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见两人不再吵闹,径直蹲在南凉王身前,微微观察了一下。
两位大夫识趣地转到另一边站着,打算看看白心是如何把这个南凉王救醒。
“敏儿,给我拿手套和听筒来!”
“是!”
敏儿和溪儿还在因为那两人对骂而暗地里偷笑,听到白心的吩咐,赶紧蹲到白心身旁,利落地帮她拿手套。看见白心把手套戴好后,又利落地帮她拿听筒。
白心首先伸手去掀开南凉王的眼皮查看他的双侧瞳孔。
又拿听筒去仔细探听了他的心跳,肺部,伸手在他的胸肺,肚子两侧,都敲了敲。再研究了一下他四肢溢血的伤口。
蹲在旁侧的南凉王近侍就这样瞪着眼睛看着白心的操作,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惹她不高兴了,被她处罚。
一番操作完毕,白心看着南凉王的近侍,勾了勾嘴语气波澜不惊地说道:“你家家主,确实伤势严重,若是不救,怕是过不了今日!”
“那,那该如何是好,请夫人救救我家家主!”那近侍听闻,一脸焦急地说道,还不忘给白心磕头行礼恳求。
“倒也是可以救,只是不知道,你们家家主,可耐得疼?”
白心继续淡淡地问道,口罩掩下了她嘴角的起伏。
“这……?”那近侍有些疑惑不敢接话,只呆傻地看了白心一眼,又赶紧低下头。
“只是你家家主,如今是伤及了内脏,我需要将他开膛破肚,重新缝补好他的内脏,方可让他存活!”白心继续看着他说道。
“开,开膛破肚?!这,这如何能活?”那近侍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全然忘记与白心对视大逆不道的规矩。
“能活,怎会不能活,喏,他,西昌大殿下的近侍,也同样伤及内脏,被我开膛破肚,如今还不是好好的,揍你也没见手软啊!”
白心指了指站在勒布伦身后的艾散,眉角染上笑意地说道。
说及西昌大殿下时,眸光正好与抬眸看过来的勒布伦对视了一眼,只不过她并不当回事,瞬间又转回看向南凉王近侍继续说道。
“只不过,我们来得匆忙,并未带麻药,只怕到时半途你家家主转醒,万一受不住痛的话,会很凄惨!”
那近侍惶恐地看了一眼白心,又探寻地眼光看向艾散,一时之间不知道做何反应好。只结巴的说道:“家,家主,自然是怕疼的!”
“那可如何是好,如今也赶不及去拿了,你家家主亦是危在旦夕,生死只在瞬息之间,那你说救还是不救?”白心继续恐吓道。
勒布伦和艾散不由得皱了皱眉,那南凉王竟是如此的伤重吗。
“救,自然是要救的!”那近侍说话底气越来越弱。
“既是要救,那我们便赌你们家家主不会半途醒来!”
“不过,半途醒也不怕,两位大夫,你们来帮我固定他的双腿;李泽,你和这位近侍一人固定他的一只手!”
“是!”
“得嘞!”
一旁的兴冲冲地蹲下按白心吩咐抓住南凉王的一只手,那两个大夫也听从吩咐一人固定他的一条腿,那近侍不情不愿的也去固定另外一只手。
艾散和勒布伦看着四肢被压着的南凉王,疑惑又同情不已,想着是不是刚才他们确实下手过重了。
“既固定好,那敏儿把我的手术刀剪刀拿来,溪儿你们一同从旁协助。”
“是!”
两人也按照白心的吩咐,从旁做好准备。
“那,如今便要给他宽衣解带,刀割肚皮啰!”
白心清丽的声音传来,手中的动作不停,抬起剪刀就要剪南凉王身上的衣物。手触碰到南凉王身上的瞬间。
“啊……!”
那南凉王顿时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就喊叫了一声,手脚开始挣扎,企图摆脱束缚。
“呀!”
敏儿和溪儿吓了一跳,敏儿赶紧抱着白心就要护住她。
白心笑眼看着她,轻拍了她一下,示意无事她才放开,随后她们都站起身来,看着南凉王圆胖的身躯从地上沽涌坐了起来。
“哟,我的医术是越发精湛了,如今手术都不用做了,病人便可自己醒来!”白心看着他,开口揶揄道。
勒布伦从疑惑,到有一瞬地震惊,很快又恢复神色,嘴角却不自觉地染起了笑意。
“如何,南凉王,可是清醒了?”白心看着他问道。
“回,回夫人的话,已然无碍了!”
南凉王好不容易从地上站起来,看着白心,肥脸染上谄媚的笑容说道,扯到了伤口还不忘面目狰狞地撕了一声。
“倒是演技一流!”白心眼眸顿时冷冽地看着他。
“夫人,夫人,我错了,他们将我打得如此伤,我只想讹他一笔罢了,未曾想叨扰夫人了,我该死,该死!”
两个大夫和张执事见此,才知道原来是这个南凉王装死,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下回再敢装死,我便真的成全你!”白心警告道。
闲着没事,给她找麻烦!
“是,是!”南凉王赶紧哈腰道。
“敏儿,溪儿,给他们两个先处理外伤,处理完再给西昌大殿下处理外伤!”
白心指了指南凉王和他的近侍吩咐道,既然来了,她就医者仁心一把。
“还有你,艾散,过来,我帮你复查一下!”
白心看着艾散叫到,看着他的脸色惨白,还有一动就会咳嗽,肯定是没有恢复好。
“我,我吗,夫人烦请先帮殿下治疗伤口!”艾散听到专门叫他,瞬间惶恐不已,赶紧先让她救他的主子。
“他那点伤,死不了,我让你来就你来,是要我过去吗?”白心瞄了一眼他身旁的勒布伦,微怒道。
抢救伤员,讲究危重缓急,哪有先治轻伤的道理。
艾散有些无所适从,看了一眼勒布伦,得到他的眼神首肯,才往前走去。
“你,起来,让他坐!”
白心本想给艾散探听心肺功能,人又比她高不好操作,屋里能坐的都被打烂了,唯一能坐的就是勒布伦的凳子。
勒布伦抬眼看着她,白心也不客气地回瞪他:“看什么,你这点伤,占个凳子是为何,他伤得如此重,还是你的近侍,摆的哪门子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