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酒店的路上，看着手机上拍的几人在千厮门大桥上的合照。
    拜托路人帮忙拍的。
    大雪纷飞的桥面，璀璨的灯光，满满烟火气的人群，融融的氛围。
    王子然和苏念站在一起比着俗气的剪刀手。
    舒望和颜君汐站在另一边比了一个爱心的形状。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只有王玉瑶个子最矮，绷着小脸，像个npc一样一脸不开心站在最中间。
    “回去把这张照片洗出来吧，挺有感觉的。”舒望说，但是又多多少少有点担忧。
    “这次出来忘了叫上老江他们两个了，估计看到这张照片要炸毛。”
    以江声的性格，估计会吵闹着把原班人马凑齐，找个合适的下雪天到桥上再拍一次。
    颜君汐一直没说话，舒望扭头，才发现对方已经抱着自己的胳膊睡着了。
    舒望轻轻地把她皱起的眉毛抹平，又捏了捏她软的像果冻的小脸。
    窗外的街景缓缓倒退，比平日里多透出了些温情，车载音乐放着印子月的《落空》，舒缓柔情的调门蕴着遗憾和哀伤，她唱着我们都曾试过想以后，以后却不会来了，有一个只想拥抱着你的我一瞬间落空……
    网上有个段子，大概是学生时代的遗憾到底是什么？
    大概是她身上的校服总是香的，她说那是洗衣液的味道，后来我用遍了所有的洗衣液，都也没再闻到那味道。
    词不甚长，词意也浅白，一路上舒望听着歌把俩人相遇到现在的事又回忆了一遍，没事的时候他也总会黯然神伤的想这些，认识颜君汐的时候，她作为一个女孩甚至不用香水，后来出门的时候会习惯性的喷一些，也不挑，很廉价的香水，带着一种木质性香气。
    一年多过去了，即使有时候她不用，舒望好像也能从她身上闻到这种气味，那是一种在人群中擦肩而过，永远不会忘记的味道，或许等到老了之后，两人都邋里邋遢，她也不喷香水也不化妆了，脸上满是皱纹，他就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抱抱她闻闻这种香气，想起年轻时候的事，安安静静地说一句我当时有多么喜欢你。
    ————
    到了酒店后，舒望背着颜君汐把她放在床上。
    盖好被子自己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之后出来，发现颜君汐已经醒了。
    她趴在床上玩着舒望的手机，她知道舒望的手机密码。
    “不睡啦？”
    “嗯，在外面跑了一天，也想洗个澡。”
    颜君汐去了洗澡间后，舒望好奇的拿起自己的手机，想看看这丫头在干嘛。
    手机打开的时候，停留在一个四字游戏的战斗界面。
    只不过还没打完就已经显示掉线了。
    看了眼后台，发现扣扣页面也被打开了。
    这丫头看自己扣扣干什么，捉奸呀……
    来回滑动了两下，发现好像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说实话平时在手机上聊天的真没几个人。
    专业和班级群加起来快十个，舒望平时看都懒得看。
    小孩叽才用扣扣，我们大人都是直接打电话和用微信的。
    但是舒望很快注意到，自己给颜君汐的备注好像改了。
    从原先的“汐汐”变成了……姐姐大人？
    “……”
    “这什么情况？”舒望皱眉，这个备注不会有别的含义吧。
    等到颜君汐出来的时候，看到舒望正趴在床上，玩着自己刚才玩的那一款游戏。
    见状，她下意识的想要用头巾把头发盘起。
    伸手往背后一抓，抓了个空，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把长发剪短了。
    她愣了一下，没再多想，直接趴到舒望旁边，满脸好奇看着他玩游戏。
    三分钟后，刚赢一把的舒望，看着颜君汐跃跃欲试的表情，问：“你要再玩一把吗？”
    “嗯嗯，刚才我玩了一下，一直被打。”颜君汐接过手机。
    “没关系，我教你。”舒望笑吟吟地说。
    帮她选了几个操作简单的人物。
    【第一回，战斗开始】
    “首先，每一局游戏开始前，一定要做一件事。”
    “什么？”颜君汐认真问道。
    “你先把左边的表情栏点开。”
    颜君汐乖乖照做。
    “然后，看到那个摸头的表情没有，发五次。”
    “哦，好。”
    连续发了五次之后，颜君汐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做这些？”
    舒望“咳嗽”了两声，随后按住她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
    “这个表情，是用来表达我们的友善，不信你看，你发过之后，对方也在发！”
    “真的诶……”颜君汐看着手机屏幕。
    对方此刻正以一秒十个的速度，狂发摸头这个表情。
    “我说没错吧。”舒望嘿嘿笑道，
    “游戏可以输，但是咱的素质不能丢！”
    “嗯嗯，知道了，那我也再发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