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麒笑了:“别装糊涂了,你听着了才好呢,没听着我现在还要告诉你呢。崔夫已经是王爷身边的人了,他立了不小的功呢,王爷在奖赏他时,他还说到了你。说你也为王府立过功,你不知道吧?”
彩娥对崔夫问:“胡说,你卖主求荣,怎么又扯到我了,我什么时候替王府办过事?”
崔夫只得说:“我替王爷办过事得过赏,这些赏钱我也分过给你,因为你向我说过不少醉花女和何公馆的事。如果不是你的功劳,我怎能为王爷效劳效忠!”
彩娥恼怒地朝崔夫“呸”了一口,转身正要走,却被吴应麒拦住。
吴应麒笑说:“崔夫的话没错,他现在已是王爷的人了,你也立过功,你也是王爷的人了。崔夫常说你美如天仙,在王爷面前几次求赏这段婚姻。他说你的美丽,我看是夸张了许多,可见是情人眼中出西施,是崔管家心中的确有了你。今天,本将军是奉王旨来给你们俩完婚的,正好醉花女不在,何老板不在,迎宾楼的那些伙夫下人都不在,这里又有现成的洞房,本将军为你二人做媒,王子为你们主婚,你们就此成了婚姻呢!”
彩娥不免气恼:“难为王子老太爷了,请别笑我,我哪配得上崔管家,何况崔管家又是王爷的人,他以后做官就成了大人了呢!”
吴应麒明白这话中有刺,还是笑说:“你嫁给崔大人后,不就是崔夫人了吗?”
彩娥骂崔夫:“什么崔大人,永远是做狗的命,我虽然命苦做人之下奴,做狗还真不行呢!”说罢要走。
吴应麒脸色大变:“不识抬举的东西,你看不起崔夫,不肯给崔夫为妻,那就只有让给我这些兵士了。哎,兄弟们,你们看上这女人吗?我作主就赏给你们!”说着往外就走。
彩娥见这些兵士都围住了她,不免害怕,他相信吴应麒是说的出来也做得出来,更怕落在这群饥饿如狼的兵士群中,一急之下大喊:“将军别走,有话好商量!”
吴应麒又走回来,问:“你是不愿给这群兵士了?你是愿嫁给崔管家了?”
彩娥又气又急又害怕,望着崔夫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一急之下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吴应麒笑了:“你这么点头又摇头,本将军也不知你是真是假,本将军一向就喜欢真戏真作,今天你们就认了夫妻的名份吧,即成了夫妻也就没有什么可怕了。这房内有床有帐,本将军做你们的主婚人,等你们上床行了夫妻礼,王子再与你们道贺,然后王爷有赏,你们共受。”
彩娥要走,却被那些兵士拿住,就在彩娥乱踢乱咬地挣扎时,吴应麒伸手朝彩娥的穴道一击使她僵立在那儿,只能说话却不能动。
彩娥在说:“崔夫,你别胡来,你与王府的事我不会告诉小姐,只求你放了我!”
吴应麒对崔夫说:“你背此女上床去,去呀!你害怕谁了?如果有谁要责问,有谁来此阻挡,我们不会让他们来的。这等好事是我给你的,你就放心领了这份情吧!你怎么站着不动,是不愿领情?嘿嘿,本将军的脾气你不知道?”此话说过,朝身边站着的兵士使了眼色。
那些士兵一个个拔刀,有人已剥下他的衣裤。
崔夫想起那次被剥的精光倒吊木梯上的那情景来了,害怕地:“别杀我,我愿领将军的情,此恩大于父母,我崔夫哪有不识趣的呢!”
吴应麒笑了:“记住,今日替你们完婚,这是王爷对你们的赏赐。去吧,做你们的夫妻去吧!”
那兵士将崔夫朝彩娥身上一推,都嘻笑起来:“抱她上床,抱呀!抱呀!”
崔夫只得将彩娥抱放床上,放下锦帐,又动手来解彩娥衣服。
一个兵士将这些衣裤一件件踢开,一边数着:“长裙、裤衩……”然后又退了出来。
此时,床上彩娥不住向崔夫哀求:“崔夫,别这样,放开我,我不,不,不,哎哟……”
最后的一声痛叫,使守在门外的吴应麒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彩娥被崔夫强奸之时是又哭又叫,崔夫只得停下说:“你别吵别闹,这不是我要强迫你,是王子他们逼的,如果我不听他们的,我就没命,连你也会没命的。其实他们这么做是逼着我俩为他做事,这是大势所趋,如今我与你成了夫妻,也就是吴三桂的人了。吴三桂是从不亏待他的手下的。”
彩娥通过崔夫的嘴巴才知道这半年多何公馆生意失败是因为王子与洋人红毛勾结在一起,是对何公馆进行围剿,想到自己敌不过王爷势力只得答应替王爷办事。在何公馆内装作若无其事,背地里接受了王子的种种命令,她不但深知醉花女的心理,更了解何老板的心态,根据这些心理和心态,她向王子献了一计……
这天,崔夫向何老板报告:“老爷子,自从岳州、潭州城中将洋货收藏起来,乡货又抬了头,这给红毛打击不小。听说,红毛又气又急,再也无钱进货,已被急的在衡州生病了。我看见董哲西常在街上买药,还常常见他带着郎中上洋货店去替红毛看病呢!”
何老板带着疑问:“这是真的吗?”
崔夫说:“最近还病的更厉害了,已经吐血了,昏迷不醒有两天了。”
何老板依然带疑:“不会有这么厉害吧?”
但是,何老板还是和城中另一些老板们暗暗注意起红毛来了,他们的确见董哲西和洋和尚扶着红毛在街上走着,在向一家家药铺店求医。开初的时候红毛的精神虽差,却还能够勉强走的路,以后却见他被一担架抬着,这家药铺进进,那家药店进进,常常是担架两旁的洋和尚和董哲西怀中抱着草药,有时连红毛睡的担架上和被盖上也堆着一些草药,那神态是病的不轻而且是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