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月黑风高,夜凉如水。
凌云宗长老院里,突然传出来一道黑影,黑衣黑袍黑面巾裹的相当严实。
为了不引起注意,竟然连灵力都没用,一直摸黑朝着宗门后墙走。
身为宗门长老,自然知道后墙处,乃宗门内护法大阵最薄弱的地方。
这几天他一直找不到机会出去,就怕被知道的人怀疑。
今天有人给他送来书信,要他前去相见,说有重要的事情相商。
自从老三死了之后,宗门内基本上就戒严了,他想传消息都传不出去,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传给他的。
但上面的字迹,又的确是经常跟自己书信之人的笔迹错不了,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冒险的。
他也知道重要时期,出行都需要谨慎,可,自己全家老小都在那人掌控范围,自己不得不冒险。
黑袍人来到后墙处,四下环视了一圈,抬头看着护法大阵,一双带着岁月痕迹的双手,在大阵上轻点着。
片刻后,护法大阵有一瞬间的停顿,黑袍人趁着间隙离开了宗门。
他知道阵法动了之后,很快便会有人发现,但是等找到被破坏的地方时,或许他已经办完事回来了。
殊不知,他做的这一切都被暗卫看在了眼里。
心存侥幸的黑袍人,很快到了书信上相约的地方,他还在不远处观察了一会儿,这才现身过去。
可当他来到那人身旁时,那人转过身来,却不是黑袍人见过几次的熟悉面孔。
“宗宗宗......主?”
凤卿歌转过身淡笑着看他:“怎么,大长老很不可思议?”
“不不不,宗主误会了!”
凤卿歌扯了扯身上的黑色斗篷问:“本宗主误会什么了,大长老说说看!”
大长老面不改色的说道:“宗主,这一切都是误会,属下接到消息说,家里出了点事情,所以才会着急赶回家,没想到在半路遇上了宗主。”
“宗主这是.......”
凤卿歌了然的点了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大长老同我一样,都在等着对方呢!”
“不过大长老也没说错,大长老家里是出了点事,我让人将她们全都接到了安全的地方,生怕别人对她们使坏。”
凤卿歌拍了拍手,大长老的夫人和儿女,皆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凉亭里。
大长老此刻是有些着急了,宗主这是想要做什么?
“宗主,你这是?”
凤卿歌对着远处摆了摆手,凉亭里的人瞬间被带走了。
“大长老,三长老是你杀的吗?”
“不是!”
大长老想都没想直接否认!
凤卿歌也没有着急让他承认,只是告诉他,刚刚只是开始,接下来每一句撒谎,便杀一个人。
看看他能有几句实话!
“大长老,我听说前些日子,你让三长老在宗门口接到了一位受伤的人,说是你远房侄子。可本宗主怎么从你夫人口中得知,你根本没有什么远房亲戚呢?”
大长老犹犹豫豫,看着凤卿歌那张风华绝代又满目笑容的面孔时,心里直犯嘀咕。
宗主的手段他可是见过,万一自己不承认,那接下来就要有更多的话去圆谎。
他家里可没这么多人,让宗主杀的。
“是,确有这件事,当天那受伤之人是我旧友之子,便也是我侄子,当时我有事在身,所以便让三长老去门口接的人。但是那人只是轻伤,后来,不到半天,他养完伤便自己离开了。”
“哦,这样么?”
凤卿歌拍了拍大长老的肩膀道:“我记得那天本宗主过去之后,副宗主便直接加强了咱们凌云宗的护法大阵。这护法大阵说白了,至少有副宗主五六成的灵力,大长老能轻易破开,这我能理解,莫非连一个受伤的年轻人也能破开么?”
“不如,大长老同本宗主说说这人是谁,这可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啊,大长老可不要吝啬,直接将他收入咱们宗门里,可好?”
大长老看着不按常理出牌的宗主,一时之间想不到该怎么拒绝她。
“宗主,这......”
“怎么,大长老不愿?”
大长老赶紧摇头解释:“不,是我那旧友之子,从小便放养惯了,只喜欢潇洒自由的生活。”
“哦,原来是这样,那便算了。”
大长老听到宗主的话,好不容易松了口气。
凤卿歌见他松气,诡异的笑了笑。
“大长老,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龙晏联系上的?”
“什么?”
大长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惊到了。
“属下不认识什么龙晏,宗主怎么会这么问?”
凤卿歌看他是真的不知道龙晏,从袖口中拿出尤勇和龙晏的两张画像。
“大长老看看,这两人像不像?”
大长老看到两张相似的画像,眉头紧蹙,这到底哪一张是真人呢。
“属下不认识这两张画像之人!”
大长老话刚落,不远处就响起了杀人的声音。
大长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宗主,我是真不认识这画像上之人,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的家人吧。”
凤卿歌拿着尤勇的画像,扔到他面前问:“你侄子是长这样吗?”
“他是叫尤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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