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瞪,还瞪……”
白心看他冥顽不灵的样子,上去又给了他两剑。
无法反抗的勒布伦疼的差点绷不住脸色,鲜血渗满了他白色的白色中衣,看起来整个人都惨兮兮的,连带夜岂看了都有点于心不忍,不过他惹心儿不高兴,那也只能是他活该了!
旁的人看了,都感觉心脏有点微微的发抖,这血淋淋的样子,真的不会死吗?
白心看勒布伦还想犟下去,又要抬剑继续,这时在旁侧的西昌俘虏兵再也看不下去,纷纷跪下给他求情。
“望夫人手下留情,莫要再伤我们的殿下了,我们给夫人磕头!”
说罢,能动的西昌俘虏兵一直磕头求情。
“如何,还犟吗?”
白心看了一眼跪地的西昌俘虏,又看向勒布伦问道:“还犟我不介意继续!”
勒布伦也扫了一眼跪地的人,微微阴郁地低下头,不说话,也不丢刀。
“殿下,殿下,身体为重,求殿下放下匕首!”众人看见白心还要抬剑的样子,对着他跪着着急劝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见台阶有人帮他下了,勒布伦轻哼一声,不情不愿地把匕首往地上一甩,脸上满是不服气。
“哼,下次若你再敢说我夫君,以及夜家军将士半句坏话,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再缝上,让你从此说话漏风!“
白心恶狠狠地警告道,步枪也从旁龇牙附和,勒布伦顿时气结。
白心这话说完,夜岂顿时心花怒放,夫君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甚是动听。
夜家军的人听闻,都微微抬起胸脯昂了昂头,有夫人帮出气的感觉真好。
白心骂完,一个神眼提示,李泽乖乖地把刀收好,屁颠屁颠地去帮她把匕首捡起来。期间还瞄了一眼勒布伦,就说吧,得罪谁不好,得罪医生。
西昌俘虏只当是恐吓的话语,纷纷噤声从地上爬起来,只有南凉那两个俘虏不自觉的往后面的墙上缩了缩,初秋的天竟让他们感到了些许寒意。
“夏湘,夏云,帮他处理伤口!”
白心故意让她们两个女军医帮他处理伤口,让他不尊重女性。
“是!”
“不需要你们,找个男大夫来!”
勒布伦又开始反抗道,卑贱的女人,怎可以乱触碰他的身体。
夏湘,夏云走进去,还没开始动作,就被勒布伦一顿反抗不得近身。
“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吗,对于情绪不能自控的患者,要用束缚带绑住,不让他乱动才可治疗!”白心看着她们两个说道。
随后又盯着勒布伦,冷声说道:“在这里,没有你选择医者的权利!”
夜岂辛苦把他抓过来还当上大爷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勒布伦看着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这个女人拿捏,竟让他有气没处发,只能干瞪眼。
他的印象中,那乌国公主似乎被夜岂冷落了,她到底是夜岂的哪路小妾,长什么样子,竟被宠得敢如此猖狂!
“你们两个,去帮忙,把他绑在椅子上,别让他乱动!”
白心对着看好戏的莫天,李泽吩咐道。
“是,是,是……”
两人赶紧上前去把勒布伦抓到太师椅上,手脚绑紧,让他动弹不得,话又说回来了,勒布伦也算是放弃抵抗了。
“只需帮他清创缝合即可,无需输血,这种伤死不了人!”白心随后吩咐道。
“是!”夏湘夏云抿嘴偷笑地说道,然后赶紧利落的去处理伤口。
白心把事情安排完,把剑还给她身旁的夜岂,嗔怪的说道:“你的剑太重了,我手都酸了!”
“嗯,是剑的错!”
夜岂听闻,伸手把她的手拿起来轻捏按摩,十分认同宠溺地说道。
西昌人看罢,觉得白心的嚣张跋扈应该是来自夜岂的不分青红皂白。
白心轻哼一声,微白了他一眼,抽回手,走过去靠近些观看夏湘夏云的飞针走线。
最近伤员众多,夏字辈的医生已经能够很熟练完成战场急救,处理外伤,动小手术了。
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把勒布伦手臂上,腿上的伤口消毒清创处理好了,缝线也是相当完美。
“不错!”白心从旁赞赏道。
“多谢白医生!”两人得到白心的赞赏,都感到无比的高兴。
本是放弃挣扎也要正襟危坐,闭目装逼的勒布伦,听到他们对话, 睁开眼睛,看眼自己的伤口,微皱眉,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何把我伤口用线缝起来?!”
几人瞟了他一眼,没人回答他,继续手中的工作。
“你们……!”
恶毒的话不敢再骂,正常问的话也没人理会他,吃瘪的勒布伦只能眼眸微怒地看向白心。
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任何一个女人,今日他倒要好好看看,这个夜岂极尽宠爱的女人,到底有什么过人的媚术。
上下打量着她,衣着倒是与父皇的宠妃不同,似乎并没有过分打扮自己,只是身着简单的白色轻纱劲装,却也显得她身材纤柔有致。
勒布伦嘴唇微勾,这女人的身材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脸长得如何,口罩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修长的睫毛下那双认真盯着他伤口的眼眸是有几分亮眼,倒也看不出特别的魅惑之姿。
夜岂本在用眼睛巡视俘虏营的情况,回头看白心时,发现勒布伦竟用不善的眼光盯着白心看,眼眸顿时阴冷。
径直走进去,几乎把白心揽在怀中的把她拉了出来,在白心疑惑的眼神中,低头微怒地在她耳边轻声警告道:“离他远些!”
“呃?”白心疑惑的看着夜岂充满怒气的眼眸,回看一眼勒布伦,看见他不善的眸光以及嗤笑的嘴角。
“哦!”白心应了他一声,虽不明所以,但是这家伙不高兴的时,得先哄着,否则最后被记仇苦的还是她。
“回府!”
他要把她拉离这个地方,勒布伦不怀好意的眼神让他气恼。
“好吧!”
白心看了一眼,觉得这些俘虏伤兵夏医生和军医他们应该搞得定,反而现在难搞定的是眼前这个人,不知道谁又踩他尾巴了。
正要跟着夜岂走出去,就听到夏安焦急的叫声:
“夫人,他似乎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