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不起眼的民房内,二十多名男人在房内忙碌,身上皆披上挂彩,更甚者,有几名男子瘫在床榻上,纱布缠身,渗着血迹,发出痛苦的呻吟。
忽然,几道冷箭刷刷的从屋外飞进来,刚好与几名男子擦身而过。
“糟糕,被发现了,抄家伙冲出去!”
为首一名男子反应过来,大喝一声,所有人纷纷拿出佩剑,拖着残体,准备冲出门外,与来人决一生死。
只是一冲出门外,这些人便泄了气,呆在原地,进攻也不是,放下刀投降也不是。
只见整个屋外,甚至屋顶上,全部站满手持弓箭的将士,箭已经在弦,底下人稍有异动,便会被万箭穿心。
“哼,看你们还往哪里逃!”钟束威严的声音从马上传出来。
那些细作寻声望去,只见一面暗紫色旗帜随风摆动,夜岂那张冷黑的脸便出现在他们眼前,如阎王索命般摄人心魂。
这二十多人当即如丧家之犬,直愣愣的跌坐在地上,不敢动弹。
“杀!”赤焰龙驹上,夜岂冷冷的吐出一个字,鹰眸喷射出逼人的寒气。
“是!”徐荣钟束等人感觉等出这口气很很久一般,配剑刷一声齐齐出鞘。
驰骋沙场,杀伐果断,手起刀落间,二十多颗头颅齐齐落下,血流成河,只是在场的将士们并没有任何胆怯,只有为同袍报仇雪恨的快感。
幸而李泽前世参加过各种秘密任务,参加过维和部队,见惯了各种热兵器惨烈的死法,比这里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对这个血腥场面也没有太多的不适。
只是,他有个疑问。
“夜将军,你把他们直接都杀光,不需要留活口问出幕后主使吗?”李泽看向夜岂。
“不重要!”夜岂淡淡回道,看不出任何表情。
不重要吗?那他们骊山怎么办?
确实,这些根本不重要,敢在他夜岂的地方撒野,是谁派来的根本不重要。
查案也不是他夜岂做的事情,讲理的时候需要证据,炮弹射程之内不需要证据。
他夜岂,从来只在明面上杀伐,遇人杀人,遇鬼杀鬼!
李泽了然,也就是说,他和白心这一堆人,出现在他们营帐,是死是活,都只是他夜岂一个字的事。
真是任性啊,不过白心也任性,要他去端骊山贼窝,心好累啊!
真理现在没有掌握在他们手上,所以现在他们需要证据,李泽惨兮兮的想着。
掂着脚避开流淌的血,憋着气,蹲在一个被砍了头颅的细作身旁,捡起他身上一块的布料用匕首一割,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提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李泽这个小动作实在突兀。
钟束大喝一声:“你贼头贼脑的在干什么!”
“咳咳…!”李泽干笑两声,怎么就是贼头贼脑了,明明就是当着他们的面,光明正大的好吧。只是不想学他们那样弄一身血罢了。
“这话说的,钟束将军,怎么是贼头贼脑,我就要点布料,你们忙你们的,不需要管我!”说完,把那块衣料拿起来在钟束抖了抖。
“这里没我什么事,那我就先告辞了!”衣服料拿完,步枪就可以根据气味找到他们骊山的贼窝,他得先撤。
“神经兮兮的,毛病!”钟束嫌弃的碎碎念一声。
李泽懒得跟他计较,牵起步枪就要离开。
“且慢”,夜岂孤傲的声音传来,“骊山无需你们多事,我们自会处理!”
“呃,夜将军,这个骊山贼窝影响到我们骊山学院的声誉,我必须参与其中。”
“凭你一人也想找到骊山贼窝?钟束走出来,轻蔑的说道,骊山有多大,这个号称骊山学院的人难道不知道,一个人就想搜山,痴人说梦。
“那你们当时不留一个活口?”李泽撇撇嘴,嘟囔了一句。抬头瞄了眼夜岂,活口都不给他留一些,他不得自己一点点找见他依旧面无表情,只能无可奈何摇头,惹不起。
“哼,夜家军三十万大军,小小一个骊山,铲平又如何?岂容一个细作牵着鼻子走!”钟束高傲地说,他们人多搜山还不简单。
李泽嘴角微抽,果然简单粗暴,佩服佩服。
“杀鸡焉用牛刀,找他们贼窝,我们一人一犬即可。”开玩笑,原来他也是特种侦察兵出身,还有他专门训练出来的搜救犬步枪,找个贼窝营地都找不到,他和白心真是对不住国家的悉心栽培了。
钟束一脸的不信。
徐荣则是一脸的好奇:“李医生,白医生的犬真那么厉害吗,还能找细作窝?”
这犬是那女人的?夜岂眸光微动。
“以后叫我李泽就可以,我不会医治病人,所以不用叫我医生。”对徐荣他态度还是很有耐心的解释的。
“不信,你可以跟着来看看!”李泽对徐荣发出邀请,正好可以做个证,别到时他找到什么证据,还得证明证据的正确性。
徐荣看了眼夜岂,见他没什么反应,便使劲点点头。
徐荣十分佩服白心,因为他们的命是她救的,还见识了她画画的本领,如今听说连她的犬也有找细作的能力,他真的十分好奇。
另外,他也确实想要亲自去验证一下骊山奸细是否跟白医生有关系,人是他带进军营,他要亲自帮他们洗脱嫌疑。
“哼,我随你去,且看看你们一人一狗是否有此能耐!”钟束也非要去看看,他并认为自己是好奇,而是认为他是在监视李泽,师出有名。
李泽耸耸肩,头一偏:“那走吧!”多几个人有照应,办事效率会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