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拿枪了，而且，还有我爹看着呢，不能出事。”
    “行吧。”
    许大茂都这么说了，何雨柱能说啥？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许大茂那边出事了，只要不在库房里面出事，就赖不到何雨柱身上。
    不对，准确的说，哪怕现在许大茂出事了，只要不是开枪射击何雨柱，那都赖不到何雨柱身上。
    可算是像瘟神似的，给许大茂送走了。
    何雨柱“口干舌燥”的回办公桌那坐下来，一顿的灌水。
    接下来，都没什么事了，何雨柱和老刘还有大孙，又开始正大光明的摸鱼了。
    唠着唠着，老刘和大孙的话题，就转到了何雨柱身上。
    “柱子，刚才那小子是你朋友？”
    “算是吧，我跟他一个院子长大的。”
    这没什么好瞒的，早晚大家都知道的事。
    “那你可得注意点。。。。”
    “大孙！”
    大孙这边刚想说点什么，就被老刘给打断了。
    “哎呀，刘哥，你看你，故意调人胃口是不？我懂，我懂。”
    何雨柱真的还想听大孙让他注意点什么，也就打岔似的，从挎包里掏出烟，一人给发了一支。
    “这下，算是头道杵了，孙哥，你继续说，等会还有二道杵呢。”
    面对着何雨柱的嬉皮笑脸，老刘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任由大孙继续说了。
    “那小子他爹，咱们厂的人都知道，许富贵嘛，原先的娄半城娄董的佣人，后来，学了一手放电影的技术，就来咱们厂开始当放映员了。”
    看着大孙被老刘说了一嘴，不打算深说了，何雨柱很自然的捧了一句。
    “然后呢？”
    “然后？”
    大孙被何雨柱问的，愣了一下。
    然后才反应过来。
    “没什么然后了，就是现在这个阶段，他带头领人下乡去放电影，可能。。可能名声有点不好听。”
    还得是老刘。
    看话都说开了，也就接了过去。
    “大孙的意思，他们放映队的下乡，吃拿卡要，还有可能养了外室，名声不太好，让你注意点，别走的太近。”
    “嗯，对，就是这意思。”
    一旁的大孙也在点头赞同着。
    “哦~~~~”
    何雨柱装作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
    “明白了，谢谢刘哥和孙哥的提醒哟。”
    可随即，何雨柱反应过来了。
    “不对啊，刘哥，孙哥，现在，厂子不是还是属于娄老板的么？那许富贵就敢光明正大的私自下乡放电影？”
    “哼，哪是私自啊。”
    老刘一脸的不屑。
    “这不是厂子要改制了么，娄老板为了名声也好，为了啥的也好，让许富贵带人下去放电影，哪成想许富贵的人会把名声都败坏了。”
    “哦，哦，懂了。”
    得，厂子改制的这个事，已经流传开了，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了。
    不过，也是，毕竟审计组那么多人，工作了那么多天，大家谁也不瞎不傻的，谁又能看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