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宁愿不是弥补……而是你安安稳稳……”
“这是你真正的心声吗?”胡佳尔还是没法完全的陷入这场她要求的戏里,她只是没用他这个字。
“对……你是我第三个女人……我知道你也对我很好,陪着我发疯……宣泄那些无知无度的……体力和欲望。”
“谢谢你,你以前不会说这些的……”胡佳尔并不是嫌弃对方没演好的意思,她只是感叹和感动。
“以前是以前,现在一切都变了,有些话我可以说出口了。”
“那你怪我吗?你来岳湖找我后,我还是有半年和其他人不清不楚。”胡佳尔显然也更加大胆的问起了更多事情。
“哪儿有脸怪你,我当时也是……很随便的那种心态,都是你在全力的配合我……”是的,薛骥当时就是觉得对方玩得很开,不会纠缠他,懂得各取所需干净利落,才接受的她……
“我怪我自己,你当时不爱说话,阴沉着脸,办完事就走……我以为你只是拿我来发泄,但后来我才发现,你不是针对我,我对你的好你都记得也非常在乎,你只是也在承受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对不起……那件事情是我的错。”薛骥第一次为了当年的那件事向胡佳尔道歉,虽然他现在扮演的是李康海的身份。
“是我自己要和你斗气,才又跑去夜店……才又被贺恩京有机会遇到下药带走的……”是的,下药之后的剧情,任何人都可以猜到一些。
“小曼当时在校医院……对不起。”
薛骥同样是第一次把这个天经地义的理由解释了出来,他那天真的没办法去陪胡佳尔,他更应该陪的是霍羽曼。
“你没做错,你灾后见过她吗?”胡佳尔顺口问起了霍羽曼。
“见过,但她早已不是我未婚妻和女朋友了,我后来转去做销售,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我觉得我确实该上进一些,不是为了别人和婚姻,而是为了我自己。”
“她也是异能者?”
“对,她不需要依赖我才能生存。”薛骥承认了一个关键的事实和逻辑。
“那你怪我坏了你在蜀中的安逸日子吗?”胡佳尔微笑中带点媚意,没让气氛一直严肃。
薛骥笑而不答,只是放下酒杯,不疾不徐的压到了美人的身前,美人则拿自己的那杯酒,喂到了近在咫尺的大帅哥嘴边。
薛骥一饮而尽后,胡佳尔默契的放下酒杯,和薛骥拥吻在一起……
吻了许久之后,薛骥扮演的李康海开始更主动的试探,但胡佳尔阻止了一切,她拿起茶几上的一包女式香烟准备点燃,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把这烟又放了回去,随即才又开口。
“这烟我很少抽的……你改变了我很多。”
“大美女就是不该抽烟的,非常low……”薛骥微笑,说出了一句他很多年前就在胡佳尔面前说过的一句话,是的,薛骥不喜欢抽烟,也不喜欢身边的女人抽烟。
“我弟染上了毒瘾,我把他送到了一个不错的戒毒所,所以才给我自己留下了一笔钱。”胡佳尔开始解释她当年没向薛骥细说的一些家事。
“你做得对,每个人都得先替自己负责,你自己的付出,任何人都不能天经地义的占有。”
“有个富商看中了我,陪了他三个多月,替他生了个儿子,给了我八千万了断……你应该第一时间通知我你在卖理财的。”胡佳尔最后还是又泛起轻松调侃的笑意。
“你没再见过那个小孩?”薛骥温和浅笑着发问。
“了断就是全部了断的意思,我也不想干扰得罪他们一家,那男的也不是贺恩京那种玩意儿,算是正常。
只是可惜那几千万,只让我过了三年的好日子。”
“你不喜欢现在的日子?”薛骥这问题当然不只是问表面的意思。
“灾变时,我正在天山南边旅游,幸好觉醒了异能才能保住一命。你以前爱看的那些小说,我这三年也都看过一些,所以我明白,这个时候我得找一个够强的势力,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只是他们也确实太狠了一些……我和他们之间也得斗智斗勇、展现实力,才能让基地在正轨上继续壮大。这种日子很累……”
“呵,那些小说……我也没想到居然真的有派上用场的一天,我也是心狠手辣过几次,才得到了最关键的提升……”薛骥有些自嘲的感叹附和。
“你刚才不怪我吧?”胡佳尔嫣然一笑,把话题转回了刚才那个有些尴尬的状况上。
“不怪,好几年没见,我也有些不知所措和需要准备……”
“那你先闭眼。”
薛骥听令,他看得懂美人脸上的那抹强作镇定的娇羞。他随即也感受到了对方在他某个区域所温柔操作的一切……
“你这厮……是觉醒异能后又长……明显了一些吗?”
进程突然卡住,胡佳尔很难抑制好奇心的发问后,薛骥终于睁开眼,看到了对方满是惊叹和压抑着窃喜的神情。
“对,我听说男的都会再有一次青春期的那类机会,但效果不一,有些很明显,有些很一般,我这应该算是很一般的。”
“屁嘞!你本来就很明显了,再明显那还得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继续闭眼。”
是的,薛骥本来就很有禀赋,相对小比例的成长也会让他如虎添翼,这和基数偏低的那种大提升幅度算是等量齐观,甚至优势更大。
这个情况霍羽曼、袁羽檬、宋晶葳当然也有明显的察觉和感受,但她们三人都不是胡佳尔这种更直接的性格,所以都是在和薛骥重新“熟络许久”后才敢提起这类很让人害羞的话题。
这一晚,两个苦命鸳鸯也没有突破那道本已最熟悉的底线,胡佳尔说了好几次对不起,她希望对方多给她一点时间,她还没有准备好。
薛骥则把李康海扮演他的这个角色控制得很好,多次轻柔的试探,但绝不勉强胡佳尔,不给她任何压力的感觉。真正的亲密,并不只有那唯一的形式。
胡佳尔其实在情绪上已经彻底的放飞甚至疯狂,但薛骥还是及时的劝告她。
“你明天如果有重要的会晤,就应该保护好嗓子。”
“嗓子是嗓子,嘴巴是嘴巴。”
胡佳尔听了劝,但她当然也有应对替代的办法,没办法,她在这个男人面前,不想鼓起力气和勇气去硬装太多,尤其她今天已经非常的克制……
第二天,十一月十七。
胡佳尔一大早把薛骥吻醒后,就提前一天祝这大男孩二十七岁生日快乐。
这算是她以前就有的一个习惯或自觉,因为在重要日子的当天,薛骥都当然会和霍羽曼一起庆祝。
薛骥随即拿出手机,从相簿里翻出一张截图给胡佳尔看,这是薛骥前几年老手机上的一个截图,内容是胡佳尔与他之间的一些联系,图片上侧是胡佳尔的转款框,数字是六位数的大红包。
下面是六个字,祝你生日快乐。
但薛骥没收,也没回复任何消息。
两天后,原红包失效,胡佳尔又发来一个“”的五位数红包,留言是“祝你们长长久久”……
薛骥依然没有任何回应和接收,他只是在几个月后的春节,回了一段通用的祝福短信给胡佳尔。
“他这个人有很细腻柔软的一面,你没看错他。”薛骥改用李康海的语气开口,胡佳尔还在看着截图愣神。
好几秒后,胡佳尔才突然开口。
“这是三年前,我拿到钱后,他的第一个生日,我很想他但他没有回应,我随后就又是一段荒唐放纵的日子……只是我一直都努力否认,骗自己说自己只是喜欢他,和其他几个喜欢过的对象一样,喜欢而已……”
就在这时,胡佳尔的工作电话响起,她没有时间再和这半个心上人温存细语。
因为翁古斯基地,又派人过来了。
翁古斯基地,就是之前薛骥利用其代表的身份来实施劫案的那个铁翅国基地,它位于锦夏、哈萨、铁翅、蒙加四国交界的通古斯地区,所以外人大都称其为翁古斯基地。
事实上在劫案发生后不久,堡垒就基本如实的通知翁古斯方面,他们的商团代表趁夜盗走了堡垒的一些贵重物品,连夜逃往西边的铁翅方向。因为在劫案发生之前的傍晚,已经达成交易约定的双方就立即通报确认过交易条款,所以堡垒方面对一个“代理人”出手而破坏交易的理由很难成立,这也是堡垒选择及时告知翁古斯基本实情的重大主因。
翁古斯基地不如堡垒强大,很多物资上的交易也得倚赖堡垒,所以他们几乎是把这“闷亏”直接吞了,只说他们会全力调查此事,堡垒方面重新商讨交易细节的要求,他们也愿意配合。
只是,这些态度都达成在特尔布江、詹多索夫、米佐夫死亡之前,堡垒还如日中天的时候,那现在呢?
周边很多基地都肯定已经获悉了三大巨头离奇惨死的这一“巨变”,翁古斯基地敢在这节骨点上遣使来访,它那些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堡垒方面就未必真的敢信?
所以,一接到翁古斯的相关来讯后,正在轮值的埃什杜科就不得不立即找来涅莫卡和胡佳尔一起商量这事。
翁古斯的说法是他们有一个商贸高层正好从南归来,顺路想和堡垒方面敲定一下他们的“赔付”事宜,只求前几天谈好的部分交易事项可以尽快推进。
胡佳尔认为躲躲闪闪的只会更显心虚,所以她提议不如大大方方开门迎客,他们试探我们的同时,也是我们观察、影响对方的机会。
涅莫卡、埃什杜科也深知此事各有利弊,极难权衡兼顾,他们自己也想不出太好的主意,终是选择相信薛总的能力,反过来先探探对方再说。
对方的使者下午才到,胡佳尔多少有些急切的赶回家里时,自己那“死鬼男人”果然已经不在,唯有和“那个男人”联系的手机,适时的传来了讯息。
“你先安心处理其他的麻烦,我会尽量安排他晚上来陪你。”
“翁古斯派人来探我们虚实了,你有什么好办法吗?”胡佳尔没有客气,这个神秘的强大力量,自然也是她敢大方接客的关键原因。
“我说过,我们会支持你的。”
“我也想提醒你们,循序渐进,才能稳妥过渡。”
“你放心,我们对风雨飘摇的权力机器没有兴趣。”
“好,我相信你,但我也想见你一面。”胡佳尔再一次提出这个诉求。
略有等待后,简讯终于再次传回。
“上次那个卫生间里。”
胡佳尔会意,立即简单的乔装出门,去到了上次取回陨铁母石的那个公共卫生间,在其中靠内的一间隔间里,她果然见到了一个男人。
霍意康黏上一点胡须,带上金框眼镜,有些刻意打扮后的一个看着有些成熟的模样。
“还怀疑我是你男人吗?”
与薛骥完全不同的声音响起,这个同样英俊到更偏俊美的男人,略微比薛骥矮一点,身形也窄一点,但这并不影响这个男子的魅力,和更明显、渗人的危险感。
“不敢,先生您贵姓。”胡佳尔非常礼敬的低头,这个男人说过不需要体现尊卑,但胡佳尔还是觉得两人见面的时候,不能够毫无尊卑之态。
“何,人可何。”
“何先生,谢谢您的照顾和成全。”
“我也得老实的告诉你,那个薛骥必然会隐姓埋名,我们找到他的机会微乎其微。”
“无妨,李先生也很不错。”
“但他终究是李康海这个人。”
“他也终究是薛骥本体,我很感激何先生。”
“行,我们会继续寻找他,但不保证任何事情。好了,先去忙吧。”
“何先生,我会尽快整理一份堡垒内部关系的重要资料给您,我先告退。”
霍意康淡淡的点头后,胡佳尔恭敬的告辞,没再拖拉。薛骥立即从男卫生间瞬移过来带走了霍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