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黑木崖,日月神教。
东方不败拿着信号枪朝空中发射,枪声响起,一束红光伴随着唳声直入云霄。
一个盖着蓝布的红色巨大箱子,从云层上方缓缓落下。
“天啊!你们看空中那是什么?”
“敌袭!有敌袭!”
“胡言乱语什么?真有敌袭轮得到你?”
“……”
陌生的空投,引得日月神教一众弟子议论纷纷。
有些刚入门的萌新,害怕到双腿打摆,生怕刚入魔门就被大明官兵当成土匪给剿了。
“你们在这叫魂呢?赶紧散了,都该干嘛干嘛去。。”
此时,一名身材高大,面貌却极为清瘦的男子走来,呵斥着众多弟子。
同时,朝刚刚妖言惑众的那名弟子屁股上踢了一脚。
作为右使,向问天现在压力很大,每天烦的一批。
老伙计撂挑子不干,带着孙女跑路了。
导致他的工作量严重增加。
空投飘落到地上,东方不败看着面前足足有三米高的玩意,作为本地人表示很懵。
不是火铳吗?怎么召唤出一个箱子?
她解开外面的绳子,一把扯下蓝布。
打开箱子,发现里面全是火铳,数量近乎塞满了整个箱子,不过与她常见的并不同。
除此之外,还有一本说明书以及一份清单。
东方不败好奇地拿起两样,按照清单的数据检查起来。
防弹衣一百件。
ak47十把。
毛瑟步枪十把。
驳壳枪十把。
马克沁重机枪一挺。
余下全部都是各自的子弹数量。
东方不败看完微微点头,数据对得上。
随后,叫来了一人打两份工的向问天。
当向问天看到满地的火铳时,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教主!您从哪弄来的这么多火铳?”
昨天教主回来时,还是他亲自迎接的,他清楚记得明明是空手而归。
“别问那么多,你看看这些火铳与大明的相比如何。”
东方不败说道,同时把手中的说明书递了过去。
论武功的话,她能把向问天吊起来打。
但见识这一块,姜还是老的辣。
原本就略微懂些火铳的向问天,配上发明书。
很快就将面前这些弄懂了。
“教主!这些可都是宝贝啊!根据书上的描述,这些火铳威力远超大明数倍。”
“当真?”
“属下断然不敢欺骗您!”
东方不败半信半疑,随手拿起一把毛瑟步枪,在向问天的指导下,用略显生疏的手法装弹上膛。
枪声响起,前方几米外的小树苗应声而断。
“教主真是枪法如神啊!”
向问天脸不红心不跳的夸赞,余光却一直盯着驳壳枪。
“少拍马屁,那边的武器除了马克沁重机枪外,你可以任选一把。”
对于向问天的小心思,东方不败不是傻子,一眼就能看出。
她哪怕不懂枪械,也知道马克沁重机枪不简单。
因为别的都有十把,只有这个就一挺。
“教主!您真是太懂我了,那属下就恭敬不如从命!”
向问天喜滋滋的挑选起驳壳枪。
“将这里收拾一下,别耽误了事情。”
“好嘞!”
拿到想要之物的向问天,现在可是干劲十足。
………
衡山城。
刘正风作为衡山派的第二把交椅,实力在五岳剑派中不容小觑。
今日召开金盆洗手大会,提前向江湖各路朋友广发邀请函,见证自己退出江湖的壮举。
递出去的请帖不少,但却鲜少有回复。
这让刘正风有点纳闷。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他本人也知晓,却无可奈何。
自上次五岳比剑大会,莫大先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宁中则一招秒,这也导致衡山派的风评一落千丈,变成了五岳垫底。
泰山派掌门运气好没有出手,保住了颜面。
至于嵩山派已经是过去式了,人走茶凉。
所以,终究还是衡山派扛下了所有。
别人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到他这就变成了一人输掉全派挨喷。
随着时间推移,众多宾客上门。
第一个到来的,正是与刘正风志同道合的老伙计曲洋,以及孙女曲非烟。
两人看见彼此也不多说,快步上前就是一个熊抱。
“哈哈!曲兄你可算是来了,快快!里面请!今天不醉不归!”
刘正风拉着曲洋往大厅走去。
其他宾客原本准备说的恭贺词,全都堵在了嘴里。
他们看着勾肩搭背的两人离开。
“咦~等等我!”
被留下的的曲非烟撇撇嘴,迈着小步朝自家爷爷追去。
“诸位稍安勿躁,还请跟我来!这边请!”
刘正风的儿子回过神来,赶忙招呼着脸色不悦的众人。
当看到东方不败与向问天时,他眉头皱起。
想到曲洋的身份,他还是将两人迎了进去。
约莫半个时辰,大厅中坐满了人。
刘正风虽然提前知道岳不群他们忙于养猪没时间来,但此时还是不免有些失望。
猪比他还重要?
压下心中的郁闷,刘正风缓缓起身。
“承蒙道上的朋友看得起,称呼我一声刘三爷,今日是在下退出江湖之日,感谢各位捧场!”
在刘正风说话之际,曲洋从怀中掏出牛栏山给对方面前的杯子满上。
今日的不定时酒壶,不宜分享。
曲洋来之前尝过,想起那酒的味道,他现在都有些干呕。
“……”
“诸位!今日之情都在酒里了!”
说完,刘正风抬起酒杯,朝着众人隔空碰杯。
“刘三爷客气了!能参加您的宴席,是我等的荣幸!”
“是啊是啊!三爷来走一个!”
一众大明江湖人,纷纷朝着刘正风敬酒。
“教主,你看曲长老笑的多开心。”
人群中的向问天笑道。
东方不败喝着茶没有多说什么。
“刘兄!”
曲洋也举杯和他碰了一个,从敞开的领口看去,依稀能瞧见胸膛处有一个恐怖骇人的刺青。
碰完杯的刘正风,一口干了酒杯里的酒。
随着酒水入喉,只见他原本笑吟吟的脸色僵住。
刘正风老脸被辣到红成一片,额头皱成川字,被迫戴上了痛苦面具。
伸出舌头,嘶哈着喘气。
他低头压下声音道:“曲兄,你这酒也太烈了。”