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岂,听闻你拜倒在美人裙下站不起身,躲在营中做缩头乌龟不敢出来,今日为何想通了敢跑我大营来啦?”
“莫非美人是把你厌弃了,因而今日巴巴赶过来送死吗?!”
勒布伦语气轻佻地向着夜家军地方向喊去,语气中充满了讥诮。
“哈哈哈哈……”
西昌的人听闻,都嗤笑个不停,全然忘记前方自己的指挥营已被夜家军击毁,嘴硬非凡。
他们正在放肆嗤笑之时,忽然,一支箭从夜家军的营中射出,穿过西昌防御盾暴露出来的缝隙,直窜向勒布伦的颈部动脉。
那缝隙也是为了显示他说话威仪而故意展示出来,对着夜家劝降喊话用的。
“殿下小心!”
艾散发现异况,大喊一声,就要扑去给勒布伦挡箭。
勒布伦已看见飞来的箭,眸色一变,一手推开要给他挡箭地艾散,一手抬起配刀,竟也让他砍落了飞来的箭头。
“夜岂,你们竟使阴险招式,可恶至极!”
勒布伦咬牙切齿道,前方的防御盾牌阵瞬间严丝合缝,不再敢露出破绽让他耍威风了。
夜岂并未回复他的废话,此时夜家军却哄堂大笑起来。只因射击勒布伦地小将,看到对方敌营露出破绽,瞬间就把箭射出去,打算直接歼灭那长舌之人,看着装必然是高位。
“好小子,准头不错!当赏!”陈祁云欣赏地说道。
他的弓箭手早已布防好,只要遇到机会,直接射击!
因而现在他对自己部下能够当机立断,看准时机便秒杀的动作十分地赞赏。
“他说话便说话,为何要露出自己的身形,用夫人的话说,‘嘴贱,话多,还招摇’,属下便只能送他一箭了!”那小将懵然地嘟囔道。
众人本就对那勒布伦大放厥词诋毁将军和夫人满心愤懑。
何况自从兰城外一战,白心也算是跟陈祁云他们的队伍出生入死过,早就结下深厚地革命友谊,听这小将学着白心平日里揶揄李泽的话术,顿时觉得搞笑异常,大家忍不住哄笑不已。
连带在队伍中的夜岂,听闻也嘴唇微勾,心想这确实是心儿会说的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勒布伦取笑他倒也不生气,因为拜倒在心儿的裙下,倒也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反而让他甚是得意。
勒布伦被夜家军嚣张的笑声气得够呛,咬牙切齿地吩咐道:“援军一到,打开栅栏,把他们围死在这峡谷阵中!”
“是!”
西昌众人听闻,拱手领命,只待时机,一举重击。
只是发现此时的夜家军却不为所动,只在营门外与之对垒,也并没有要进攻的趋势,这倒是让勒布伦有些坐不住了。
“夜岂,你们今日前来,迟迟不进攻,莫非,还是怕了我们?”
“或是还没想好怎么死是吗?”
“若不然你如今出来,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亦可让你的项上人头送回都城,让你们的皇帝给你一个封赏,也可遗臭万年!”
勒布伦按耐不住,在营中继续对着夜家军进行言语攻击道。
只是夜家军听闻,并无一人有何反应,只是安静的在他们营外做防御阵势。
“夜岂,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休怪我不客气了!”
“弓箭手,听候本宫命令,准备射击!”
勒布伦见他们按兵不动,瞬间暴跳如雷,等不及援兵到来,狠厉地下命令道。
“是!”西昌弓箭手听候命令,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此时,夜家军反而一改进攻阵势,集体向后撤军数米,只留盾牌手防御在前。
勒布伦眯着眼睛看着夜家军的部署,正疑惑不解时。
“轰,轰,轰……”如雷般的声音又从西昌大营的后方远处传来。
西昌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往身后转头望去,企图一探究竟。
“殿下,可是援军到来?”护在勒布伦身侧的将领试探性地问道。
勒布伦眉头微皱,若是援军,怎么会有如此的声响,心中隐隐不安,不过谅那夜岂也不会有如此大的本事,能绕到他们城中。
雷炸声此起彼伏,隐隐约约中传来厮杀的声音,顿时西昌大营已有慌乱的迹象。
“不准慌乱,准备迎敌!”
勒布伦厉声喊道,已感觉到援军受袭,如今只能破釜沉舟。
只是他话音刚落,山顶上的鼓声又从四方传来,鼓声连续急促,萦绕整个峡谷。
夜岂嘴角微勾,看来李泽已经把西昌援军控制住了,随后淡定威严地命令道:“戴上装备,准备换阵!”
“是!”众将听令。
就着鼓声,夜家军熟练地转换着阵势。在西昌人疑惑又恐慌的眼光中,看到夜家军防御盾牌空开几个口,七八个类似烟囱模样的铁管从口子伸出。
西昌人还未反应过来,铁管子中瞬间蹿出阵阵浓烟,浓烟不断地向西昌主营中滚滚而去。
“殿下,殿下,他们要做何事?”将领看着袭来的浓烟慌乱不已。
“莫要慌乱,不过是烟雾罢了!”
勒布伦强装镇定的说道,只不一会儿,发现这个烟味道十分不对劲儿。随着烟雾不断弥漫过来,夹杂着刺激的呛鼻,呛眼睛的气息。
随着烟雾越来越大,西昌大营中的将士再也挨不住了,咳嗽声,喷嚏声,干呕声此起彼伏,慢慢地已经无法睁开眼睛。
防御在前的盾牌手首先被熏,咳嗽不止,流泪不断,阵法在逐渐溃散,随着烟雾慢慢进来,其余众人亦无一幸免。
勒布伦也被烟雾,呛鼻气味呛得咳嗽干呕不断,流泪不停,几乎不能再端坐在高马之上,马也被呛得扭动不止喷嚏不断。
只能跳下马,不断咳嗽喷嚏,感觉到胸腔撕扯般的疼痛呛息。
“殿,咳,咳,殿下,咳…快撤,他们,要冲进来了……!”
艾散和护在勒布伦身侧的将领,呛咳不断,仍摸索着要扶着勒布伦后撤逃离。
因为在迷雾中,眼看着夜家军的防御盾牌开合间,丢出几枚炸雷,顿时把他们的重栅,营门,炸得稀巴烂,在前防御的盾牌手,也被震得四处倒散,加之呛咳,人员已然爬不起身来。
“咳咳咳……夜岂这个阴狠狡诈的无耻之徒,咳咳咳……!”
勒布伦挣扎骂道,不受控制的呛咳不断,流泪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