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凌语然看着要走过来拉她的瑞吉微怒道,随后怒目瞪着凌灏,就不信她哥哥敢对她怎么样。
“殿下……!”
瑞吉左右为难,语然公主他也不敢动啊,但是凌灏的话又不得不听。
“殿下!”
正在他们两人剑拔弩张之时,白心站了起来,看着凌灏说道。
“语然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也可让她知道!”
虽她是公主,集万千宠爱,只是日后她哥哥,她的丈夫,若是要与人对抗阵前,她又如何能独善其身呢。
“表嫂!”
凌灏看着白心,眼神有一瞬落寞,青时他没有护好,如今妹妹也要牵扯其中的话,他真心觉得自己无用至极。
“语然深爱自己的哥哥,自己的驸马,她定不会想着自己独善其身,置身事外的。”白心看着凌灏说道。
“你表哥也是时时担忧我的安危,事事不让我参与,只是于我而言,自然是能与他共同进退才是我最期盼的,想来语然也是!”
白心看了一眼夜岂,他的眼光时刻都她身上,生怕她会出什么意外。有人依赖的感觉是很好的,只不过,她更喜欢相互依赖。
“表嫂,你们说什么,我为何听不懂,你们有事莫要瞒着我!”
凌语然语气稍微急道,听白心的意思是,还有她驸马的事情。
“语然,你嫂嫂,此次遇害,与你二哥哥凌垚,脱不了干系!”白心看着说说道。
“二哥哥?!”
凌语然有些不敢置信,她一直是被宠爱的公主,即便凌垚,其实也是经常笑脸迎她的,所以她认为一切都是好的。
“两年前,你哥哥出征遇刺,你表哥将士被伏,多次被暗杀,都出自你二哥哥之手。”
白心看着她继续说道。
“更重要的是,你的驸马,书儒,曾是安城首富之子,也因为你二哥哥凌垚侵害,致使他家破人亡,流落街头。庆幸他才华横溢,吃苦耐劳,才为自己谋得一份出路。”
凌灏听闻,瞪大眼睛看向陆书儒,他也是第一回听说这件事情,原来她妹妹的驸马,竟有此身世。
“竟,竟有此事!”
凌语然惊愕地看着陆书儒,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驸马原来受了如此大的变故,也从未曾跟她透露半句让她忧心,哪怕是利用她靠近凌垚复仇的事情都未曾做过。
“你,你为何不告诉我?”
凌语然眼泪绷不住了,心疼地看着陆书儒说道。
“若我做你驸马为的是利用你的话,便是对不起语然你的情谊了!”陆书儒走上前,抬手帮她擦去眼泪,微笑着说道。
报仇雪恨他也想,但是语然何其无辜,又怎么能把她牵连其中。
“竟如此的傻!”语然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着说道。
“那二哥哥可曾知道驸马的身世?”语然惊觉道。
“语然放心,想必是不会知道的,若是知道了,你们公主府不会相安无事的!”白心说道,想来还不会怀疑到他。
“那,那该如何是好,昨日之事,可会打草惊蛇?”语然稍微焦急地说道。
“凌垚警觉定是会的,只是我们对外说的是普通侍女,且已被杖毙,至少能让他放松些许警惕,留我们多些时间想对策!”
“竟想不到二哥哥是这样的人!”凌语然听了白心的话,稍微伤心地说道。
只是一想到他把自己的驸马家破人亡,就只剩下气恼和恨意了。
“他为何要如此做?”凌语然咬牙切齿道。
“公主,狼子野心,总是充盈自己的实力,排除自己的阻力才可!”书儒看着她,温柔地跟她解释道。
小公主被保护得太好了,她并不能够理解男人有时候对权力的执着。
“所以,哥哥和表哥,便成了他的阻碍!”凌语然点头明了。
“哼,狼子野心,若是让他踏着别人的骨血登上高位想必也是万民之祸!”凌语然轻嗤一声说道。
白心看着这兄妹,似乎一夜之间,都变得沉稳了,不免有些神伤,若是都能够一直天真,那该是多好的事情。
只是,都不可以。
“是呀,凌垚心怀不轨,此次把青时伤了,却没有伤到两个小世子,想必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白心看着众人,担忧地说道。
“那该如何是好?”凌语然也担忧地问道:“必是要多加些守卫才可!”
“加守卫治标不治本,我们在明他在暗,总归是防不胜防的。”白心摇了摇头说道。
“一时半刻竟也动不得他!”凌灏恨恨地说道。
“他想要高位,若是能有办法,让他再无念想,便好了。”白心喃喃道。
“除非把他杀了,否则怎可能断得了他的念想!”凌灏嗤笑一声说道。
夜岂抬头看了一眼,也不没说话,若是现在能杀,他必是抬剑便去了,只可惜,还不可以。
“若是能让陛下气急,把他赶出京都,做一个山咔咔的小藩王,永世不得回京,会不会也是一种方法?”白心想了想说道。
小地方藩王,到时候会不会病死在外面,那就不好说了,更不会再有人诟病了,以及惹祸上身了。
“这倒是一种方式,只是如何能让陛下气急?单凭一个玉青玲,怕是不够!”夜岂反驳道。
“将军忘了?还有一个王德信!”白心看着他,嘴唇微勾的说道。
夜岂点了点头,他的军中牢狱,确实还有一个王德信,差点把他给忘记了。
听闻白心提到王德信,陆书儒顿时眸色变冷,怒气升腾。
“书儒……”
凌语然看到他脸色变化,伸手抓住他的手,轻声给他安慰。
“这王德信又是何人?”凌语然抬头问白心。
“他便是陆书儒从前家里的掌柜,与凌垚串通一气,污蔑书儒父亲瞒矿不报,勾结官府,一夜之间被灭了门的罪魁祸首!”白心跟她说道。
“当真是可恶!”凌语然恨恨地说道,无比心疼地抓着陆书儒的手。
“只是贸然去指正凌垚,他的母妃,西昌,甚至有些臣民必会找理由推脱!”凌灏说道。
“所以,得找个契机,找个他作死,无人敢给他求饶的契机,再把证据一同呈给皇上,让他翻身不得!”
“契机,心儿是有什么方法了?”
夜岂看向白心,疑惑她是不是想到什么方法。
白心摇了摇头:“并没有,只是,我们便可以一同想一想,该有何契机让他身败名裂,数罪并罚!”
众人点点头,也暗暗叹了口气,本是兄弟姐妹,如今却都要置对方于死地才可,当真是皇权富贵本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