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四个先下去,等下架子给我摆足一点,我要在此高调出行!”白心跟四个丫头吩咐道。
“是!”四个丫头略微兴奋地说道,随后纷纷跳下车,两人一边站在两侧,一副公主伺候公主出巡的架势。
她们下去后,白心拿出一瓶香水,往自己身上手腕,耳后,发髻上轻喷了几下,顿时身上芳香扑来,诱人鼻息。
随后戴上轻纱帷帽,掀开门帘,李泽自觉伸手出来,让白心缓慢从马车上袅袅娉婷而下。
冬日暖阳下的微风时不时吹开白心头上的轻纱,绝美的容颜时隐时现。
本来白心今日出来用的马车就是高头大马豪华马车,如今又从马车上下来一个绝色的娘子,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
“公主,你好香啊!”
四个丫头走到她身后时候,轻吸了吸鼻子惊喜道。
“嗯!”白心只轻嗯一声,不打算多说话装高冷。
李泽看到来往的人都往这边看,倒是忍不住上前揶揄两句。
“你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准备把人搞得神魂颠倒吗?”
“夜岂这一关你过了吗!”
“啧!”
“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心轻啧一声,压低声音轻骂了一句,差点把高冷范破功。
李泽偷笑地往后退了一步,让白心走在最前面,让她出尽风头。
白心就这样施施然地走进了食肆,小二看到来人,明显有些一愣,随后看着白心有些结巴的问道:“客,客官几位?”
时不时在眼光往白心身上偷瞄几下。
“你们可有包间?”
叶儿一副大丫头的模样,瞬间挡在白心面前,皱着眉问道。
“有的,有的,客官楼上请!”
小二说罢,殷勤地把他们往楼上引去。
“哪里来的小娘子,身姿如此的婀娜,身上还有如此诱人的香气,如今这屋里,还留着她的香气!”
掌柜见白心等人上楼后,忍不住跟身旁的小二说道。
“谁说不是呢,虽遮着帷帽,却也能隐隐看出她的绝色,当真是在咱们酒楼第一回见到如此好看的小娘子!”小二也满眼兴奋地说道。
其他的大堂食客也纷纷沉浸在适才的惊鸿一瞥,喝酒的话题都围绕着白心他们的出现。
店小二把白心他们引到了楼上的包间,推开窗户,正好可以与隔壁的茶楼包间相对。
两家店虽是隔壁,两堵围墙之间却又隔着一个小巷道,不过因为格局相似,窗户相对的,能看得见对面的包间。那边的人却又不能一下过来这边,白心觉得相当满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点了酒菜,白心坐在靠窗户的位置,故意把窗户打开,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书儒到了!”李泽走到她身旁,跟她说道。
“好!”白心嘴唇微勾地点了点头。
正说完,陆书儒也从门口进来了,身后跟着引路的小二,那小二偷偷瞄了瞄陆书儒,又看看落下帷帽的白心,不由得惊讶地眼睛睁大,心里暗想今天他们店里居然来了两个惊为天人的客人,真是惊奇。
带着这份惊讶,小二回到大堂还在回味无穷。
“当真是稀奇,想不到小娘子好看就罢了,适才来的男客官,竟也是个惊人的美男子!”掌柜惊讶地摇了摇头说道。
“适才我看一下,那小娘子是梳了妇人发髻,两人见面倒也不像寻常夫妻!”那店小二稍神秘地说道。
“哦,是吗!”
众人纷纷好奇地猜测,窃窃私语。不一会儿就传遍了整个酒肆,很快也传到了隔壁茶楼。
“诶,你可听说了,隔壁酒肆今日稀奇,居然来了两位贵人,那长相,出挑得很!”
茶楼的客人有些少,住店的客人也无需时时伺候,几个店小二和掌柜的围坐在一张桌子前,吃些瓜子,喝着茶,在掰扯刚才从隔壁听来的八卦。
“据说那男子貌若冠玉,颇有那时探花郎的风采!”
“真那么好看?比咱们大掌柜的还好看?”
“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小二信誓旦旦地说道。
“咳咳咳……说什么!”张海出来听到他们议论凌垚,微皱眉地警告一声。
“张大人!”几个人赶紧起来行礼。
“回张大人,奴才们闲着无事,闲聊罢了!”茶楼的掌柜赶紧赔笑道。
“闲聊拿大掌柜来对比,你们莫不是皮子痒了!”张海瞪着他们微怒道。
“是,张大人教训得是,奴才们多嘴了!”那掌柜赶紧哈腰道。
“所说何事,一一跟我说来,必是不能有所隐瞒!”
张海看着他们问道,一是八卦他也想听,二是有奇怪的事情他听听也好做警醒。
“是是是!”随后几个人把张海拉到桌子上坐好,把刚才听来的话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给张海听。
“这么说来,竟是一些风月趣事!”张海勾了勾嘴说道。
“风月趣事本也不稀奇,稀奇的是,两人皆才貌出众,想来到咱们这边僻静之地,也是为了做些掩人耳目之事,怕是一对儿苦命鸳鸯也说不定!”那掌柜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如何说起?”
“才子配佳人,据说那男子像极了当朝六驸马,那女子亦是貌美过人,且身有异香,这谁人能抗拒得了!”
“必是被棒打了鸳鸯,才子娶了她人,美人嫁做他人妇,如今过来咱们这里,想是续旧情吧!”
几个人说完,都掩嘴八卦地偷笑不止。
“哼,六驸马!”
张海也笑哼一声,虽然是八卦,他其实也想知道事情的真实性有几何,听到六驸马,那是更来了兴趣,不自觉的念叨了一句。
“什么六驸马?!”
凌垚此时出现他们身后,听到几个人在嬉笑什么,还提到陆书儒,这个不搭嘎的称呼,有一瞬疑惑,冷声问张海。
“大掌柜!”张海赶紧亲身行礼。
其他人也吓了一跳,赶紧起身躬身行礼,随后找了借口就开溜了。
“哦,适才只是跟他们说一下风月趣事罢了,卑职多语了,望殿下恕罪!”
张海见凌垚盯着他看,一副要他解释的样子,赶紧拱手回复道。
“与六驸马有关的风月趣事?”
凌垚微皱了皱眉,又勾嘴嗤笑说道,基于他与凌灏的关系,他也只是把这件事当幸灾乐祸的趣事听。
“只是说那男子貌若探花郎,并未一定是六驸马。”
张海赶紧解释道,不然等下又该被责罚无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