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和夜岂两人再默契地交汇了一个眼神,此人并不是王德信,应该只是这个当铺的掌柜。
“我姑且看看你们实力有多雄厚!”
白心装着傲慢的样子只瞟一眼那掌柜的,不情不愿地起身说道。
随后几人跟着那掌柜进了内堂,白心不留痕迹地环顾了四周,架子柜上确实摆了不少奇珍异宝,白心心中冷笑。
侵占他人财产,通敌卖国,私造兵器,可恶至极。
“两位客官,此镯子,想如何典当?”
那掌柜把人引进来,在堂内圆桌上坐好,给白心和夜岂两人送上茶水,从朝奉手中拿来手镯,放几人面前,随后才不落下风的问道。
“活当!”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夫人是想当多少银子?”
那掌柜直接看着白心问道,因为夜岂全程只冷脸不说话,想来是这个女子做主的事情。
“一万两白银!”白心淡淡说道。
那掌柜稍一愣,但总归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又恢复淡定,稍有点讥笑的说道:“夫人,这似乎有点狮子开大口了!”
白心也淡淡看了他一眼,轻笑出声:“想来掌柜的也是识货之人,我这条玉镯,通身剔透,若水凝冰,色泽浓绿,莫说千年,万年之矿亦未必能开出此一条玉镯,拿来做贡品亦不为过!”
“我此番把它当出,只是看中了兰城一批顶级生丝需要现银,我们出门在外不曾带如此多现银,才想找个有雄厚的当铺点贷几日周转,十日之内我还要赎回来,也顺便给你们挣点息钱。”
那掌柜的收了收脸色,知道这个镯子价格不菲,看他们的穿戴,确实像是做大生意的人,不过白心说的价格,他觉得还是离谱了。
“夫人,这价格,确实是高了点!”那掌柜面露难色的说道。
“既如此,也没什么可谈了,我们便另寻他处吧!”
白心冷哼一声,说完,拿起桌上的手镯准备就要撤离。
那掌柜见此,到手的肥肉要跑了就可惜了。心一急,竟想伸手去拦着白心拿着的手镯,白心微闪身借位,在他要触碰到手镯的一瞬间,白心把拿着手镯的手松开。
“叮当…”一声清脆的声音从地上传来。
众人不由得傻了眼,夜岂嘴唇微勾冷笑,这丫头,原来在此等着那些人。
包括白心两个丫头都吓了一大跳,这么贵重的东西就真的摔了!?
白心也有一瞬间肉疼,不过庆幸是他舅舅收藏的,这个手镯的原身还在实验室里收藏着,不然拿来布局确实很让她肉疼,但是今天,无论何种方式,这个手镯得在这个地方摔烂。
看着地上一分为二的手镯,白心装出一副惊愕失色的样子,对着那掌柜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你居然,把它摔,摔烂了!这是我的传家嫁妆!”
说罢,又伤心得要掉眼泪。
“我,我,没有,明明是你没拿稳自行摔下去的!”那掌柜也慌得冷汗直流,这么贵重的东西摔在此处,他今日要交代在这里了,只是嘴上不饶人的挣扎。
随后,给闻声而来的朝奉使了个眼色,那朝奉转身跑到后院去了,莫天和李泽见此提高了警惕。
“你上手抢夺,还想抵赖吗?”夜岂这时站起身来,上手扶住伤心得摇摇欲坠的白心,眸光阴冷地盯着他怒道。
与此同时,后院冲进来五六个个看来也是打手模样的男人,那掌柜见状,似乎有了底气,稳了稳心神强硬地说道:“你们几个,莫不是故意进来,骗取钱财的吧!”
“哼,骗取钱财,你们个中宝物,哪样配得上与我的手镯相比?如何,唤来如此多人,是想要暴力解决问题吗?”白心冷眼看着他们冷声道。
“那你们便是来捣乱的,来人,把他们赶出去!”那掌柜想着在他的地盘,还能让人给讹了。
说着那几个人就要冲上抓人,夜岂把白心抱怀中护着,冷眼看着那几人,敏儿和溪儿迅速退到后侧。
只是一瞬,涌上来的几人就被李泽和莫天几下打趴在地,痛喊不止。
步枪更是围绕着他们,龇牙吼叫不已,把他们吓得惊叫连连。
“你们,你们到底想如何!”那掌柜见状也受了惊吓,慌得口不择言:“我,我要报官!”
“好啊,报官,我看官府来了,你好好想想如何倾家荡产赔我手镯!”白心嗤笑一声冷哼道。
“哼,官府与我大掌柜的相熟,又如何会让你们胡来!”那掌柜不怕死的反驳道。
“那你可认得此物!”白心伸手过去,让他看她手中戴的手镯,正是皇后当日送给她的条白玉镯。
“这,这是?!”那掌柜见状,吓得冷汗直流,瞬间吃瘪,那手镯的料子做工,分明只有皇家才有东西,今天是遇到铁头了。
“如何,报官还是赔款,你能不能做主?”白心看他吃瘪噤声,冷声问道。
“小的,小的赔不起,也做不了主!”那掌柜的像是卸了气一般,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你们能做主的是何人?”白心重新坐下来,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我们的大掌柜,王掌柜!”那掌柜结结巴巴说道,看来只能请来自己的主人帮他做主了。
“我不管你是王大掌柜,还是李大掌柜,你今日最好能找个能做主的人给我和说法,否则,你等着吃官司和倾家荡产吧!”白心不动声色地跟他说道。
“如若不然,你就按价赔偿,赔我这手镯五万两白银!”白心冷哼道。
“五万两?!”那还掌柜瞪大眼睛看着白心,不敢置信的直冒冷汗。
“适才,不是说当一万两!”那掌柜反驳道。
“是我需要一万两白银,不是它只值一万两,你最好快点,我没有什么耐心!”白心怒瞪着他道。
“是,是,我这就去让人把大掌柜寻来,让他来做主!”那掌柜的早已吓出冷汗。
随后,他唤来朝奉,让他亲自去叫人,白心和夜岂对视了一眼,然后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