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诸毫不犹豫地施放了地画牢笼。
当刘宽现身,伴随着他的,还有那个已经完全凝聚的巨大拳头。
此刻,那拳头已然成型,刘宽出现的同时,便猛然轰向了张诸...
在这一刻,张诸无处可逃,唯有再度挥剑应对。
他将朱雀之炽热之力烙印在了月华剑上,那原本湛蓝的神兵此刻犹如燃烧的太阳,剑身四周熊熊烈焰环绕。
张诸猛然放开紧握的刁秀儿,双掌紧握住月华剑。
“惊鸿破空!”
张诸怒吼,奋力一剑斩下。烈焰狂舞,剑气交织,直击向对方凝实如铁的拳芒。
轰然一声巨响!
火光冲天,霎时将那拳芒包围。惊鸿剑气疯狂撕扯着儒术之力构建的拳劲。
刘宽清晰感知到儒术之力在消退,但他明白,张诸无法抵挡此招,只能尽力削弱。
张诸心知肚明,他正在逐步瓦解刘宽的攻势,唯有如此,他才有机会抵挡。
紧接着,带着烈焰的拳锋朝张诸轰来。周围的剑气已被彻底粉碎。
张诸此刻释放出玄武护盾与先天罡气,显然是准备硬接这一击。
就在此刻,王允投掷的竹简在张诸与刁秀儿上方炸裂开来,竹简碎片纷飞,扎入地面。
随后,碎片中迸发出一道道真元,彼此交织连接。
刁秀儿见状,立刻喊道:“是七阶束缚真元阵!”
张诸眉头紧锁,他对这个阵法一无所知。刁秀儿急忙解释:“被困其中,将无法调动真元。”
闻言,张诸立刻拉着刁秀儿准备逃离,但束缚真元阵成型的速度太快,根本不给他们逃脱的机会。
张诸面色剧变,此时,头顶的拳芒轰然落下,砸在了束缚真元阵上。
顿时,遍地竹简碎片颤抖不止,尽数沉入地下,不少更是在压力下碎裂。
王允布下的束缚真元阵,被刘宽的强攻摧毁。
不仅如此,这也给了张诸和刁秀儿逃跑的契机。
束缚真元阵为他们赢得了宝贵的逃亡时间,阵法破裂的瞬间,二人立刻夺路而逃。
恰在此刻,王允赶到,看着刘宽,一脸懊丧。
刘宽面色阴郁,这样的结果出乎他意料。
“没有我的命令,不得随意布阵。”
刘宽说完,向前迈步,又道:“我可在一息之间,跨越百丈之地!”
话音刚落,刘宽已从原地消失无踪。
王允站在原地,望着一地的竹简碎片,心痛不已。
这可是七阶阵法啊!就这样毁于一旦...
...
同一时刻,张诸和刁秀儿已远离此地百丈之外。
感知到周围空间的波动,张诸并未再次使用“画地为牢”。他释放出全部真元,如同传说中的幽影般施展“踏雪无痕”。
刘宽凌空踏步而来,准备出手。然而,张诸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便从他眼前消失。
刘宽眉头紧锁,显然未曾料到张诸的速度竟会如此之快...
他冷笑一声,低语:“如此下去,我看你还能有多少魔力支撑这瞬移之术!”
刘宽再次尝试跟进,口中吟唱出古老的咒语……
然而,刘宽每次都只能目送张诸踏出一步,那一步之后,张诸便如羽翼展翅,消失在十码之外。
刘宽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他清晰感知到张诸并非他的对手。
只是,他始终无法触及张诸的踪迹!
两人之间,追逐与逃避成为了一场诡异的和谐舞步。
张诸的速度愈发凌厉,魔力的消耗也更加迅速。
刁秀儿此刻被张诸负在肩上,因为她的脚步无法跟上张诸的神行速度。
她看着张诸不时从怀中掏出一枚灵丹,毫不犹豫地吞入口中。
每当丹药下肚,张诸的速度总能更上一层楼。
见张诸又一次嚼食灵丹,刁秀儿突然注意到他有意放慢了步伐。
就在此刻,嘈杂的人群声涌入刁秀儿的耳中。
她抬头望去,赫然发现她们已经抵达了神秘的学院——太学。
此刻,一辆辆马车如屏障般挡住了进入太学的道路。
而那些存放着熹平古籍的区域,早已人群熙攘!
张诸此刻如释重负,总算抵达了目的地。
心中默默感慨,他带着刁秀儿率先潜入了马车之内……
刘宽适时出现,但当他目睹周围的景象,脸上的表情骤然阴沉。
他一心追逐张诸和刁秀儿,未曾预料他们会向何处逃窜。
如今环顾四周的密集人群,一切都明了于心……
难怪他们能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依旧表现得从容不迫,原来意图混入人群中逃脱!
刘宽悬浮在半空中,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人群。
此时,王允也匆匆赶到。
王允望见眼前的混乱,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神色凝重地对刘宽说:“大人,恐怕只能逐个排查了……”
说这话时,王允的语气透着无奈,面对如此众多的人群,不知要搜寻至何时。
就在这时,何进带着手下姗姗来迟。
何进望见人群,心中暗自赞赏这个地方确实是绝佳的藏身之处。
刘宽见到何进,低头冷冷说道:“大将军来的倒是及时。”
闻言,何进微笑回应:“哪里哪里,还是不及光禄勋敏捷啊。”
何进转过头,眯眼打量着刘宽,继续说:“追捕逃犯似乎并非光禄勋的职责所在,你何必如此焦急?”
听到何进的话语,刘宽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身为光禄勋,面对这样的事态,我怎能坐视不管?”
何进淡笑,抬首道:“那么,本将得感谢光禄勋了,如果不是你,逃犯也不会选择这条路线……。”
刘宽面无表情,没有回答何进。
何进接着说:“接下来,光禄勋和王大人就无需操心了,交给本将处理即可!”
刘宽和王允听见何进的话语,两人的脸色在月色下显得愈发严峻,仿佛被冰霜覆盖。
刘宽深沉地低语:“大将军是否认为拯救刁秀儿的英雄是张少傅,因而试图庇护他逃脱法网呢?”
何进闻此,冷哼一声,坚声道:“我何进可不是那样的人。”
“是吗……”刘宽冷笑,紧接着继续说,“老夫信不过大将军会如此,适才我与那人对峙,还交锋了一番。他年逾六旬,而且光禄勋府正是他一手焚烧的!”
何进闻言,眉头紧锁。这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他始终确信救下刁秀儿的就是张诸。但看刘宽的神色,似乎并未撒谎。
难道救走刁秀儿的真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