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粮食,她又按照韩家产业清单,逐一清理银两和库存。她不单针对韩家,顺路还有谢家、萧家等世家。
她收集的物资,并没有私藏,而是就近送到自己的铺子里,以更低的价格继续销售,确保百姓生活不受影响。
同时,紫菱要求商子轩、胡洋、白熙等人着手收购炎紫国各地的商铺和人力,将那些在世家中无法生存的人才纳入麾下,趁机收购那些因资金链断裂而被迫出售的店铺。
【哼,原本只想与他们打打商业战,给予一定的警告便好。谁让他们如此不知进退,非逼我采取如此激烈的手段。唉,真是懒不得,一偷懒给我找事做。烦的很!】经过数日的忙碌,紫菱终于躺在自己的床上,心中愤愤不平。
团子却兴奋不已:“这样才痛快,早就该如此了。”
不仅如此,各地的茶楼、街头巷尾的说书馆在紫菱的安排下,新的话本《世家秘史》再次引发了百姓的浓厚八卦之心。
每日等着听新剧情的人们络绎不绝,各个说书馆门都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常。
“世家们真会做出这样的事么?”
“这是前朝的世家么?难怪前朝会灭亡。”
“不对啊,前朝的世家也是这么几个啊?”百姓们面面相觑,纷纷狐疑着。
“说书的,您说得这事真得都是真事?”终于,有百姓忍不住提问。
那说书先生似有深意地小声说道,“看破不说破。小老儿不过是混口饭吃,诸位觉得我说的好,就多赏几文,说得不好扭头便走。至于这事的真伪,不日便会见分晓。大家稍安勿躁。”
紫菱这次发布的新话本《世家秘史》,先从韩家讲起,将韩家女尸的来历、操控粮价视百姓疾苦于不顾、私铸银币欲祸乱国体等事实以化名的形式,讲述得详尽清楚,令百姓叹为观止。
“还是宿主高明,先讲小故事,等韩家的事情曝光,百姓们自然会对号入座,谢家便难逃一劫。再无翻身的可能。”团子得意地夸赞着紫菱。
紫菱这一系列的雷霆举措,堪称快、准、狠,其手段之强硬,效果之显着,让所有涉及的官员们措手不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家中银钱的突然蒸发,让这些昔日风光无限的官员们连一日三餐都难以为继,生活瞬间跌入了困顿的深渊。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大批官员只得忍痛割爱,纷纷出售自家的铺面,清减府中的下人。以期换取足够的资金度过眼前的难关。
然而,紫菱岂会轻易放过他们?在如此密集的抛售压力下,铺面的价值被无情地打压。紫菱就像一位经验丰富的农夫,面对着一片丰饶的韭菜田,毫不留情地进行着收割,将这些曾经高高在上的资产一一收入囊中,价格之低廉,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这场风暴中,韩家无疑是最为痛苦的。数百年积累的财富,一夜之间消失殆尽,韩俸瑞这位韩家的当家人,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终于病倒在床榻之上。
他的痛苦,不仅源自于金银财宝的丧失,更在于那些辛辛苦苦囤积的粮食,也同样神秘地消失无踪。韩家,这个曾经辉煌的家族,如今却是面临着风雨飘摇,岌岌可危之境地。几百年的基业,似是化为了乌有!
顺天府与刑部的行动迅速而果断,将韩府围得水泄不通,严格控制着出入。明明只是查案,但整个韩府却被笼罩在一种抄家般的紧张氛围之中。
卧房之内,韩俸瑞与长子韩辟佑、次子韩辟藏、三子韩辟岳,以及二房的韩俸槐、韩俸槐的长子韩辟礼、次子韩辟杰等家族核心成员齐聚一堂,气氛凝重。
“二叔,难道私库中的银子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韩辟佑难以置信地问道,眼中满是疑惑。
毕竟私库守卫森严,韩家为保私库的安全,不可谓无所不用极其。但凡是少了一两都会有所发现,更何况是千万两巨额银两的搬运。除非使用了仙法,否则怎会没有一丝的痕迹。着实让人无法想象。
韩辟礼接过话茬:“确实如此,我和辟杰反复检查,询问了所有护卫和暗卫,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迹象。这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世上真有仙人和仙法么!”
韩辟藏亦加入讨论:“府中的三百万两白银消失得同样极为诡异。我也仔细调查,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即便是审问了所有相关人员,也问不出半点有价值的信息,真是匪夷所思。”
韩辟岳忧心忡忡地补充道,“各地的铺子,都不断传来的消息,不仅是粮库失窃,铺子里的存货和银两同样无故蒸发。更令人胆寒的是,就连那些暗部控制的铺子也未能幸免。”
暗部的铺子是韩家的隐形资产,几百年来,它们的存在鲜为人知,表面上与韩家竞争,实际上却是韩家谋取利益的秘密武器,以及稳固的后盾。如今,这些暗铺也被紫菱搜刮无遗。
听闻此言,韩家众人无不心惊肉跳:“这到底是何方神圣所为?谁能有这般实力,对韩家窥伺已久,且了如指掌?我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势力存在,即便是秦家也不可能做到。”韩俸槐愤怒之余,亦感震惊。
“宴席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仅仅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真是可笑之极,想我韩家,常以鼎盛之家自居,一朝遇难,竟连敌人是谁尚且不知!”韩俸槐再次努而追问,试图找到一丝线索。
韩辟佑却不以为然:“此事怎会跟那晚有关,分明是蓄谋已久。宴席那晚我们只是按计划提出重启太子妃遴选一事。若不是蓄谋已久,当凭当日之事临时布置,怎能做出如此大的手笔?再者说,当时所有人都在场,谁有时间策划如此庞大的行动?”
然而,侧靠于床榻上韩俸瑞,却突然忆起紫菱在宴席上的突然离席,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引起了韩辟佑的警觉,
“难道真的是夏国公府的那个小姑娘?只有她曾短暂离开,一盏茶的时间,她竟能布下如此大的棋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